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石果拿了铜盆,打了水,准备洗漱。
司沐在一边整理今天买的衣物。
石果端来热水,放到司沐脚边:“夫人,今天跑累了,泡泡脚吧。”
以前在村里司沐总是很晚回去,石果一直没找到机会伺候。
司沐不想辜负石果的一番心意,笑笑道:“谢谢,你也是,今天辛苦了,一会儿也泡泡。”
夫人说话,总是这么客气,让人心里暖暖的。
石果嘴角笑容不禁扬起:“是,夫人,我给您揉揉脚吧。”
以前她在刘府时经常给知县和刘德按脚,她的手法在姐妹里还算不错的。
司沐没拒绝,石果动作轻柔,两人有说有笑。
按完石果要去倒水,司沐接过盆去倒了水,又重新打了一盆。
“石果,来,你也泡泡,换我来按,你也感受下我的手法。”
司沐把水盆放到石果脚边。
石果小鹿受惊般躲开,连忙摆手:“夫人,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我自己来就行。”
司沐佯装生气:“你给我洗就行,我给你洗洗怎么就不行?快坐下。”
石果犹豫了片刻,被司沐按到椅子上。
司沐边按边问力度。
石果只是不停地点头,随后鼻头一酸,一滴泪就掉进了水盆。
司沐好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儿,抬眸看去,石果已经哭花了脸。
司沐手忙脚乱地找手绢:“你别哭呀,是我按疼你了?”
石果摇头,就是不说话。
司沐讲了好几个笑话,才逗乐她。
两人躺床上说了好一会儿话,石果才睡着。
司沐照旧去空间打卡瘦身瑜伽,顺便练习一会儿警棍。
上次混混堵人的事,让她心有余悸,丝毫不敢再放松。
完事之后,大概晚上11点左右,简单洗漱一下,敷个面膜,再出来睡觉。
第二天,司沐还在睡梦中,就被石果摇醒了。
“夫人,快醒醒,老夫人和齐花姐姐要走了。”
司沐蓦地睁开眼睛,头发都顾不得整理,起身就穿鞋子。
“走,走,快去看看。”
一个老的,一个女的,不管以后如何,司沐怎么能让她们自己去京城。
石果一愣,夫人这样衣冠不整,被人看到可不行。
她跑到桌边抓起昨天买的牛骨月牙梳就追上去。
过道里,司屠夫正焦急地拦着母女两人。
“亲家,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这才到儋州,去京城还老远,你们这么走,哪儿能行?”
齐氏对司屠夫嗤之以鼻,她觉得父女二人沆瀣一气,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是她不知道的。
周围有不少好奇的看客,整个过道水泄不通。
司沐扒开人群,就看到齐花一脸无奈地跟在齐氏身后,
两人背着大大小小五六个包袱。
司沐站到齐氏对面,淡淡说:“婆母,您这是要带着齐花独自去京城找您儿子?”
石果默默地站在司沐身后整理她长长的头发,片刻功夫,就已经编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至于失礼。
齐氏冷冷看着司沐:“我们母女两人就是乞讨着去京城,也不会再花你一个铜板。”
司沐气结:“婆母,路引在我这里,您和齐花要走只能打道回府,盘缠和驴车都给您,重新开路引也就两三个月,您再多等等就行了。
听到这里,齐氏目光中满是震惊,她知道上路需要路引,可不知道需要等这么久。
那她是怎么那么快弄到的?
齐花拽拽齐氏衣袖,压低声音道:“娘,要不我们还是去了京城再说吧。”
司沐:“对了,路引也不是白给的,您记得回去先准备上几两银子。”
说完,司沐头也不回也进了房间。
她言尽于此,齐氏如果非要一意孤行,她也没办法。
石果看了眼齐氏母女两人,跟着司沐走开了,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恭敬地喊人,
她心里真正的主人只有司沐一人。
谁对夫人好,她就对谁好。
齐氏提着包袱的手紧了紧,看来,她们自己去京城是行不通了。
可现在让她直接回去,又太掉价,很没面子。
司屠夫勉强笑笑,给了齐氏一个台阶:“亲家,咱们还是等去了京城再说,要不阿祥等得该着急了,你说是不?”
齐氏迟疑片刻后,有些阴阳怪气道:“既然路引不在我们这里,是走是留还不是听别人的。”
司屠夫继续好声好气:“阿沐做事稳重,路引当她那里进出城门也方便。”
齐氏没再说啥,转身回了房间,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石果,让管事给她们送些早饭。”
司沐回房洗漱后,也不气了,何必呢,几个月的缘分了。
不管是休还是和离无所谓了,要是后半生摊这么一个婆婆,直接抬走她算了!
安全到京城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对了,大壮怎么样了?”
石果放下被子,叹道:“刚才问过阿礼了,大壮一晚上没睡,眼睛都哭肿了,早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