听闻这话,媒婆嘴边那浮夸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赶紧劝道:
“哎呀大妹子,话别说那么难听,他家侄子虽说瘸了腿,但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家境还殷实,你闺女嫁过去就能享福咯!”
“呸!”
老三苏廷气得一口唾沫啐过去,指着媒婆便大骂:“你少在这放狗屁!我见过那混账几次,大痦子大癞头的,好吃懒做还喜欢逛花楼,瘸了都不安分!”
“哼,长得丑还想得美,想娶我大姐,下辈子都够不上!”
苏江虽然不喜欢出门溜达,但听娘和弟弟都这么说,他眼神一下变得不善起来。
小苏月则冲媒婆扮了个鬼脸,奶声奶气的鄙视道:“对,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见状,媒婆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她笑容一垮,脸上就显出几分尖酸刻薄,看着一家子冷笑道:“就你家苏安还天鹅肉呢?现在谁不知道她那些丑事?名声毁了,她这辈子都没人要了!”
“现在有个条件不错的相中你们,你们就该烧高香!还挑挑拣拣,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笑死个人了!”
话音落下,除了苏安,李桂花和三娃当即都黑下脸色。
媒婆嘛,只要红包到位啥亲事不敢办?苏安也懒得跟这种小人废嘴皮子。
刚想把人直接赶走算了,却不料苏廷整个儿炸毛,他如小炮仗般冲上去,恶狠狠地一把推倒媒婆。
“你个满嘴喷粪的老女人!再敢说我大姐,信不信我拔光你的头发,让你当个没毛的老母鸡!”
“哎哟喂你个兔崽子!果然一家都是没家教的东西!”媒婆跌在地上痛叫,却还是气不过的骂骂咧咧。
“不让我说我就说,苏安她没了清白名声,就是个人尽皆知的二手货——啊!”
苏廷气急的,直接拽断媒婆的一大绺头发。
媒婆还不敢置信他真敢对自己一个大人动手,尖叫着刚要扬起巴掌扇向老二,苏江和小苏月已经冲了上去,扑倒她又打又咬。
李桂花站在旁边看着冷哼,一时气得也没去阻止。
毕竟三娃虽然年纪小,但平时做惯了粗活,力气自是不容小觑,她也不担心。
果然没一会儿,媒婆就被打得招架不住,喊着小祖宗连连求饶。
苏安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也有些发热。
这家人的关心和护犊子,从来不会少。
她温暖的笑笑,直到媒婆都要被折腾得翻白眼了,苏安才走上前,将三娃挨个摸头安抚了一遍。
“不气了,为这种人气坏自己不值当,大姐这就把垃圾赶出家去!”
说是赶,就是真的赶,苏安淡定又熟练地操起扫把,接着像扫垃圾一样直接往媒婆身上扫。
媒婆脸色又气又青,只得连滚带爬地出了苏家门。
但一来到外边,她底气又足了,捂着半边肿胀的脸,瞪着苏安以及门内气不顺的叫骂:“走着瞧吧!除非是瞎了聋了才会看上你这二手货,这辈子都没正经人家要!”
苏安不由冷下眸光,还没完没了是吧?
她正要给媒婆最后来一顿国粹教育,不料后方,突然便响起了道怒气冲冲的男声——
“谁说的,小老板我家要!”
周礼没尝到糖人,刚勉强从街上买了点吃的回来,就撞见这幕。
居然有人敢欺负他们未来王妃!真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周礼怒上眉梢,蹬蹬几个大步上前,指着媒婆喝道:“还有你这媒婆好生没素质!嘴里缺德一脸龌龊,有你如此当媒婆,怕是成的都是怨偶,纯祸害人去了!”
媒婆正诧异打量着周礼,没想到被这么骂,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你你你,瞧你这样儿还是个书生吧?年纪轻轻,你别是被苏安这狐媚子迷昏了头!”
“告诉你!她前阵子才跟男人不清不楚过,贞洁都不一定在了!你要是瞧上她,那就是捡了人家的破鞋,以后出门都抬不起头做人哟!”
媒婆这话,显然是将两人当成有一腿了。
苏安眉头皱死死的,既尴尬又恼怒。
白天才被造过跟付准的谣,现在周礼也牵扯进来,主仆二人都没幸免于难啊这是!
她气得无语,不得不冲媒婆大声解释道:“这位公子就是住隔壁的客人!”
“你这媒婆还真是张嘴就会喷粪,识相点赶紧滚!不然再招呼你一遍!”
说完狠话,苏安便啪的用力关门,没再跟周礼打声招呼,也是怕他被那媒婆继续中伤。
啧,都怪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
而周礼实在吵不过那不要脸又大嗓门的媒婆,只能怒气冲冲回到自个家。
“王爷!大事不好了还睡!”
顾不得太多,他冲进屋子,疯狂摇醒正在小憩的付准。
付准睡眠浅,早在周礼进门时就已清醒,却没想到突然的天旋地转。
他寒凉地掀开眸子,刚准备把人丢出去,周礼立刻哭唧唧道:“王爷你赶紧去向小老板提亲吧,都有媒婆上门去欺负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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