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驰很快去见了父亲姜翰。
得知姜翰早已带姜骋去谢宅赔罪,他便问道:“父亲觉得,那谢修是个怎样的人?”
姜翰摸了摸胡子:“我看他是个聪明人,可以结交。正好你弟弟跟他关系还不错,可以让你弟弟继续他当朋友。
他那人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个读书的料子。说不定受了他的影响,你弟弟也能好好念书,给我考个举人回来。”
姜驰想象了一下谢修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可我听说,他跟谢允断了亲?”
“嗨,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他,都怪谢允那人太不是东西了!
那洛氏美貌温柔,不嫌他家贫,带着丰厚嫁妆嫁给他,让他有了银子跟人结交,拜得名师。
洛氏还替他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帮他奉养父母,让他安心读书科举。
他倒好,刚中了状元,就跟陈家那毒妇勾搭成奸,还把原配发妻都给害死了,忒不是东西!
谢修要是还认这种畜生不如的爹,我才看不起他!”
“既然父亲这么说,想来那谢修定然是个不错的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姜驰恭维道,又好奇地问,“对了,父亲可见过他那小女儿?那孩子没被吓坏吧?”
姜翰想起之前见过的胖娃娃,表情就变得古怪:“那丫头瞧着似乎没被吓到,可能是太小了,有点傻呆呆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差点遭遇什么。”
“她看起来很呆傻吗?”姜驰惊讶不已,“会不会是被吓坏了?”
姜翰摇摇头:“绝对没有!她一被人抱出来,就好奇地盯着我看,瞧着胆子挺大的。
不像咱们家雪儿,从小就娇气,总喜欢躲在她娘怀里,看到生人都能被吓哭。
不过还是咱家雪儿这样的好,谢家那丫头估计就是个傻大胆,都不知道害怕,太不让人放心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姜驰:“……”
说得他都想见见那丫头了。
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对于这次的幕后黑手恨之入骨,商量着该怎么报复回去。
谈完之后,姜翰拍了拍姜驰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行了,去看看耀儿和雪儿吧,你驻守在外,可不能让孩子们跟你生分了。”
“父亲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回去。”
姜驰回到自己院子,妻子贾氏并没有在门口迎接他。
他问了下人才知道,贾氏在书房里作画。
走过去一看,贾氏果真是在伏案作画。
他忍不住走过去,看她画了什么。
纸上是一树寒梅,一只孤零零的鸟儿站在枝头。
旁边还题了一首诗,读起来怪怪的。
眼看贾氏放下了笔,姜驰忍不住问:“怎么不画了?”
贾氏表情淡淡的:“都已经画完了,还画什么?”
姜驰更加惊讶:“这就画完了?怎么只画了一只鸟?不觉得它太孤单了吗?”
“它孤单就对了,别的鸟又不懂它,它能不孤单吗?”
姜驰脸色一沉:“你是在怪我不懂你?”
“我没这么想,是你想多了。我说的是话里的鸟,又不是我自己,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贾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要是不喜欢这画,撕了烧了都行,就是别胡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姜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脸拉这么长,谁惹你生气了?”
贾氏臭着脸:“你想多了,我没生气。”
姜驰不满:“你有什么不如意可以跟我说,我是你丈夫!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当真想听?”贾氏突然冷笑起来,“这是你非要我说的,别等我说了之后,你又来怪我不懂事,让你为难。”
姜驰一听这话,不禁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果然。
他就知道,贾氏又在生气。
“那你就说说,你究竟在生气什么?”
“我生气什么?陛下封了谢家丫头当福安县主,赏赐了她一堆好东西。
你姐姐也大方得很,连城郊的温泉庄子都赏给了她!
我的雪儿是她亲侄女,她也没说送雪儿一个温泉庄子,倒是给了一个外人。
你说我生什么气?我就是为我自己和雪儿不值!雪儿那么喜欢她这个姑姑,我还辛辛苦苦为她画送子观音当贺礼。
可她宁愿对一个外人那么好,也不愿意关照自己的亲侄女!你知道我有多寒心吗?”
姜驰只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封谢家丫头为福安县主是陛下的意思,跟大姐有什么关系?
那丫头早就被长公主当成了小福星,也是长公主亲自送她进宫。
她被封为福安县主,多半是长公主跟陛下求来的,你怎能埋怨大姐?
陛下和太后娘娘都给了赏赐,难道大姐还能没个表示吗?”
贾氏却仍旧不满:“既然长公主都能为谢家那丫头求一个县主,大姐为什么不为雪儿求一个县主?
雪儿是她亲侄女,难道不比谢家那丫头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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