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金章学生的林本安,平时头昂得高高的,天不怕地不怕,和陌生人说话有些暴躁。但你和她稍微熟悉一点后,就知道她性格在霍华德称得上“纯良”。
在霍华德,能让她瑟瑟发抖的,就只有蒋集一个人。她见到他,就跟兔子见到鹰一样,不过她可不敢跑。只能小心翼翼地完成蒋集分配给她的任务。
这也是温故联系她的原因。
就像这次她可以通过语气猜测到,蒋集应该在林本安的身边,而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一种情况。
温故这次联系林本安,此时见她陷入惊恐的状态,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温和起来,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是我,本安。”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看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似乎没想到温故第一时间是关心林本安,像是主演人员脱离了剧本,让对戏的人忘记了台词。
“啊?我…我没事,温故,你加我的联系方式是有什么事情么?”林本安回复道。
“是这样的,我之前的离校申请通道被禁止了,前些天出发比较急,申请了纸质版,但那个应该过了期限,所以我想找你问一下原因。”
“我这边查权限那边说只有我被禁止了,所以我想问一下,是集哥做的么?”
又是良久的沉默。
那边似乎没想到温故这么直白地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
“温故,这个…”林本安支支吾吾,似乎没想好怎么回话。
突然,一个温故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是蒋集的声音。
温故握紧了手机,打起了精神,“那请问为什么我的权限被禁止了呢?”
“就算是联邦剥夺犯人的自由,也需要经过庭审吧。”
“温故,那次宴会的最后活动你不是说了么?”
“联邦的制裁工具也是我们的玩具而已。”
“剥夺你的自由,还要和你说么?”
“不过,你擅自离开笼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当蒋集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些话,温故突然有些失语。
在她和他们打交道时,她似乎被物化成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具,他们肆意地说着“剥夺自由”,“笼子”这些话。
哪怕早有预期,她还是隐隐有些作呕。
就像是缩影一样,联邦上层将其他人看成脚下的泥,在霍华德中贵族学生将特招生看成可以任意摆弄的物件。
无法改变,无法摆脱…
温故站在窗边,她的眼睛星星点点,是灯光的照射。
她多次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情绪。
“蒋集,你之前的喜欢还作数么?”
还没有等蒋集回答,温故就继续说道:
“你想靠近我,按照你的那套言论,应该还是喜欢?”
“你这样的喜欢…让我很困扰呢…”
听到温故的话,蒋集冷哼了一声,“困扰?温故,你不喜欢我,才会说出困扰这两个字。”
“但是我劝你,还是早点习惯。我知道你不笨。自然知道你只有喜欢我这一条路可以走。”
喜欢上他,然后任他摆弄是么?
“蒋集,正常人的喜欢不是这样的。一方不会因为另外一方短时的离开而暴跳如雷。”
“蒋集,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相互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你限制我的自由,这是不对的事情”。
“只是限制离校申请,你就跑去追蔺景荀。阿故,我会教你如何正确地喜欢我。”
温故听后无言,蒋集是她不想应付,但又不得不应付的人。
还好,事物都有两面性,一方面,蒋集的关注对她而言是一种困扰;但另外一方面,正是由于这种畸形的“喜欢”,温故才有了和他对话的资格,也有了劝动他的机会。
霍华德的几位金字塔顶端的特权阶级各有领地,而在温故这一方面,蒋集对蔺景荀的敌意很大。
哪怕蔺景荀已经有了准未婚妻,他也没有打消这种敌意。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对温故和蔺景荀充满自信,认为他们足够好,能吸引另外的一方?
“为什么我和荀哥在一起,你就这么不开心?”
“呵…”,蒋集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温故,你曾经当过他的女伴,然后天天追着他跑。这次听说你们在帕里斯山同吃同住,你想说你们没关系?”
“温故,在我放手之前,你得和他保持界限。”
界限应该不太行,毕竟已经加入维安团了,温故内心默默吐槽,嘴里却说道:
“蒋集,如果你足够了解我,就不会误会我和荀哥的关系,在荀哥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插足他的感情。”
“我和荀哥能认识,还有你的推波助澜呢…”
“蒋集,如果不是你举办莫名奇妙的宴会,荀哥怎么会帮我呢?”
“所以你想说你认识他在前,认识我在后?”
温故无言,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蒋集说,“温故,你有什么狡辩的话当我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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