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内。
李婕妤看着站在泰和帝面前的杨韬,又看了看谢樱和司徒渊,突然跪下哀求道:“求陛下恩准,让臣妾将谢樱养在身边!”
她这突如其来的哀求,惊得泰和帝直接朝她看了过去。
李婕妤继续说道:“长公主说谢樱是个小福星,她到了渊儿身边后,渊儿的身体就日渐康健起来。
可渊儿已经好转,韬儿却还是老样子!
所以臣妾求陛下恩准,让谢樱能够留在宫内,多陪陪韬儿,让韬儿也能康健起来。”
谢樱听得直想翻白眼:【想屁吃吧,小鸡崽又中毒又中蛊,能不病歪歪吗?
不让神医给他看病,光想着让我的福气旺他,我看你是有大病!】
司徒渊:“……”
他冷冷瞥了李婕妤一眼,直接抛出晴天霹雳:“舅舅,药神医说我和娘亲中了毒,表哥也中了毒吗?”
泰和帝脸色大变:“你说什么?药神医说你和你娘中了毒?”
长公主连忙解释:“皇兄不必紧张,渊儿说的其实不对。他年纪小不懂事,听话只听了一半。
药神医当时说的是,我以前为了要孩子,吃了太多药,体内积累了太多毒素,后来怀上渊儿,这些毒素又到了渊儿身上。”
然而泰和帝一听这话,立刻想到了姜贵妃。
他担心地看向姜贵妃,发现她也是满脸忧色。
要知道,姜贵妃为了再次怀上孩子,吃的药比长公主更多!
而且长公主吃过的那些药,她很多都吃过!
既然那些药有毒,姜贵妃体内岂不是积累了更多毒素?
泰和帝突然问道:“药神医一直住在你府里,她这些日子是不是在为渊儿调理?渊儿能恢复成这样,是不是多亏了她?”
长公主正要回答,司徒渊却抢先说道:“舅舅,我能好起来,是多亏了樱樱。”
泰和帝下意识看了谢樱一眼,见她眼巴巴地看着,满脸的懵懂,哪里会信司徒渊这话?
即便谢樱真有所谓的福气,不也得全靠大夫的调理?
他就从未听过,有人中了毒不靠大夫,全靠所谓的福气就能恢复。
于是他果断说道:“那就宣药神医进宫!”
谁知李婕妤突然说道:“可是陛下,那位药神医来自民间,当真可信吗?
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民间大夫,怎会如此神异?
莫不是她早已知晓渊儿中了毒,所以才会故意这般说,取信长公主?好借机进宫?”
长公主眼神一冷,不悦地瞪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说本宫引狼入室,祸害宫中?”
李婕妤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说道:“求长公主殿下饶命,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冒犯殿下呀!”
“是吗?我看你胆子挺大!”
长公主不悦地冷哼一声,“我说你往日里请了安就走,今日怎么待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抢别人孩子!
樱樱还这么小,又有父母兄姐和幼弟,你非要将她留在宫中,逼迫他们骨肉分离,不觉得太过霸道残忍了吗?”
李婕妤很不服气,面上却是楚楚可怜地控诉:“可是……殿下您不也日日接了樱樱去长公主府,逼迫他们骨肉分离吗?”
长公主不悦:“所以我将隔壁宅子送给了他们,这样方便来往。
樱樱也只是白日里才会被我接到长公主府,傍晚后就会送回她自己家里,让她跟家人团聚。
可你把她留在宫里,不是让她跟家人骨肉分离是什么?
她还这么小,难道你还想日日派人接她进宫,傍晚再送她回去吗?
她这个年岁,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折腾?
她真要是个有福气的,你这样折腾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婕妤吓得缩起身子,不敢跟她争论,只可怜巴巴望着泰和帝:“陛下,臣妾只是担心韬儿。
韬儿自打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喝过的药比吃过的饭还多,稍有不慎就会生病。臣妾实在心疼啊!
求陛下怜惜!韬儿毕竟是您唯一的皇子,他长到这么大不容易,求陛下心疼心疼他!
臣妾只是想将谢樱这孩子留在宫中一段时日,让她也旺一旺韬儿,并非是想让她和家人骨肉分离。
求陛下恩准!”
说完,她直接给泰和帝行了个大礼,将额头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长公主气得浑身发颤:她就知道,这女人果真是故意的!想要抢她的小福星!
她看向泰和帝,见他已经心动,又连忙看向姜贵妃,期望她能说点什么,打消皇帝的念头。
姜贵妃垂眸打量着司徒渊和杨韬,突然说道:“这人生病了,该吃药还是得吃药,光靠一个小娃娃的福气可不行。
这福气总有用完的时候,她已经旺了渊儿,即便身上有福气,恐怕也是所剩无几。
于是直接将她留在宫中,倒不如请药神医进宫。
不然这孩子的福气要是用完了,今后岂不是要走霉运?
李婕妤即便心疼自己孩子,也不该不顾别人孩子死活。”
她说到“别人孩子”的时候,语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