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我继续摸一摸,“现在不从了我,晚了可想从都没得从了啊~”
“不行。”他总算出声了,目不斜视地把我放在他腿上的手捉住,反握在手心里,“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还要去教堂。”
“哦。”我凉了,丢开他的手,“那你就把我放在路口,别耽误你过去。”
梁墨冬先是素着脸不说话,转了两个弯,才说:“你晚上要去哪儿?”
我说:“回家。”
然后再也不吊他。
分手炮都不给打。
“六子说你今天不在家。”他说,“算了,哪都别想去了。跟我去教堂吧。”
我正在心里大骂林莉莉,听到最后那句又惊了:“我去教堂?!!”
我去干嘛,当电灯泡?搞修罗场?
万一他那个露露上来打我怎么办?我肯定得还手,那他向着谁呀?
而且,大概率人家素质高,结果我看见他俩卿卿我,突然间上头搞事怎么办?
“嗯。到时候别乱说话,坐端正点儿。”他说,“我奶奶八十多了,别让她对你留下坏印象……一定不能抽烟,她以前是大学教授,要有礼貌,叫奶奶……忽然瞥了我一眼,“衣服穿好。”
我……
我问:“教堂里就你奶奶一个人?”
梁墨冬说:“还有她的老姐妹。”显然他听出不对了,又朝这儿瞟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以为还有谁?”
“呃……”我说,“我记得你根本不去教堂,现在巴巴地要跑去,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活动……”
梁墨冬笑了,扶着方向盘的手拿了下来,握住了我搁在腿上的手:“你以为是什么活动?”
“就……”我说,“高一那次,平安夜吧好像,六子和……和雪雪,雪雪叫咱们去教堂玩儿,你说什么都不进去。”
“我肯定不进去啊,我奶奶就在里面呢。”他的手指扣住了我的手指,“进去不就被她发现我谈恋爱了吗?你以为是什么?”
我说:“咱俩那时候没谈。”
“嗯。”他说,“现在也没谈……你到底以为是什么活动?”
“噢……”一直问,好烦,我胡扯道,“我以为你突然信教了。”
他:“……”
“就大彻大悟了。”我说,“毕竟在基督教郭嘉呆了那么多年嘛……很震惊,不像你风格。”
梁墨冬肯定也觉得太离谱了,笑了一会儿,说:“信了还怎么跟你那么搞啊?信教的都不准婚前搞这。”
“老外不都搞。”我说,“找那牧师忏悔一下不就得了……就这样,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他面无表情:“不要唱。”
“……好难承受,色相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他又说了一遍:“不要唱了。”
“我唱的不好吗?”我说,“我这小夜莺一样的歌喉。”
他摇头,无奈:“林玫瑰你现在太油腻了,我的红玫瑰怎么可以这么油腻?”
“嗯,”我说,“你的红玫瑰已经变成毛血旺了。”
最后他提醒:“进去以后不要说话,也不要唱歌,知道吗?那神父很虔诚,老爷子要是给你赶出来,那可就再也进不来了。”
这次去的教堂还是上次那一间,在花园路民政局附近,是我们市最大的教堂,但也并不是很豪华,只是一栋小楼。
这个教堂平时门可罗雀,也就西方大节时候办点活动。我有同事参加过,说是唱唱歌,发点干果橘子啥的,顺带宣传一下基督教。
我们到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教堂里面传出歌声,是一些红光满面的老太太在唱赞美诗。
一进门,C位那老太太的眼神就扫了过来。那清雅的气质跟梁墨冬以及他妈几乎是一个模子的,满头银发,非常端庄,在一群老太太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肯定就是他奶奶了。
幸好我早有准备,进门之前就撒开了他的手,这会儿赶紧一推他,缩到后面儿去了。
教堂里安静圣洁,十字架上头还写着四个大红楷体字:神爱世人。
梁墨冬沐浴在奶奶的目光中,自然也是不敢造次,就在附近坐下,四处看看,直到我冲他招了招手,才重新目视前方。
我在最后一排坐了一会儿,听老太太们唱那些乱七八糟的英文赞美诗。
这用英语念经也是念经,我这人实在是没半点慧根,耳边回荡着这玩意儿,别说直挺挺坐着了,连睁着眼睛都很难。
加之现在梁墨冬也不找我了,估计听得很入迷,反而他奶奶的眼神儿老时不时地看我,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看这架势,一会儿老人家下来肯定要问我是干嘛的,那我怎么说呢?炮.友?要是问我干什么工作的,我咋说呢?酒店销售?父母干啥的?坐牢?
我这生活毕竟也不是带球小说,手里也没个球坐镇,奶奶万一觉得太荒唐了,当场给我个下马威咋办?
总而言之吧,我受不了了,猫着腰,悄悄溜到教堂外面。
这会儿外头飘着大雪,天已经黑了,也没什么正经商店开门。
车锁着,于是我来到民政局旁边。这儿新开了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