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见余良媛不服气,不仅请来了贵妃,连皇上都给请过来,恰巧贤妃在贵妃那儿说话,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宫里的几个主子齐聚一堂,除了德妃,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见着如此阵势余良媛终于感觉到害怕,在皇上进来时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求月瑶恕罪。
月瑶被她这副样子恶心得不行,半句话都不想说,冷着脸示意果儿将先前之事告知皇上和贵妃等人。
恰巧给郭美人看诊的太医过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宋时,他早在果儿的示意中将郭美人的病情说重,皇上本以为是不同的争风吃醋,却不想余良媛这样张狂,很是不满,哪怕是她露出垂垂欲坠令人怜惜的样子也没能心软,当即贬为采女,罚抄宫规二十遍。
月瑶看着余采女被带下去,心生疲惫,对皇上说:“皇上,两位姐姐,臣妾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皇上见她眉宇间满是倦意,知道以她的性情能做这些已是极限,声音温柔道:“爱妃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朕和贵妃。”
贵妃也跟着皇上说:“是啊,妹妹身体本就虚弱,回去休息吧。”难的跟皇上相处,贵妃自然不愿意淑妃杵在他们二人之间。
月瑶离开后,贤妃看出皇上有话要跟贵妃说,也善解人意的找借口离开。
宋时是月瑶请来的,自然跟着月瑶离开。他默默的走在月瑶身后,看着她柔弱的样子,心里恨不得以身替之,十分羡慕能伴在她身侧的果儿。
几人经过花园的时候,不曾看见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望着月瑶的背影不愿离开,只是目光在触及到宋时时皱了下眉。
回到水云榭后,月瑶才发现宋时也在,她揉了揉眉间道:“宋太医,本宫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宋时却不想这么轻易离开,他放下医箱,坐在月瑶对面说:“娘娘,还是让臣为您诊治一下,也免得叫人担心。”
月瑶心想谁会为她担心,目光却落到宋时的眸中,被那里面的热度给灼伤,不自在的移开眼睛。
她忽略了宋时犯上的话,伸出玉雪般的手腕,对他说:“麻烦太医了。”
往常宋时并不会在乎月瑶冷淡的态度,但今天不一样,他已经忍耐不了她对他的冷淡,他不甘心就这样离着她远远的,对她永远都那么无能为力。
月瑶阖目养神,玉容好似观音般圣洁,烟眉明眸,朱唇瑶鼻,每一处都仿佛天地造化而成,完美无缺。
哪怕是闭上眼睛,月瑶也能感觉到宋时越轨的目光,她无奈只能睁开眼,试图让他移开,却不想他越发过分,眼神更是有种将她吞噬的感觉。
月瑶目光落在花瓶上,语气淡淡的说:“宋太医可诊治好了,若无事就离开吧。”
宋时早知如此,可他却不想那样轻易的离开,在放开时,那只放在脉搏上的手转而握住他早就在心中念想了无数遍的玉腕,抚摸到那细腻光滑好似绸缎般的肌肤时,宋时只觉得心满意足,哪怕为此失去性命也圆满了。
月瑶被他的动作惊住,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落在对方的手中。她看着守在门口的果儿,小声怒道:“宋太医,你放肆!”
她不敢斥责得太大声,生怕被旁人听见,发现了他的动作。可宋时却是不管不顾了,他从握上月瑶手腕的那一刻,早就置生死于度外,胆子大起来,不仅不放手,还用手勾缠着她的手指,两人十指交织亲密无间。
“娘娘,臣渴求了太久,不想再忍下去了。”宋时盯着的月瑶的眼睛说。
他甚至在宫人不注意之处,偷偷亲了她的脸,只见月瑶怒瞪道:“你!”
月瑶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可她是宫妃,宋时又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她怎么敢跟他再进一步接触。
“你不要这样,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是太医,我们不能对不起皇上。”月瑶挣不开手,无奈道。
宋时却从月瑶的话中发现了别的意思,他道:“只是不能对不起皇上吗?”若是没有皇上,是不是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宋时不敢奢望月瑶跟自己一样,深爱着他,他只希望能在她心中占据一些地位,而不想就这样永远都无法触及。
月瑶见他动作越来越大,闭了下眼,语色清冷的对果儿说:“我有要事与宋太医商谈,你先下去吧。”
因为背对的缘故,果儿并没有发现宋时的动作,她应声后,就替两人关上门,守在门口不远处。
门关上后,月瑶狠狠的挣开手,看着他又忍不住心软,柔下语气来说:“宋时,你不要多想,我们是不可能的。”
她见宋时还要开口,用眼神制止道:“你先听我说完。”
“我们都不是只身一人,我有三个孩儿,宫中危险重重,我既将他们生下来,就要为他们负责到底;而你,你也有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亲人,你难道就能任由自己的心思行事吗?”
“无论有没有皇上,哪怕我们不逾矩,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更何况是再进一步,宋时,宋太医,我和你我们都承受不起。”
眼前这桃花眼勾人,容色俊秀风流的男人她当然想要,但跟任务相比,孰轻孰重月瑶还是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宋时无权无势,心思又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