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金章学生长相硬朗俊逸,棱角分明,剃着寸头,看上去很不好惹。此刻,他眉眼间满是戾气,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不知道这样的硬气能撑多久?”
上课铃声响起,刚刚放完狠话的虞澄就看着温故对他们不理不睬,慢吞吞地拿起笔,记着笔记。
她神态自若,与台上的老师一样,积极努力地完成这节课。
他就像吞了空气,除了一肚子气,什么都没有。
虞澄抢过温故手中的笔,温故凶狠地瞪着他,“还回来。”
教室诸人看似在听课,其实目光已经聚集在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们,老师也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
“你听我说话”,虞澄也不退让。
“你有资格上讲台讲课时,我再听你说话,现在,立刻,放手”,温故神情冷冽,她面无表情,多了几分让人畏惧的气质。
虞澄不自觉地放手,旁边的祁修瑜轻笑了一声,“温故,你是想我们安安静静地坐在这看你听完一节课?”
“怎么,现在你们的手段就是不让我听课了么?”温故语气嘲讽,“如果是这样,你们大可以扰乱课堂纪律。”
说罢,她便不再搭理他们。
这节课听完,老师率先离开,教室中的其他学生也陆陆续续离开,温故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行李。等收拾好书包,立刻起身。
虞澄和祁修瑜也都起身,两位特招生走到教室外面,顺便将前后的门关上。教室只余温故他们六个人。
“要动手?”温故神情淡漠,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为什么和我们作对?”虞澄问道。
温故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能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个话,“不是你们先为难我的么?”
“抱歉,我不是沙包。只允许别人欺负我,不允许我回击。”
“而且,根据《针对学校特招生的一些新规措施》,你这样可以界定为霸凌行为,我有权力向弱势学生保护组织立案处举报。”
“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放我离开比较好。”
“你把我们当猴耍?让我们听一节课,结果现在就要跑?还有,你说你‘弱势’?谁定义的?”虞澄很不满,他身材高大,此刻怒气冲冲,看上去很危险。
温故并没有管虞澄,他们习惯以自我中心,明明是来找温故的茬,但如果此举没有成功,那么在他们心中,作恶的反而成了温故。
这样的人是无法辩驳的,又傻又蛮不讲理。
看着温故要离开,虞澄有些急了,祁修瑜拦住了他,对温故说道,“阿故,我因为信任你,才把名单给了你。没想到,你转头就打断我们的清缴计划。”
“这是为诺兰大人做事,你不是和大人是朋友么?”
祁修瑜语速缓和,一如既往的优雅端庄,和虞澄站在一起,两位金章学生像是唱戏一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温故看向摄像头,“我并不想待在教室,你们这个属于强迫。如果举报立案组,你们会不会是第一个案例?”
“清缴组在清缴计划上已经丢了面子,这个时候是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扳回一点面子么?”
祁修瑜看着软硬不吃的温故,嘴角的笑容僵住,随即他抬眸,一副亲和的姿态,“可能是橙子态度不好,让你对我们产生了误会。温故,我们这次是来讲和的,并不会伤害你。”
温故扫了一眼被关上的门,“说吧,怎么讲和?”
“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清缴组,如何?”祁修瑜道。
旁边的虞澄明显持反对意见,他想说些什么,但祁修瑜直接制止了他。
“清缴组?”温故盯着祁修瑜,“你知道我加入了维安团。和维安团相比,清缴组的优势在哪里呢?”
“是做的事更肮脏么?”
祁修瑜脸色苍白,看上去柔弱无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是生气的标志。
“祁修瑜,你们清缴组如果要找回面子,不要打我,打特招生的主意。”
“温故,除了野蛮社的特招生,学校还有其他特招生吧?你不为他们考虑考虑?”
“那你得保证他们100%无法加入野蛮社”,听到祁修瑜的威胁,温故并没有退让,“野蛮社成员对三个月之内的霸凌活动都有追诉期。”
“呵,我还怕惩罚?修瑜,上次对她的清缴计划不是没成功么?这次再启动一次。”
虞澄走向温故,他以为能在她身上看到害怕的情绪,但没想到她却格外冷静。
“你可以过来,我甚至可以不挣扎”,温故笑了,“但只要你弄不死我,我能告到你离开霍华德。”
被威胁的虞澄神色却很不好,“温故,你以为你在学校,有了保护就这么横?你家人还在学校外面吧……”
“你大可以试试看”,温故意味深长地看向祁修瑜,“你们的诺兰大人,可是和我做了承诺,要保护我的家人。”
“怎么,你们要让他陷入不义的境地?”
“一切的恶行在我们,与大人无关”,祁修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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