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走后,司沐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脚底下也轻飘飘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喝多了。
刚才那些酒,她都是只抿一小口。
古代的酒度数都不高呀,看来她的酒量真的很差呢!
迷糊间感觉似乎有人在身边,睁开眼后才发现是温厉。
“阿沐,醒了?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准备了蜂蜜水。”
“嗯。”
司沐喉咙里发出一个字,娇娇弱弱的。
温厉笑笑,扶着司沐喝完一杯水。
她才清醒过来,望了眼外头,好像是天黑了。
“我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辰了!”
温厉嘴角禽着笑:“亥时,听石果说你试了不少酒,怎么不直接问我?”
司沐扬着眉打趣问:“怎么,你又要和我生气,嫌我什么都不和你说?”
温厉抬手轻轻刮了刮司沐的鼻跟:“我哪儿敢,真要生气,怕是小手都不让碰了,再有一次,说不定,门都不让进了。”
司沐撇撇嘴:“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她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选的是良家酒肆的酒,他家的酒味儿纯正,更清香一些,你觉得如何?”
“可以,他家是酒务司直营,官酿官卖,正店,可批发可零售,
味道也是普罗大众都能接受的,价位有高有低,阿沐选的就不错。”
温厉临走时,司沐送了他一个铜火锅还有一瓶芝麻酱,又教会他该如何使用。
温厉拿回家跟爹娘一说,温夫人立刻打发罗角去买些炭火来。
温厉:“娘,您和爹不是吃过晚食了?”
温夫人挑眉:“都两三个时辰了,早都饿了,不信你问你爹?”
温厉叹口气,哪儿用问,老爹已经在不住地眨眼睛了。
娘说话,爹啥时候唱过反调!
厨房里肉菜都有,温厉按照司沐教的方法,先往锅里加清水,葱姜蒜,再放底料。
水开之后,先煮肉!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味儿,今天可是馋死了娘,没想到晚上就吃上喽。”
温夫人闭着眼睛仔细嗅着,很是享受的样子。
温老爷本不是那贪嘴之人,可此刻闻着这香味儿,确是食欲大动。
感觉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在叫嚣不已!
罗角也是一副饿死鬼模样,双眼死盯着铜火锅:“公子,啥时候能开动?”
“马上,水开了就可以下肉。”
温厉也很是喜好辣味儿,但没遇到阿沐之时,只会让人炒菜时加上一些。
从不知辣椒还能做出此等美味。
他已经能想象的到,酒楼开业后,生意会有多么火爆。
水面的汤气氤氲,四人围在廊下的木桌旁拿着筷子,跃跃欲试。
…
温厉说修造酒楼的活儿基本已经完工。
福娘翠翠和容娘拿着抹布之类的工具过去洒扫了。
司沐和石果租了两头驴子沿着东直门经过不少勾栏瓦舍,到了专营陶器,罐类的街上。
这个时代没有logo这一说,每家正店酒楼的碗筷都差不多。
好一些的用定窑汝窑,方楼也会用银器,金盘,讲究品质。
司沐对品质没有太高要求,只一点,可以把香辣酒楼和位置写上去。
只是连着跑了七八家都说不能办到。
一来司沐要得量多,又急,这种工艺别说两三天,就是一个多月为颇为费事。
司沐懊恼自己想到的有些迟了,可她也是头一次做生意,很多事就在现代很会头大。
石果安慰道:“夫人,别着急,京城也不是只有这一条淘器街,大不了咱们挨个儿打问。”
也只能这样了,两人骑着驴子问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
看到街角有茶肆,赶紧拉着石果坐在棚下凉快一下。
棚子里此时坐着两三桌客人,有几个男子还是光膀子。
石果微微蹙眉,本不想在这里吃茶。
可司沐已经朝里头喊道
“店家,来两碗茶,两样你店里最好的点心。”
“得嘞!”
店主吩咐小二照看好驴子,自己赶紧给准备茶点。
此时虽已入秋,可天气偶尔还是炎热。
石果脸蛋红扑扑的,两鬓间沁些些薄汗。
司沐把手绢递过去:“给,快擦擦汗,累了吧?”
石果摇头笑:“都是驴子跑,我不累,夫人你多喝些水,别再上火了。”
突然,司沐背对的着那桌光膀子的男人们,流里流气地端着茶碗走过来。
另一个为首的刀疤男,还把他们桌上的点心端到司沐这桌,
呵呵大笑道:“呦,这两位小娘子面生的很,不在这片儿住吧?”
司沐不动声色,没有吭声。
余光中看到对方大概四五个人,膘肥体壮,溜圆大肚,看来平时没少作威作福。
虎口处都是细皮嫩肉的,浑身不见一块老茧和肌肉,应该都不是练家子,就是普通的二流子。
见二人不说话,一个倒三角眼的男子猥琐发笑:“二位小娘子莫害羞,我家大哥从不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