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木架上,腊肠成串地挂着,肠衣被油脂润得透亮,浓郁的肉香与香料气息扑面而来。
腊鱼干身扁平,鱼身被盐和香料涂抹得严严实实,咸香中带着淡淡的烟熏味。
腊肉的表皮被熏烤出一层独特的焦香,切开后,内里的瘦肉呈玫瑰红色,纹理清晰,肥肉部分晶莹剔透。
陈涛咽了咽口水道:“好个狗东西,都搬走,有了这些东西,咱们村里也能过个好年了。”
林盼盼点了点头,陈涛带着人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搬上了拖拉机。
林盼盼则继续往里走,到了最里头,看到一个办公室,这里应该是周二炮平时办公的地方。
她在办公室找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了一个铁皮的饼干盒子,打开一看,这里头居然有十来块小金条,里头还有十沓十块钱,整整一千块。
林盼盼直接把这些都拿走,这周二炮不是想害她吗?
那就让他弹尽枪绝,没有钱才是最让人憋屈的。
林盼盼把铁皮盒子里的东西都装在了包里,这才慢慢悠悠得去开拖拉机,一个晚上的时间,这里被搬的干干净净。
等到了村里,林盼盼看着陈涛道:“一半给你,一半归我,这些你拿走吧!”
“行,我找人来拉,牛车多给你一辆。”
林盼盼点了点头道:“这些牛用的时候要当心一点,别被认出来了。”
陈涛点了点头道:
“我把这些牛放在山里养一段时间,行了,你早点休息吧!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林盼盼直接回家休息了,第二天的硬仗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第二天,周二炮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昨天晚上,那些人应该向他汇报消息的,可一晚上,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拿起公文包,连早饭都没吃,蹬着自行车就去了仓库。
可到了仓库一看,地上躺满人,他赶紧把这些人摇醒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粮食有没有交出去?”
头号狗腿摇了摇头道:“粮食?什么粮食啊?哦……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很困。”
周二炮一把推开他,直接往里冲去:“完了,完了,我的粮食,我的肉,全完了。”
周二炮直接瘫倒在地,这些粮食是他辛辛苦苦攒了好久的,可全部没有了,几千袋粮食啊!
他又冲向办公桌,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饼干盒子,他大喊道:“到底是哪个龟孙做的,被我找到了,打断你们的狗腿。”
这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作案,肯定是好多人,可敢打劫到他头上来的,没几个。
更何况昨天晚上这么大动静,必然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顺着这个车轮印给我找,这么多牛车,我就不信他们能够飞天遁地。”
可找了半天,才发现这牛车往城里的方向走了,又找了半天发现牛车是往山里去了。
更何况这年代牛车又特别多,车轮印也多,根本就看不出到底往哪边去了。
周二炮气得直拍大腿,本来这些东西都是留给周军的,他已经攒了好一段时间。
周军现在比较困难,哪里知道这些金条全部都不翼而飞了,他恨得咬牙切齿,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报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叹了口气往公社赶去,陈涛把上头的领导都叫来了:“我们有几个大队是比较配合的,可有些大队根本不愿意配合我,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上头的领导看着周二炮道:“周二炮,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因为你没当上公社书记,所以心存怨恨啊!”
周二炮赶紧摆手道:
“哎哟!可不敢,可不敢,我对陈书记很敬重的呀!
但是最近我手下的几个大队,遇到了虫灾,所以收成不好,这个天灾人祸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跟陈书记提前打过招呼了,可陈书记也不管不顾的。”
陈涛看着他道:
“周二炮,你想让我怎么管啊?
你前几天才跟我说,粮食都收完了,到底有没有虫灾,你心里没点数吗?”
周二炮无奈道:“这可不是假话,我也没有办法呀!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我一知道就立马的上报了。”
陈涛冷哼一声道:“那你这些手下是干什么的?”
周二炮的狗腿子赶紧道:
“陈书记说的很有意思,什么叫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也打过报告,想要一些农药,可是公社没批准,现在出了事,都推到我们头上算什么?”
领导也有些不耐烦了,淡淡看着他们道:
“我手底下一共五个公社,就你们公社天天搞内讧。
我可不管,这一次你们的粮食交不上来,你们两个这个公社书记,就别当了。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领导懒得再搭理他们,直接背着手走了。
等到领导走后,周二炮皮笑肉不笑道:“陈书记,你看这事情闹的,到最后还不是咱们两个背锅吗?”
陈涛坐在椅子上道:
“可不是吗?周二炮,你非得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