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别走啊！我还没答应呢！”
“老太太你回来！”
女人喊了半天，周围静悄悄的，真正的莫雨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已经打包好的行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难不成，她真要顶替莫雨这个名字？
女人一阵茫然……
她就是个小小的皮尸鬼，除了美貌什么都不爱。
那老太太她得罪不起，阴司那更加不敢惹。
反正凡人一辈子也就七八十年，对她而言一晃就过去了。
对，也就憋屈个七八十年……
做皮尸鬼要能屈能伸，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莫雨了！”
……
第二天晚上，李成业顶着满身的伤口，跌跌撞撞再次回到了莫雨的墓前。
“奶奶，小山子来了！”李成业满怀期待站在棺材前。
可面前的棺材，空空荡荡，就连里面铺着的红色绸缎，都不见了。
“奶奶，奶奶！”李成业慌了。
他四处寻找，可夜色之下，视线本来就不好。
被树枝刮了好几处伤口，都没再见到莫雨的身影。
“奶奶！呜呜呜……”李成业找了足足半个小时，最终失魂落魄回到了棺材前。
“噗通”一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李成业感觉躺在一处柔软的怀抱中，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
“小鬼，你醒了？”莫雨伸出手捅了捅李成业发黄且营养不良的小脸。
李成业一见莫雨，瞬间来了精气神。
“奶奶，你……”
“你什么？我不过去附近转转，没想到你这小鬼头就晕倒在这了。”莫雨打趣道。
“奶奶，我以为……”李成业几乎快哭出来了，“以为你不要我了。”
“轰隆”一道惊雷此刻在天空打响。
莫雨抬头看向天空，乌云密布，不见一丝月光。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后，犀利的大雨倾盆而下，莫雨急中生智，直接掀起棺材板，挡在二人头上。
李成业小小的身体整个缩在莫雨的怀里，这一刻他是最幸福的。
哪怕浑身被打得遍体鳞伤，只要莫雨能够在他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奶奶，你真好，嘻嘻。”李成业开心地笑了一下出来，他嘴巴张得很大，依稀能看见由于身体发育而有空缺的牙齿。
莫雨压抑住嫌弃，摸了摸李成业的头，好声说道：“乖孙，听话，咱不笑啊！”
李成业就这样在莫雨怀里睡到天蒙蒙亮，直到亮天，莫雨才看到李成业浑身都是伤。
从脸到胳膊，身体，竟然没一块好地方。
“小鬼，你是捡来的吧？”莫雨下意识说了一句。
没想到，李成业直接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十分自然地答到：“对啊，我是捡来的。”
“对哦，奶奶你失忆了，这些事你肯定忘记啦。”
莫雨抿了抿嘴角，没再说话。
她只管照顾完李成业这辈子，不死就行，别的事她才懒得管。
……
“奶奶，奶奶，你怎么总照镜子啊！”
莫雨放下手中的镜子，低头看向老实站在旁边的李成业，叹了口气：“小山子，你不会懂的。”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莫雨陷入了忧愁。
这张皮具，已经快五年了，已经出现老化的迹象。
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挤，一道细浅的纹路若隐若现。
李成业在一旁一副懂了又没懂得样子，他思想向后，对莫雨说：“奶奶，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小山子。你干什么去？”
“嘻嘻，我去给奶奶拿好东西。”
“小山子，你回来！”不等莫雨说完话，李成业已经一溜烟跑没了身影。
两个小时后，李成业再回来。怀里抱着七八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瓶。
他一股脑，全都放到了莫雨的面前。
“奶奶，你看！”李成业骄傲地仰起头，似乎在等着莫雨的夸赞。
莫雨拿起瓶子一看，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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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开瓶子一闻，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奶奶，我看妈妈经常拿这些东西擦脸，每次擦完，皮肤特别嫩滑，你快试试。”
这下莫雨明白了，李成业这是把他妈妈的东西拿给她用了。
可这东西对她而言，没用啊！
而且，这是李成业偷来的吧？
莫雨颠了两下瓶子，心想：反正这小鬼已经挨了这么多打了，也打不死。
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皮具，既然这样不如先用用这人间的东西。
这么一想，莫雨满意地笑了。
她伸手摸了摸李成业的脑袋，笑着哄道：“好乖孙，你孝敬奶奶的东西，奶奶收下了。”
这天，李成业回去的很晚，莫雨催了好几次，他才依依不舍回家。
可这次分开后，第二天傍晚，莫雨从晚上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没等到李成业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