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看到了希望。
他又问道：“颜小姐，你说的那个灵物……”
“时机到了，你自然有见到它的机会。”颜路平静地回答。
杨威也不再多问什么，默默点了点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Echo那边，颜路安抚好杨威，又去化妆间找她。
还没等进门，迎面撞上捂着脸出来的小助理。
她红着眼睛，眼泪已经挂在眼眶上，随时要掉落下来。
看到来人是颜路，她赶紧将手放下，强憋着嘴角笑道：“颜小姐，你来得正好，Echo正要找你呢。”
颜路发现小助理的脸红肿着，她伸手摸了摸伤处，一道灵力隐约在小助理的脸上游走。
当她放下手时，原本红肿的脸颊早就恢复了原貌。
“你先忙别的，这里交给我。”颜路语气温柔地说着。
小助理点了点头，“Echo姐在气头上，颜小姐你小心点。”
“放心吧。”
小助理捂着脸走了，等她离开化妆间，才猛然发现，刚还疼得火辣辣的脸颊，此刻完好如初。
她把手放在脸上摸了又摸，随后猛地转身，看向颜路消失的方向，神情复杂。
当颜路进到化妆间时，地面一片狼藉，全是打碎的化妆品还有破碎的镜片。
恍惚间，她听到女人的哭声，仔细寻找后，终于在挂衣服的角落，发现了Echo。
此时的她，狼狈至极，头发凌乱披散在两侧，花掉的妆容还镶在脸上，被河水晕染得一块一块的。
最可怕的是已经歪掉的鼻子，几乎和左半边脸贴上，透过皮肤，隐约能看到镶嵌在其中的假体。
假体早就离开的原来固定的方向，鼻腔被它疯狂挤压，微微有鲜血渗了出来。
看到来人是颜路，Echo赶紧扯过一旁的衣服，将自己的脸完全挡住。
“别过来别过来！”
“我的脸毁了！”
“呜呜呜……我再也不能拍视频了。”
“再也没有流量了。”
回到化妆间后，她立刻咨询了医生，按照目前的伤势她的脸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
哪怕手术做到最完美，也会留下伤疤。
她真的……要崩溃了……
颜路一把将Echo的遮挡布扯下，厉声训斥道：“本来就不是你的脸，丢了有什么可惜的。”
Echo大叫一声，想将颜路手中的衣服抢了回来。
她伸着手扑过去，颜路却闪身灵活地躲开。
“把衣服给我。”
“我不要看到现在的脸。”
她像一只恶鬼，挣扎嘶吼着向颜路扑过去，结果颜路又闪身一下。
这一下，Echo正脸朝下，扑在地上。
本来就受伤的脸，伤得更重了。
她没有爬起来，反而发出呜咽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眼泪混杂着血水从她的脸下流了出来。
“呜呜呜！”
“我的脸毁了，我不活了！”
“闭嘴！”
“呜呜呜！”哭声还在继续。
“还哭！”颜路呵斥道。
这么一喊，Echo还真的不哭了。
只是她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还真像个随时会爬起来的厉鬼。
颜路走到Echo身边，终究不忍心开口道：“如果还想你的脸恢复如初，现在给我爬起来。”
有希望？
听到这，Echo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动作狰狞得可怕，活像影视剧的丧尸。
她伸着指甲，一把抓住颜路的手臂。
由于太过用力和激动，声音都跟着发抖，“颜……颜小姐，我的脸还能恢复？”
“当然。”
看着Echo那张毁得不能再毁的脸，颜路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你相信我么？”
有机会，谁能不抓住？
Echo一听，点头如捣蒜，“颜小姐说什么，我都照做。”
“很好。”颜路微微一笑。
接着，她手中聚满灵力，在Echo还没回神的时候，直接打在她的脸上。
没有疼痛，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Echo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部暖洋洋的，原本的疼痛感消失，仿佛有一股清流从她的脸颊划过，所到之处只觉得清爽和舒适。
等到一切都结束，她缓缓睁开眼睛，直接对上了颜路欣赏的目光。
“孙安洁，你很美。”
孙安洁，是Echo的本名，只是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甚至听到这三个字，她要经过好久才想起，这是她的名字。
颜路从一片狼藉中，挑出一面还算完整的化妆镜，交给了Echo的手中。
“看看吧，这是你现在的脸。”
Echo赶紧接过镜子，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将目光投向镜中。
只见那镜子之中映出一个女子的面容，其眉毛如弯弯的柳叶般细长而优美，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种温婉与柔情。她拥有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流畅自然，轮廓清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