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绶气得瞬间涨红了脸:“陈绍!你就这么想气死我吗?难道我来了这琅嬛岛,让你怕了?你就这么忌惮我这个大哥,生怕我抢了你的岛主之位吗?”
他说到最后,突然苦笑起来,“我这破败的身子,也不知还有几年可活,如何还能跟你抢?你就这样容不得我吗?咳咳咳咳——”
说到最后,他痛苦地咳嗽起来。
陈绍冷眼看着他那副痛苦的模样,见他不像是作假,这才假惺惺地说道:“我不过是跟大哥开个玩笑,大哥怎么还当真了?一个丫鬟而已,大哥既然如此在意,我不动她就是了。”
说完他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下身,看着陈绶幽幽说道,“大哥尽管养好身子,莫要多心,我从未忌惮过你这个大哥,你也抢不走我的岛主之位。”
说完这才扬长而去。
陈绶又咳了好一阵,直到听见对方远去,这才停止了咳嗽,目光森然地看着敞开的大门。
片刻后,他又转头看向窗外,陈绍远去的背影。
对方的脊背挺得很直,行走起来气势如雄,和他完全不同。
陈绶嘲讽地勾起嘴角,突然有些不确定,当年母亲将弟弟送走,究竟是对是错。
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应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可惜陈绍还不到三岁,就被母亲送了出去。
后来过了好几年,他才再次见到这个弟弟。
当时对方已经全然忘记了他这个哥哥,即便得知他的身份,对他也并不亲近。
倘若当年母亲没有将人送走,他们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生疏。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事已至此,他绝不能再对这个弟弟抱有任何期待。
既然对方不仁在先,那就别怪他不义!
另一边。
陈绍离开后,正打算带那少年回去好生调教,谁知半路上竟然遇见了曹婉宁。
他眼神一闪,有些诧异地问道:“夫人怎么在这里?”
曹婉宁笑得温婉:“屋里有些闷,所以出来随便走走,这人是谁?以前好像从未见过。”
她好奇地打量着那少年。
那少年见她很好说话的样子,连忙哀求道:“求夫人救命!求夫人救救小子,小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呜呜呜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押着他的大汉捂住了嘴,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曹婉宁。
曹婉宁眉头皱了皱,随即说道:“我看他长得挺伶俐,不如让他给乾儿当小厮吧,乾儿应该会喜欢。”
陈绍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这倒是不错,只是这小子才来岛上,还不知道岛上的规矩。
现在将他放到乾儿身边,他怕是不会老实,容易伤到乾儿。不如我先让人教教他规矩,等调教好了,再让他给乾儿做小厮。”
曹婉宁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拒绝了。
毕竟岛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但她没有拆穿,只是笑了笑:“还是爷考虑得周到,妾身都听老爷的。”
陈绍满意地笑了笑,他最喜欢的,就是曹婉宁的美貌多才,还有知情识趣。
他劝道:“你先回去吧,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好,妾身这就回去。”
曹婉宁说着,朝他行了一礼,没有再去看那少年,直接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少年想要再次求救,却被大汉死死捂住嘴,还一拳打在胃部。他疼得瞬间缩成了虾米,没了反抗的力气。
陈绍冷冷看了少年一眼,低声对大汉吩咐道:“带去关起来,既然不肯老实,就饿他几天。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坚持多久!”
大汉立刻应声:“是。”
随后毫不怜惜地将少年拖走。
走了许久后,两人来到一排偏僻的房屋。
大汉将少年推进其中一间屋子,直接用铁链锁了起来。
只是谁也没发现,房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棵小小的植物。
它从房梁上探出了一截细细的枝条,叶片微微动了动。
三天后,刚入夜没多久。
知州衙门后院。
谢樱看着香香带回来的小苗,有些期待地将其中一棵抓在手心,无声催动异能,查看起小苗记录下的画面。
只是很快,她的脸色就冰冷下来。
等到看完之后,她的脸色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
那陈绍不愧是陈绶的亲兄弟,当真是丧心病狂!
谢樱很快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这种事情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晓,就不能坐视不理。
那少年已经被关押了三日,不仅粒米未进,还要时不时被迫观看现场直播。
再拖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让陈绍那畜生给吃干抹净。
对方长得像她小舅爷,谢樱岂能眼睁睁看着他遭殃?
陈绍这一招还真是下作又恶心!
谢樱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直接出手!
于是她感应了一下林萧的位置,悄咪咪催动了林萧身上的小苗。
上次利用林萧狠狠坑了周王一把后,谢樱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