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一愣,意见相左的时候听谁?这个她还真没考虑过?她最近想的一直是自己这个技术怎么算比较合理?
听小远这么一说,是要考虑这种情况,现在的大盛朝有个规定,合伙做生意的,盈利按照出资比例分配,另有协商的除外。在生产经营过程中,谁出资多,谁就占据主要话语权。
虽然裴祖父说都听自己的,也不保证一定做得到。那万一裴老侯爷真和自己意见不一致了,裴祖父出的银钱比自己多,那自己肯定要听他的啊!这?花蕾陷入了沉思。
但如果自己出六万的话,加上后续还需要追加的银两,自己就比较有压力了。毕竟自己的田庄铺子需要备用银两的。花蕾一时有些两难。
看花蕾愁眉不展的样子,小远说道,“姐,这事反正还有时间,我们在想想呗。”花蕾点了点头。姐弟两个各自看书做事。
过完休沐日,小远去了国子监。因为是冬季了,天气在变冷,所以国子监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也提早了两刻钟。
这天晚上,小远和容珏还有云海,周子仁结束了晚自习一起回了楼舍。原先一直最后一个洗漱的小远,今天破天荒的抢在了最前面。
只见他脱了外面的学子服,也没换睡袍,就只穿了花蕾给他做的羊毛衫在楼舍里进进出出。
刷牙的时候忘了拿漱口杯,于是多跑了一趟,洗脸的时候又忘了拿布巾,重新进来把布巾拿出去。
就连平时简单的洗脚,今天也是坐在云海桌子边,楼舍门口这里开始泡脚了。
容珏看了看一反常态的小远,问道,“小远,你今天怎么了,丢三落四的。”说着,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准备去盥洗室里洗漱。
小远抬起头,茫然道,“没有啊,我只是不习惯第一个洗漱,呵呵。你快去盥洗室洗漱吧,不然,等下人就更多了。”
“哦。”容珏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快步走了。
“这还有不习惯的?”周子仁也觉得好奇,看着坐在那里泡脚的小远,无法理解,难道这洗漱流程还不一样吗?坐在自己桌边看书的云海瞥了一眼小远,没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泡脚泡的暖和了,还是怎么回事,只见小远开始脱自己的羊毛衫了,左手一缩,脱掉了左衣袖,右手一缩,脱掉了右衣袖。
脖子一缩,羊毛衫终于脱掉了。小远随手一放,就把羊毛衫放在了云海面前的桌上。
一看,压住了云海的书,忙又不好意思的拿开羊毛衫,冲云海一乐,说道,“不好意思啊,子仁,来,帮我把我的毛衣放我床上。”
周子仁过来接过小远手里的衣服,一愣,随即叫道,“哇,小远,你这件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这么柔软的,还暖烘烘的?
我怎么没见过啊?是不是又是花姐姐给你做的新衣服啊?花姐姐又有新鲜货出来了吗?哇,好软好暖和哦。”
周子仁惊讶的叫道。认识小远这么久,花蕾时不时会做一些好吃的,好用的送给他们。
所以,对于这新鲜出炉的羊毛衫,周子仁也很好奇。看书的云海回头看了一眼周子仁手里的毛衣,没说话。
“哦,这是我姐姐给我新做的毛衣,我和你说,可暖和了,比你这个夹袄不知道暖和多少倍了,还柔软贴身。
穿在身上可舒服了,你要不要试试,穿上这个毛衣练习射箭的时候,也一点都不会影响手臂……。”
巴拉巴拉一顿疯狂输出,只把这毛衣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真的?那我试试。”周子仁立马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和夹袄,只剩里面的一件内衣后,把小远的羊毛衫套了进去。
然后动了动胳膊,惊喜道,“欸,还真是的,胳膊弯过来这里一点都感觉不到啊。哇,还柔软,太舒服太暖和了。”
“是吧,很舒服吧?我这件你穿上还小了,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如果按照你的身形做,肯定更合身。到时你射箭的时候准头会更好。”小远说道。
坐在桌边看书的柏云海看了看周子仁身上的毛衣,终于也忍不住过来摸了摸羊毛衫,特别是周子仁的胳膊弯这里,只觉得触手柔软,暖和服帖,确实比自己身上的夹袄好多了。
现在自己身上的夹袄还只是两层厚棉布,平时射箭和写字的时候都会有阻碍,到时加了棉,不就更阻碍自己的发挥了吗?
如果穿上这毛衣的话,确实射箭的时候,准头会更好,看了看小远的胳膊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微微的抿紧了嘴唇。
小远还在巴拉巴拉,说到最后,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今年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家库房没多少完成的毛衣,我姐姐只给我们自家人每人做一件,上京城就不卖了,不然的话你们今年就能买到这暖和的毛衣了。
不过我姐姐说了,明年应该可以了,明年我姐姐准备多囤些货,早点做,这样就可以多做些,到时你们应该就能买得到的了。因为这毛衣实在是太难做了,当然,能挣到的银子肯定也是非常多的。
可惜,我姐姐只有两只手,有银子都来不及搂,太可惜了,唉!”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一脸可惜的样子。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觉得,有银子都来不及搂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