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是没印记的,但是定西侯府的护卫在官署都有报备的。就算是找到那些打人的地痞流氓来对质,你以为他会没想好招数?
难道他会和地痞流氓说,是因为韩文秉要求娶花小姐,他才雇他们打韩文秉的?你以为裴家小子是傻瓜?你以为他会把花小姐牵扯进去?
那你在想想,他为什么会选在韩文秉谎称补课,实际是去喝花酒听小曲回来的路上才打的?你以为是凑巧?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凑巧?事事凑巧的前提就是有人提前摸底安排了。
在韩文秉最心虚的时候痛打他一顿,让韩文秉自己都不敢深究,就算韩老二和韩大夫人事后查到是他打的,他还可以说是为了不让舅父和母亲担心,是为了关心表弟,不想让表弟走上歪门邪道才动手的。
你是不是不服气,觉得裴容瑾和地痞流氓接头了,被你看到了,这就是漏洞?那你现在可以去试试,你在大街上还找得到这几个地痞流氓吗?你觉得裴家小子会让那些地痞流氓等着被找到,和自己来个当面对质吗?
你看看,他给自己留了多少条后路?你再看看,整件事中,无论哪一环出问题,会牵扯进花小姐吗?不会,他把花小姐保护得密不透风。”柏老侯爷看了看低下头的柏云鹤,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是你那?你准备去打韩文秉的时候,你有想过会牵扯到花小姐吗?你有想过怎么保护好她了吗?没有,你就知道逞一时之快,匹夫之勇。”
柏老侯爷应该很久没这么狠的骂人了,直把柏云鹤骂的抬不起头来。
“还有,你今天一直跟在花小姐身后蠢蠢欲动的,你想干啥呀?”柏老侯爷想起了吃过午饭后,柏云鹤一直跟在花蕾身后的情形。
“我……我想找花小姐下棋。”柏云鹤蔫蔫的答道。
“胡闹,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话,花小姐还有声誉吗?如果你今天说出口了,你觉得花小姐是应你那?还是不应你那?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柏侯爷更生气了,原来自己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孙子都快长歪了。
“我告诉你,喜欢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随心所欲的,你要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的去为她考虑。
如果你真喜欢她,做任何事之前,你都要好好的想清楚,而不是一时的兴起。你觉得你今天适合找她下棋吗?你可以找她下棋吗?
你要知道,姑娘家的声誉,可是非常重要的,你现在随随便便说喜欢她,那你有负责她一辈子的能力和条件吗?
为了她,你能约束自己的行为,克制自己的欲望,给予她更多的付出,而不是只想从她那里索取吗?”
柏老侯爷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教授孙子武艺,也可以教授他们兵法,但自己竟然还要教授柏云鹤如何追姑娘。
“我没想从她那里索取,我只是觉得她棋风很大胆,棋艺很高超,我们平时都见不到面,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就下一盘,反正那么多人看着,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无礼的行为。”柏云鹤辩解道。
“放屁,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出邀请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失礼了。”
柏侯爷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看到柏云鹤变得面红耳赤的脸,柏侯爷又放缓了语气,说道。
“你要明白,喜欢一个人,就要懂得隐忍,学会包容,允许这份感情细水长流。
而不是像你这样的随心所欲,胆大妄为,不顾一切,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这样伤害到她,你还不自知,这才是可怕的。你给我好好想想清楚,想不清楚,你就打光棍吧。”
“祖父……”柏云鹤委屈不满道。
“做光棍也总比你随意出去嚯嚯人要强,花小姐过得不容易。”柏老侯爷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花小姐也不喜欢你,换作我是花小姐,我也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做事莽莽撞撞的家伙的。”柏侯爷最后做了总结,捅了柏云鹤一刀,庆幸道。
“祖父,我到底是不是你孙子啊?”柏云鹤拉长了声音,“我改,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以后做任何事情都从花小姐的角度考虑。那我以后该怎么做?祖父,你教教我。”
柏老侯爷的头都开始痛了,自己只是教他稍微收着点,现在好了,做任何事都从花小姐角度考虑,亏他说得出来,这孙子是不能要了,自己要不要把他打包送给花小姐做上门女婿啊?估计花小姐不要,唉!
“我不想教,我也教不了。”
“啊......祖父你?”看柏老侯爷瞪圆的眼眸,柏云鹤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祖父,我可是你孙子,嫡嫡亲的孙子。”
“我嫡嫡亲的孙子那么多,个个都比你能干,云海都比你有脑子,你以为我稀罕你,还教你去害人?”
“祖父.......”柏云鹤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没想害人,我怎么可能害花小姐。我是让你教教我,我怎么样才能事事都从花小姐的角度考虑去做事?
毕竟我不是花小姐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我看花小姐好像很喜欢银子的。要不我给她送些银子?可是,我也没多少银子啊,要不,祖父,你给我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