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甚至从徐茂春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啧,这货看来是猜到了。
可惜,猜到也没用。
她既然坐在这里,就不会让他有机会阻止谢攸。
徐茂春缓缓弯下了腰,想要蓄力来个暴击。
却发现浑身发麻,四肢绵软,他竟提不起丝毫力气!
怎么会这样?
徐茂春心中一片骇然。
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谢攸愤怒的控诉:“启禀大人,学生检举,徐茂春同学生的妻子通奸,还生下了两个孽种!”
徐茂春连忙反驳:“不——你胡说!我没有!”
谢攸转过身,目光不屑地看着他:“白玉竹若不是跟你通奸,那她是跟谁生下的孽种?
这贱妇好不知廉耻,带着肚子里的野种嫁给我不说,居然继续跟人通奸,又生下了第二个野种!
她怕我发现,还不肯让我留在家中,总是逼我回书院温书。”
说到最后,他又回过身,朝周尚书拱手一礼,又继续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将那淫妇传上堂,亲自审问!
自从徐茂春出事,她就一直担心这人的安危,逼陈氏救人。而且,陈氏早就知晓她和徐茂春的丑事,只是故意瞒着我!
就在前不久,陈氏担心白玉竹闹事,还给她的药里下了毒,让她整日卧病在床。”
这话一出,周尚书忍不住多看了他和陈芳几眼,心中暗叹:这陈芳还真是个毒妇!竟然将继子算计至此!
他立刻让人去传白玉竹。
而就在所有人等待的时候,徐茂春早已目光怨毒地看向了陈芳。他没有想到,陈芳竟然会给白玉竹下毒!
这女人明明答应过他,会照顾好白玉竹和他的两个孩子!
她怎么敢!
陈芳察觉到了徐茂春愤恨的眼神,却没有去看他。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白玉竹敢怂恿她女儿私奔,还为了徐茂春闹个不休,她没有直接将人毒死,只是让白玉竹虚弱卧床,已经够手软了!
白玉竹很快被人带了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奶娘,以及身边伺候的丫鬟。
担心吓到孩子,她故意没将孩子带过来。
衙役见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大,也没有刻意为难。
白玉竹是被丫鬟搀扶着,才走进了刑部大堂。
周尚书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发黄,的确是一脸病气,就收回了目光,让大夫帮忙查看。
不想白玉竹竟然特地准备了药渣。
大夫先给她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药渣,在里头发现了马钱子。
周尚书突然觉得,这白玉竹挺有意思。
他问道:“你特地将药渣带来,可是怀疑有人给你下了毒?”
白玉竹低垂着眼眸:“小妇人近日吃过药后,总是精力不济,容易昏睡,于是怀疑药里被人下了毒。”
她没敢直接说陈芳,否则周尚书若是问她,陈芳为何给她下毒,她要如何回答?
不过周尚书还是问道:“那你可曾想过,谁会给你下毒?”
白玉竹装傻:“小妇人不知。”
周尚书嘲讽地笑了笑,懒得继续跟她废话,直接问道:“你丈夫检举你跟徐茂春通奸,你可认罪?”
“什么?”白玉竹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向谢攸,眼神里透出浓浓恨意,“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即便你对母亲有所不满,进而迁怒于我,也不该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不想谢攸直接反唇相讥道:“白玉竹,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糊弄的傻子吗?
我不光知道你和徐茂春通奸,还知道你为他生下了两个野种!而你为了报复陈氏,故意怂恿谢佳跟人私奔!
你还一直逼陈氏帮你救出徐茂春,所以陈氏才会给你下毒!”
“你胡说!”
白玉竹心神大乱,瞪大的双眸中透出浓浓的惊恐,“谢攸,你不是人!就因为当年姑母让我嫁给你,你为了报复姑母,竟然不惜给自己戴上绿帽,也要污蔑我的清白!
你就这样恨我吗?我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逼我去死?你不就是不想要我这个妻子吗?好,我成全你!”
说到最后,她眼中涌出两行清泪,突然决绝地冲向一旁的柱子。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却见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白玉竹前方,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啊——”
白玉竹惨叫着摔倒在地,见刚刚踹了她的人竟是屠娇娇,更是恨得目眦欲裂,“啊——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屠娇娇冷冷呵斥:“你鬼叫什么?吓到我孩子了。”
做了恶事就想一死了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屠娇娇不屑地看着白玉竹,她不光要白玉竹死,还要让这女人做过的事情人尽皆知,即便是死了,也要被千夫所指!
否则,如何对得起樱樱预言里,她爹娘的惨死?
虽然樱樱只预言了她爹娘会死,可屠家庄的其他人呢?
那些人又有多少能够活下来?
当年,洛家可是被凶匪灭了满门!
那么多条人命,都是因为这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