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晟率先暴怒:“姜二!你敢污蔑我妹妹!”
姜二满脸不屑,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是不是污蔑,你们心里很清楚不是吗?你要是觉得我在污蔑,现在就可以去告御状,我绝不拦着。”
贾晟瞬间噎住,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怎么可能去告御状?
且不说姜二的姐姐是贵妃,泰和帝必然会向着姜家,即便是敲响登闻鼓后要挨的板子,就能直接让他打死!
好个狡猾又狠毒的姜二!
贾萱一看自家哥哥被姜二堵得哑口无言,当即悲愤道:“二弟,你就这样恨我,非要逼死我,你才肯罢休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背叛你哥哥,怀的也是你哥哥的骨肉,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不想姜二并未像以前那般退让,反而不屑地冷笑道:“以前我当你是嫂子,才处处忍让你,现在我哥都不要你了,你还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哥的孩子,那就让大夫来看看,你究竟怀了多久身孕,这日子到底能不能对得上!
要是能对上也就罢了,要是对不上……你知道后果!”
“那就请大夫!”贾萱果断说道,她直觉并未对不起姜驰,所以并不担心怀孕的日子对不上。
只是想到姜二的污蔑和姜驰那一巴掌,她便压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所以她很快又说道,“倘若证明我怀的是你哥的骨肉,你必须跪下跟我道歉!”
姜二不答反问:“那要不是呢?”
贾萱立刻说道:“倘若不是,我愿意自请下堂,绝不纠缠!”
她其实有恃无恐。
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找大夫看过,确定自己怀了身孕。
否则,她又哪里敢对姜驰动手,骂他和姜琳一样丧心病狂?
贾萱冷冷看向姜二,然后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姜驰,姜翰和卢夫人。
等会儿大夫确认她怀孕,她倒要瞧瞧,姜家人又会是什么嘴脸!
她为姜驰生了一儿一女,过着守寡一般的日子,姜驰居然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将她休弃,扫地出门!
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她可不是洛氏,贾家也不是洛家那种商户!
卢夫人立刻派人去请大夫,不想贾萱直接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已经派了人去请保林堂的刘大夫,想必他很快就能赶过来。”
姜家人一听,脸色不禁变了变。
保林堂乃是京城里极有名望的医馆,这位刘大夫更是妇科圣手。
贾萱故意派人将他请来,显然是想借刘大夫的声望,逼姜家妥协。
姜驰和姜二眯了眯眼,眸光里俱是对贾萱的不满。
只是两人什么也没说。
刘大夫果然来得很快。
领他进来的是贾萱的贴身丫鬟,刚进屋,她就可怜巴巴地催促道:“刘大夫,您快给我家小姐瞧瞧吧,她回来后跌了一跤,肚子就开始疼。”
她话音刚落,贾萱就皱起了眉头,一副强忍痛苦的模样。
刘大夫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他又淡淡扫了姜驰一眼,对其有些不喜,不过并未露在脸上,还客客气气地跟姜翰等人见了礼。
卢夫人连忙说道:“刘大夫不必多礼,还请为我这儿媳瞧瞧,她这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大夫点点头,先请了贾萱坐下,然后坐在旁边,拿出脉枕,准备为她诊脉。
丫鬟及时地拿出一张绣着红梅的帕子,盖在了贾萱的手腕子上。
刘大夫仔细为贾萱诊了脉,眉头微微一皱。
贾萱淡定地坐在一旁,等他给出有喜的诊断。
贾家三人见她镇定,也都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不想等了一阵后,刘大夫竟是说道:“姜少夫人郁结于心,乃至气血不调,脾胃虚弱……”
他说了一长串,却都没提到贾萱有喜。
众人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古怪。
姜二直接问道:“刘大夫没看出我这嫂子怀了身孕吗?”
刘大夫猛地变了脸色:“二少怕是有什么误会,姜少夫人并无喜脉。”
“这不可能!”贾萱立刻坐不住了,她不满地看向刘大夫,眼神里全是对他医术的怀疑,“一个时辰前,我才找大夫看过,确定我怀了身孕!刘大夫怎会看不出来?”
刘大夫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老夫不知看过多少妇人,岂会连喜脉也看不出来?少夫人的确并未怀孕,想来是遇见了骗子,让人诓骗了。”
“这不可能!”贾萱哪里肯信?
“我找的是医馆里坐堂的正经大夫,怎么可能看错?肯定是你看错了!”
说到最后,她像是猜到了什么,突然怒斥道,“没想到,堂堂保林堂的刘大夫,竟然也会为了讨好姜家,污蔑我并未怀孕!”
刘大夫被她这话气得瞬间黑脸,直接起身就走:“老夫句句属实,既然少夫人不信老夫的诊断,老夫这便告辞!”
说罢他又朝姜家人拱了拱手,然后提起药箱就走。
姜二见状,连忙大步上前,当着贾家几人的面,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