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伸手一抓，薄如蝉翼的蜡黄色人皮面具已经从脸上撕下，面部再无伪装。
这一刻，他就是王祖年。
曹阳感受到脚步声已经逼近，重新打开院门。
入目的是武长陵快速接近的阴沉面庞，目中含煞。
“曹阳！”
武长陵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喊道，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表情变化，想要发现端倪。
“你是想逃吗？”
结果令人失望，对方的表情没有变化，眼中还有一闪而过的惊喜。
一切正如自己预料，鱼儿已经上钩。
唯一令人失望的是……来人只有武长陵，不见司徒镜明。
计划只成功了一半。
曹阳静静地注视着武长陵，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镇妖卫就能不经别人同意，私闯宅院吗？”
武长陵站在两丈外，取出一滴观妖露滴入眼睛，静静注视着此人。
首先要确认此人是否妖魔伪装。
面前一切如常，感受不到半点妖气。
一是此人对妖气的控制出神入化，观妖露无法看穿，这种事情的概率极低，只会出现在大妖或者特殊妖魔身上。
此人并非妖魔变化，面容与王祖年一致，还要确认他脸上是否戴着人皮面具。
他提着斩妖除魔剑大步朝着曹阳逼近，眼中透着冰冷无情的味道。
“你敢反抗，我不介意斩断你的手脚！”
镇妖卫行事向来霸道，且不说王祖年跟妖魔之事有着牵扯，就算他是无辜之人，武长陵将其杀掉也有规避的办法。
杀人越货之后，取出妖魔之物污染尸体，伪造出妖化的情况。
此法可以让杀人变得合情合理！
这也是绝大多数镇妖卫们惯用的一招手段。
武长陵接近一丈时，血阳之气骤然爆发。
泗水城出现过使用妖术幻化之人，观妖露无法观察到对方身上的妖气。
这是判断对方身份的第二重手段。
面前一切如常，没有幻术冲散的场景浮现，证明此人没有幻化类的手段伪装。
变化妖术不同于幻化，这是身体实实在在的变化，不会被气血爆发冲散，极少数特殊物品和手段可以破除。
曹阳心中颇有几分庆幸，没有使用妖术幻化，否则，一切都将暴露。
武长陵右手的斩妖除魔剑蓄势待发，左手对着曹阳脸上一撕。
预想中的人皮面具和易容之物没有出现，触感是真正的血肉皮肤。
这是……真人！
他是真正的王祖年？！
武长陵心中的石头沉了下去，还有无法掩饰的失望。
泗水城除了八珍楼外，还有一股强大势力从中作梗，最后灭掉了八珍楼，渔翁得利。
曹阳被此人带走，不可能独自回到洛水府城。
王祖年是曹阳之事已经断定为假……
“跟我走一趟吧！”
武长陵心有不甘，难得找到周家相关的知情人，绝对不能放过。
曹阳并未反抗，老老实实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宅院。
曹阳隐约感受到几道目光落在身上，飞快消失。
武长陵独自前来，暗中还有镇妖府司的暗探，纵然出手解决了武长陵，也会招来镇妖府司。
两人远离之后，关注的目光方才消失。
“我不知道妖魔之事……昨夜听到有人呼喊救命，我不想多事，并未外出……”
“我与杨慕风校尉交情不浅，这柄斩妖除魔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曹阳一副害怕的模样，表示自己背后有人。
武长陵充耳不闻，带着曹阳继续赶路。
他背靠司徒世家，不会在意杨慕风，纵然对方的司职和实力皆在他之上。
一路来到南区一处住宅。
宅院处于闲置状态，地面布满灰尘和蛛网。
最恐怖的还是地下密室，里面摆放着各种刑具，上面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
“我会让你好好回忆泗水城遇到的所有事！”
武长陵并未询问泗水城周家相关的情报，上刑伺候。
刑讯过后，得到的情报才足够真实。
“大人，一切好商量，我贷的银钱全部贷给您，求您法外开恩。”
曹阳脸都快要吓绿了，连忙从怀里取出仅有的一千五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武长陵满意地将银票收下，斩妖除魔剑和秋霜剑也没有放过，统统收入囊中。
他继续摆弄刑具，一副收钱不办事的模样。
【借债成功，是否绑定武长陵为债奴？】
‘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