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端午,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庄子上的麦子再过大半个月就要收割了,花蕾也给庄子上的人放了几天假,好好休整一下。
自己则回了侯府,待在栖花院不太出来,毕竟自己非常怕热。
不过就算没出去,在栖花院里也没空着,上午去女学好好学习,提升自己,下午就在自己的房间内写写画画复习功课。
而手里也积压了不少的事,需要整理一下了。首先要整理的就是手头的银两了。
当时买了东小街的铺子和百花庄以后,手头上的银子大概只剩下一百两左右,这大半年下来,这边赚一点,那边赚一点,到现在手里的银票已经有三千九百两了,虽然做的很辛苦,但是收入已经算做的很好了。
现在很多世家一个普通的铺子一年也就赚几百一千两银子的,自己从进京带的不到七百两银子。
在上京城买了青云巷的宅子和铺子外,现在又买了一个铺子加一个庄子,手里还剩下了三千九百两的现银,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已经实现了好几番。花蕾还是很满足的。
花蕾是满意了,但是有人不满意,这天花蕾还在女学上课,正是课间休息时,青莲匆匆而来,说青云巷的晓群哥在侯府后门找,让花蕾立马回青云巷,有急事。
花蕾一惊,自从入住侯府后,已经一年多了,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蕾有点慌,急匆匆的和夫子请了假,又让青莲和裴老夫人回禀一声,自己则是直接去了侯府的后门,刚到后门,就看到晓群哥在门口张望着,一脸的焦急。
“晓群哥,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二舅公老爷带着三舅老爷和二位舅母还有几个表兄妹过来了,现在就在青云巷。”
“哪个二舅公老爷?”花蕾一时没转过弯来。
“就是老夫人娘家的堂弟啊,上次老爷过世的时候,就是他们过来闹事的啊。
小姐,你快回去看看吧,表舅母和两个表小姐都到你和少爷的房间去了,说要休息一下,其实就是去翻找东西了。”
晓群一脸的急色,一边解释,一边催促着花蕾上车。
花蕾这才想起来,啊,原来是这几个冒坏水的,祖父去世时,到花家来闹事,推推搡搡间,让原来的花蕾去世的凶手。
自己已经避开他们,逃到上京城了,他们还不肯罢休吗?匆匆上了骡车,一边安慰着晓群哥,稳当点赶车,一边慢慢的了解着情况。
原来今日早上,刚过辰时,青云巷的包子铺和书肆都正常的营业着,祖母娘家的小堂弟田大有带着他的大儿子田长石大儿媳吕氏还有二儿媳钟氏及三个孩子气势汹汹的到了包子铺。
在包子铺内吃饱喝足后,开始没事找事。几个女眷更是直接去了二楼花蕾和小远的房间,说是要休息一下,说是休息,结果把花蕾和小远的房间翻了个遍。宋大娘,福大娘他们拦都拦不住。
田大有父子俩则是坐在堂屋里,颐指气使指挥着一会要喝茶,一会儿要点心的。
上茶以后一会儿又嫌弃茶水烫,一会儿又嫌弃茶叶不够好,反正就是没事找事,茶盏点心盘都摔了好几个了。
福伯看着这几人是存心来找茬的,不会轻易罢休,就让晓群到侯府来找花蕾回去。
花蕾一听,来气了,奶奶的,这几个人真当自己是软柿子,随便捏了是吗?自己已经避到上京城了,他们还阴魂不散,千里迢迢的过来找茬,捞好处吗?
说话间,骡车就已经到了青云巷,花蕾一边下车,一边朝堂屋内望去,堂屋内的地上,几只摔成几瓣的茶盏和点心盘子还没来得及收拾。
而包子铺和书肆的后门口,还有好事的人伸着脖子朝院内看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福大娘看到花蕾回来,忙迎上来。花蕾拍了拍福大娘的手,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堂屋,堂屋的上首位置,正坐着花祖母的娘家小堂弟田大有。
花祖母一共有两个堂弟,大堂弟田大成,老实巴交,敦厚善良,在田地里刨了一辈子,生了三个儿子,在兄弟中排行一二五。
哪怕平时生活再苦再难,田大成和三个儿子也没来花家闹过一次事,以前花祖父看到他们生活困难,也时不时的接济他们。
而这个二堂弟田大有,从小好吃懒做,生了两个儿子后,也不改陋习,一大家子也没正经做事,就时不时的到花家来闹事要钱。
此时,田大有穿着一件半新旧的青布袍子。消瘦的脸上,两颊凹陷,胡子拉碴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而边上坐着他的儿子在兄弟中排行第三的田长石就是田大有的翻版。一样的瘦削,一样的尖嘴猴腮。
此时两个人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堂屋,就像坐在自家屋里一样,田长石更是把一条腿搁到了凳子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花蕾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稍稍上前见礼“见过二舅公,见过三表舅。”
“呵,花丫头啊,你真是狡猾啊,啊,把我们田家的家产偷偷的全数变卖,逃到这里来逍遥快活啊?”
上首的田大有还没开口,坐在一边的田长石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花蕾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