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海和他闲聊时,说起花墨远的毛衣如何如何的柔软舒适,如何如何的服帖顺滑,以及在楼舍里说的花蕾有银子都来不及搂的话,他就上了心。
事后,他把云海的话又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又亲自到云海的楼舍看了小远的毛衣后,他决定找花蕾合作。但是他手里没有太多的银两,所以他就去找他祖父柏老侯爷了。
一开始,柏老侯爷听了自己孙子说要问自己借银子和花蕾合作的事情,还以为他又要找借口去寻花蕾了,对他嗤之以鼻。
不过等听完全部,柏老侯爷也敏锐的发觉这是一个好机会,要知道,这个花丫头可是有点石成金的本领的。
本来,他是想自己过来和花蕾谈合作的。但是如果自己直接出面的话,这些赚到的钱就基本都是放入公中的。
以后分到柏云鹤手里的就少之又少。而这事又是柏云鹤提起的,他想自己做,如果直接放到公中,对柏云鹤也有点不公平。
毕竟,他不是嫡长子,而年纪也这么大了,这两年应该也要说亲事成亲了,也是需要银子的,虽然侯府会从公中出一笔银子,但是都是有定数的。
柏老侯爷其实还是非常疼爱这个聪慧的孙子的,加上柏云鹤一番软磨硬泡后。于是,就同意让柏云鹤出面和花蕾谈合作。
自己掏腰包给柏云鹤出本金,不过也说好了,等柏云鹤赚钱了这本金还是要还的,至于利息那就算了。
如果花蕾知道这其实的弯弯绕绕,肯定会来上一句,这定西侯府的水也挺深啊。还会问他们一句,你们祖孙两个怎么就认定这毛衣是一定能赚钱的?
但是自家的事柏云鹤也不想多说,毕竟自家现在还没发生兄弟龌蹉的事情,自己也只是不想以后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自己有机会就搂一点银子进来,自己碗里满了,对于锅里的三瓜两枣觊觎的可能性就小一点。
于是便说道,“我祖父是让我与花小姐合作,你要知道,上京城的世家做生意都比较低调。”
柏云鹤说的也不能算是撒谎,因为确实是柏老侯爷同意他过来的。而且上京城的世家不管做什么生意,确实都是很低调的,这个花蕾也清楚。
镇北侯府的酒坊开了这么久,所酿造出来的米酒还是大部分送去了漠北,在上京城售卖的并不多,还有很多都是订单生意。
花蕾点了点头,她以为是柏老侯爷是和镇北侯府一样的想法,就想暗落落的搂银子。其实,自己也是这种人,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柏云鹤的说法。
但是,上晌周子仁的舅舅俞老板刚刚来过,说如果做毛衣的话,希望能算他一份,下晌这个柏云鹤又过来说要和自己合作,怎么会那么巧?
上旬末小远提议自己多找几家,怎么他们就不早不晚的都过来了?那现在自己怎么弄?
不能直接答应,但是也不适合直接拒绝,就算拒绝,也要找个方法,毕竟,这两个可都是自己的大客户,花蕾也不想得罪他们。但是四个人合作的话又会不会太多了?花蕾一时有些为难。
“花小姐,让你很为难吗?”柏云鹤看到花蕾微皱的眉头,问道。
“额,柏公子,其实具体要不要做这事我还真没决定。”接下来,花蕾也把做羊毛衫这事周期长,技术简单,容易出现仿品这事也都一一说了。
最后的结果也说了,就是并不一定能挣钱,就算挣,也不一定会很多。当然,周子仁舅舅也来过的事,她也没隐瞒。
柏云鹤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花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没关系,你不要有压力。
我觉得你还可以改变思路。你原来的打算是前期只有十万两银子,能买到的也就是六七成的原毛。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多准备些,准备个十五二十万两的银子,把另外一个片区的原毛也买下来,不就可以了吗?,这样的话,我们囤到的货更多,到时更有利于我们掌控整个市场。”
花蕾一怔,看了看柏云鹤,不愧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啊,这心性,这眼光,这魄力就远超自己。
当时裴老侯爷和自己说,买下六七成原毛的时候,自己都不敢想,他倒好,一上来就想要玩垄断了。
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办法。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先问裴老侯爷的意思啊?自己又要如何才能把握住话语权那?
如果自己还是出四万银两的话,和裴老侯爷两个人合作时,是占比少的。如果再加进来两个人的话,把前期的十万两本金增加到十五万或者二十万两倒也可行。
那自己要不要再增加些投入?最近工坊接到了制作香肠腊货的单子又多了很多,加工费收到了一大笔。
而且因为是快年底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积压了大半年的鹅绒被在花仙子小铺里也是卖的飞起,每天都几十条几十条的出去,迅速消耗库存的同时,也给花蕾搂了一大笔现银进来。
上午周子仁的舅舅又结清了一大笔的尾款,又付了自己下一次要货的定金,收到的银票也要接近五千两了。
接下来年底的话,侯府酿酒坊这边还会收到一大笔银子,桂祭酒印刷坊这边也还会收到一大笔。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