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娘子想和我聊什么?我知道陈钱和您有过节,可他如今已经是废人,不能再兴风作浪害人的。”
陈掌柜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准备给客人倒点儿水。
没想到一滴不剩,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不好意思,昨晚喝光了,我去热一些,司娘子稍坐。”
司沐:“不忙,我来也不是喝水的,我就直说了,我准备把陈家酒楼盘下来,到时候需要一个能帮忙的人,陈掌柜您很合适,可以留下来吗?”
陈睿猛地抬眸,哪有主家会用和自己过节的人,他一脸不可置信问:“司娘子确定没搞错?那次你的摊子被人砸了,还是我找…”
“干坏事的是陈钱,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过是听命行事,我不计较。”
陈睿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的,还有人肯挽留他,肯用他?
不过开酒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和摆摊子卖吃食不一样。
司娘子不过是一个女娘,看着也就不到二八年华,如何撑得起一个酒楼的生意。
京城也没有一家酒楼是女子所开。
“我累了,也老了,在京城几十年,想家乡了,不过一副行将就木的身躯,不值得司娘子找上门。”
陈睿说着还真咳咳起来,整张脸憋的通红:“今天怕是让您白跑了。”
待他缓过来,司沐赶紧把椅子推过去:“你坐吧,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
“长州,离管河不远,常年风沙,难得好天气。”
巧了,司沐前世曾经在那边上过大学,对那里也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黄风岭,八百里,就是关外那富饶地…”
司沐用秦腔哼了几句那边的方言歌曲。
陈睿听着有些熟悉的家乡话,猛地起身,惊问:“娘子竟也是长洲人?”
司沐摇摇头:“我是儋州那边来的,不过有幸认识过一个长洲的朋友。”
陈睿目光快速划过一抹失落,笑笑:“原来是这样!”
司沐:“长洲是个吃食繁华的好地儿,红枣,泡馍,面食花样繁华,先生可喜吃面?”
陈睿点点头,目光透过门外看向遥远的故乡:“儿时,最喜欢娘做的那碗鸡肉臊子面,可惜一年只能吃一次,如今都忘记是个什么味道了。”
司沐笑笑:“这也快到饭点儿了,先生不能饿着肚子走,不如吃个饭再走?”
陈睿怔了一下,茫然地点头。
虽不知这司娘子啥意思,不过他的船是下午才出发,现在还有时间。
司沐给了老婆婆二百文钱,借用一下她的厨房还有那只母鸡。
母鸡需要老婆婆帮忙宰杀,她下不了手。
老婆婆很是乐意,虽是母鸡,拿到集市去卖,也顶多八十文。
白得一百多文,她杀起鸡来都很生猛。
片刻功夫,活蹦乱跳的母鸡就被放到了案板上。
“小娘子你放心,我家这鸡肉肥着呢,我处理地还行?”
司沐瞟了一眼白白的,老婆婆真有两下。
这鸡要给她,能不能逮到都是个问题!
更不用说动手杀鸡了!
司沐用灵泉自来水和了些面,翻看了一下老婆婆的菜篮子。
只找到几根葵菜还有些藿菜。
古代五蔬之二,就是现代南方一些地方常说的苋菜,藿并不是霍香,而是大豆苗的叶子。
虽说大顺朝蔬菜种类很多了,可后世常吃的西红柿,胡萝卜都还没有。
司沐只能将就一下,好在她空间冰箱里有不少卤肉汤。
先把鸡肉切丁炒熟,再把这汤挖出一些熬煮。
门外老婆婆坐院子晒太阳,目光不住地盯着厨房。
“小陈,这小娘子是你那酒楼厨子吗?这么好看的厨娘,我是没见过。”
陈掌柜没想到司沐竟然会亲自下厨做饭。
满心的疑惑,这小娘子可千万别把婆婆的厨房给点了。
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存下的养老钱还得给老婆婆盖新屋子。
不一会儿,破旧窄小的小院里都是饭香肉香味儿。
“小陈,这厨娘不错,我光闻这味儿都要流哈喇子了,”
老婆婆从凳子上晃悠悠站起来:“不行,我得瞧瞧去,太香了,做得啥吃的?我老婆子还没闻过这么馋人的味道。”
陈掌柜鼻子轻轻吮动,确实很香很香。
好像有一股卤肉的香味儿。
他每日都能闻到一品辣卤那喷香的味道,偷偷差人买过几次。
有辣味儿,很特别,过瘾的一种口感,不同于芥菜的辣。
难道这小娘子还随身携带着汤料!
片刻后,司沐端着一碗面走出厨房。
看见老婆婆在门口巴望着,笑笑:“婆婆,那个面我做得不少,您也进去盛一碗来吃吧。”
老婆婆露出没剩几颗的牙齿笑道:“既然小娘子相邀,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陈掌柜接过司沐手里的碗,目光忍不住看向这碗面条。
是宽宽薄薄的面条,和京城常吃的各种面食都不一样,倒像是他家乡的做法。
“这是?”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