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青不敢表现得太过轻浮,只能尝试慢慢拉近两人的关系。
可惜偶遇了好几次,朱秀才依旧对她不冷不热,让她一点进展也无。
倒是罗氏天天催她去屠家庄,生怕屠家变卦,不肯让她给谢修做小。
如此一来,孙青青心里哪能不急?
若是能够嫁给朱秀才,做他的正头娘子,她又岂会愿意自甘下贱,去给谢修做小,让屠娇娇永远踩她一头?
孙青青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这日再次出了门,跑去偶遇朱秀才。
却不想,这次她等了许久,竟是始终没能遇见朱秀才。
找人一打听,这才知道朱秀才就是为了考科举,要在书院闭门温书,不知何时才会再出来!
孙青青听完如遭雷击,回到家便有些着急上火。
再被罗氏一催,她次日一睡醒,就发现嘴上长了燎泡。
那燎泡长在她嘴唇上,密密麻麻有一小片,哪里还能出去见人?
孙青青看着镜子里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险些气得摔了镜子!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心头一喜:如今她嘴上长了燎泡,成了这般模样,哪里还能去屠家庄见人?等这些燎泡恢复,母亲都没法再逼她了!
果然,当罗氏急匆匆赶来,拍开门看到她嘴上的燎泡,整个人顿时大惊失色:“青青,你嘴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长了这东西?”
孙青青苦着脸,可怜巴巴:“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怕是最近吃的不好,所以才上了火。
娘,您可得给我些银子,让我去找大夫瞧瞧,吃些败火的药。
不然我这嘴要是一直不能好,或者留了疤,今后可就没法再找好人家了!”
罗氏一听见她要银子,就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哪里就有那样严重?娘认识败火的草药,等会儿就去挖回来煮水,你喝了就没事了!”
孙青青见她不肯掏银子,心里顿时越发不满。
明明是她辛苦刺绣挣来的银钱,可钱全让罗氏收着,她是一个大子儿也拿不到。
罗氏说是替她攒嫁妆,可她如今上了火,想要银子治病,罗氏却连一个子儿也舍不得掏出来!
这钱哪里是替她存的?
可心里再不满,孙青青也不敢跟罗氏闹。她自己被屠家扫地出门,这里又是张家,周围还都是邻居。
她要是敢闹,名声就彻底臭了。
别说是嫁给朱秀才做他的正头娘子,怕是去给谢修做小,他也不会愿意。
到时候,这世上就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更何况,罗氏是她生母,可以决定她的亲事。惹恼了罗氏,谁知道这女人会把她嫁给什么样的人?
她必须得忍!
等她做了秀才娘子,或是给谢修做了小,到时候再收拾罗氏不迟!
这事用不了多久,忍忍就过去了。
孙青青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而后乖巧地说道:“那就劳烦娘亲了。等女儿有了好前程,定然不会忘了娘亲的大恩。”
罗氏丝毫不知道她的心思,还当她是真心真意说的这番话,当即喜不自胜,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心里明白就好,你要记住,娘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她笑呵呵地说着,又叮嘱孙青青:“既然你嘴上长了这个,这些日子就别出门了,好好在家养养,免得让人瞧见了,到处说嘴,坏了你的名声。
这几日你就安心在家刺绣,娘去给你挖草药,帮你好好败败火,也好让你尽快恢复。
等你恢复了,咱们还得赶紧去屠家庄。不然那边要是出个什么变故,你可就亏大了!”
孙青青很不爱听她说这些,却还是努力忍住了怒火,强笑着跟她虚与委蛇。
直到将罗氏送走,她才烦躁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开始琢磨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
屠家庄,谢家。
谢樱美滋滋地躺在谢修怀里,一边喝奶,一边欣赏亲爹的美色。
偶尔还会瞧瞧不远处喝成表情包的蠢弟弟。
谢棣每次喝奶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吃得格外用力,生怕饿到他自己。
谢樱每次看到这画面,都觉得胃口格外好。
所以谢樱觉得,有个蠢弟弟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那位假千金如何了。
原书里,假千金虽然被谢家人团宠,却非常不满谢家人的反派身份,觉得父亲谢修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奸贼,哥哥谢棠则是杀人如麻的小奸贼。
姐姐谢柔妖媚惑主,狠毒阴险,弟弟谢棣嚣张跋扈,欺男霸女。
所以帮着种马男主楚江天对付他们。
后来谢修、谢棠和谢棣悉数惨死,假千金以为他们是血脉至亲,倒也假惺惺伤心了几日。
可她一见到亲生母亲,得知当年调包之事,便立刻不再伤心,反倒庆幸自己并非是大奸贼谢修之女,而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随后她便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自己真正的身份,做回梅清川的女儿。
结果楚江天以不能让真千金伤心为由,不许她恢复身份,甚至逼着她和许氏隐瞒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