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靳言庭出席不得不带女伴的场合,都会带上连厘。
她因此认识了一些人,但那些人里面没有叫闻知行的。
圈子里的人平时虽然会和貌美明星传绯闻,纠缠不清,但在正式场合上,他们身边的男伴女伴无一不是高知人士。
依据群里的聊天内容,及能和钟扬他们混在一起,闻知行应该出身不凡,他女朋友……
连厘琢磨不出来,给薛舒凡发消息:「我知道?」
薛舒凡几乎秒回:「你那个室友,孟意。」
商令语提到过孟意交了个男朋友,检察院背景。
但连厘没料到是钟扬圈子里知根知底的酒肉好友。
小群里,大家让闻知行带女朋友一块去京郊骑马。
闻知行说他得先问问女朋友的意思,众人调侃他女友脑。
薛舒凡:「厘厘,你感兴趣吗?」
连厘的侧影迎着台灯,睫毛像一把精巧的小扇子,歇落在白皙脸颊上,她回道:「不去啦,天那么冷,我只想躺着,摆烂.jpg」
薛舒凡面无表情:「天不冷的时候,你说天气这么好,适合宅在家里睡觉。」
连厘笑了:「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四季如梦,梦想成真。」
薛舒凡抗议:「诡辩,诡辩!」
连厘和她道晚安,小群里钟扬在艾特靳识越。
「@1你有没有时间啊」
连厘只看了眼,遂放下手机睡觉。
临近圣诞节,京城璀璨灯火与古老胡同随处可见圣诞元素。
文港乐团演奏训练提前至下午三点结束,各位乐手心情激动,迅速收拾东西想着赶紧离开。
鹿蝶衣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叹道:“真羡慕你们,离开乐团想不拉琴就不拉琴。”
连厘低着睫,不疾不徐戴手链:“你妈妈给你请了新的小提琴家?”
“嗯!”鹿蝶衣说,“本来应该在外面学的,但我妈听说有女孩子到老师家学小提琴,差点被欺负。她担心我也被欺负就把老师请到家里,亲自盯着了。”
鹿蝶衣妈妈年轻时候也是位小提琴家,后来和她爸爸结婚,为了家庭放弃事业,便寄希望在女儿身上,希望鹿蝶衣站上更大的舞台。
连厘起初知道时,不禁胡思乱想,她妈妈如果是大提琴家,是不是也希望她站上最瞩目的舞台?
“陈斯扬打算进军娱乐圈,这件事你知道吗?”鹿蝶衣张望四周,小声说。
连厘:“不知道。”
“他最近在自媒体上挺火的,一条视频上千万的点赞,网友都说他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钢琴王子。”鹿蝶衣刷着手机。
连厘背上斜挎包,手里攥着手机跟鹿蝶衣一同离开乐团。
“你今年还是去教堂吗?”鹿蝶衣看到自家司机,扭头问连厘,“我送你呀。”
“不用了。”连厘挥手婉拒。
连景程找她妈妈,穷途末路时,总会寄希望于神佛鬼神。小时候,他常带连厘到寺庙教堂祈福。
中西合璧建筑风格的教堂,四个高高的尖塔,80扇镶彩玻璃的花窗,堂前亭内是乾隆亲笔题写的石碑。
夜幕降临,教堂前的巨型圣诞树瞬间点亮,树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各式各样的节日装饰。
连厘到的时候教堂里坐满了人,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聆听台上教堂讲解员介绍玻璃印画的故事。
待足两个小时,连厘方才离开。
她沿着张灯结彩的街道上走,低头看手机,在纠结要不要请裴青寂帮忙。
薛舒凡说,裴青寂母亲是学地质学的,对玉石颇有研究。
不清楚知不知道她妈妈留下的红玉石手链什么来源。
连厘虽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可她同样不喜欢麻烦别人。
酒楼今天有局,靳识越众星捧月似的踩着白玉台阶上去,余光不经意一扫,瞥见了一道垂着脑袋,微蹙眉头的身影。
他看了会儿,旁人唤他,他叫他们先进去。
手机弹出了新消息,连厘有点惊讶,是靳识越:
「去哪里吃饭。」
他怎么知道她要去吃饭的?
连厘费解,但还是回了他:「打算去吃牛肉面。」
靳识越:「上次那家?」
连厘:「嗯。」
靳识越:「我也饿了。」
连厘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饿了关她什么事,干嘛要告诉她。
大少爷估计发错了,连厘不准备回复,正要收起手机,突然响起语音电话,
连厘茫然不解,纠结两秒,还是接听了这位财神爷主人的电话。
“识越哥。”连厘说,“有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靳识越漫不经心的嗓音。
大少爷一点也不日理万机,老是消遣她。
“我在忙,要是没事就先挂了。”连厘没心情跟他玩。
“忙什么。”靳识越道,“忙着偷圣诞树?”
连厘看着面前的圣诞树,顿了顿,她手机贴着耳朵,下意识回头张望,隔着宽阔道路和飞驰而过的车辆,瞧见了立在酒楼门口的靳识越。
他单手抄兜,另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