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后娘娘恩准。”
温蘅叩首,唇角高高勾起。
从这一刻起,她跟永安侯府再也没有关系了。
“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我等要收阿蘅为义女,并非是在相互竞争,而是发自真心的喜欢阿蘅。
至于阿蘅怎么选择,我等绝对不会有二话,但自古也没规定说一个姑娘,只能被一户人家收为义女,倘若阿蘅不介意,可同时做我们几家的义女。”
温蘅终于跟侯府断绝了关系,不管是郡王妃还是陈婉,又或者是江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受了太多的委屈,若继续让她做侯府的女儿,那才是更委屈了她。
所以,断亲了也好,侯府不珍惜这个女儿,多的是人家珍惜。
最起码他们几家都是真的想再多一个女儿。
“这未免也太过于荒唐了,大夏朝自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呢。”
陈太妃冷冷一笑,眼神撇了温蘅一眼。
温蘅,总是坏她的好事,真是该死。
今日她非要弄一出断亲的戏码,这不是妥妥的在告诉世人都是因为温昕这个假千金容不下她,所以她才要求断亲么。
从此后,流言蜚语只会更加铺天盖地的攻击温昕。
那么她辛苦培养温昕,当初又命人调换了她跟温蘅,岂不是都白费了么。
若是温昕无法被天下人认可,那么她的命格能否换给武儿?
她绝对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她一定要她的武儿复活。
“荒唐?先帝在时发生的荒唐事还少么,若说荒唐,怎么荒唐的过所谓的遗旨?”
太后都被气笑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为陈太妃这个贱人开过多少先例,做过多少荒唐事,难道陈太妃这个贱人都忘了么。
跟先帝为她做的事相比,温蘅怎么就不能同时当那些人家的义女了?
不过就是个义女,合情合理,两厢情愿的事,还成了荒唐了。
荒唐两个字,陈太妃这贱人也配说?
“姐姐说的是,再荒唐,又能荒唐的过永安侯府宠信假千金,疏远真千金么,所以荒唐二字,也尚难定义。”
葛太妃端起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她跟太后是一个阵营的,如今后宫的天变了,早已不是先帝统治的时候了,陈太妃想嚣张,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哼。”
陈太妃被怼的一噎,冷哼一声,余光有些厌烦的撇了一眼温昕。
都是为了温昕她才会被太后跟葛太妃三番两次的怼,这个温昕,真是越来越不顺她的心了。
不过求雨过后就好了,求雨过后,她便能将温昕的命格换给陆武,这样陆武便能醒过来。
“说的是,温蘅,你愿意做谁家的义女,今日哀家在这里,哀家给你做主,当着众人的面,只要你说,便是合理合法的。”
哪怕是为了气陈太妃,太后也会一口同意郡王妃的提议。
再说了,温蘅当了这些人家的义女,不比做侯府的千金强么。
就算是信王娶温昕为妃,那也跟陆霆宴完全没有可比性。
就看容妃跟信王母子,识不识趣,懂不懂得躲开温昕这个烫手山芋。
“蘅姐姐,我们早就是姐妹了对不对,选郡王府吧,父王母妃是真心喜欢你的。”
太后话落,南宫茹跟江羡好都激动了。
温蘅这样好的姑娘,便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侯府不珍惜她,他们珍惜。
“阿蘅,不必有任何负担,我们也不是因为你曾经帮助过我们才想着报恩,而是我们是发自真心喜欢你的,想多你这样一个女儿。”
陈婉满脸和蔼,期待的看着温蘅。
她没有女儿,只有赵祺瑞一个儿子,只要阿蘅点头,从此后,她便觉得这一辈子圆满了。
她会将温蘅放在掌心上疼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给她委屈。
“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温蘅愿意。”
温蘅转身,一一看向陈婉跟郡王妃等人。
看着她们眼底的关切跟怜惜,看着她们眼中的鼓励,温蘅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她与永安侯府没有亲人缘分,但是与其他人却是有的。
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不是能定义一切感情的。
“温蘅,你不就是因为嫌弃侯府不如别人家的权势大才想与侯府断亲的么,你就是个白眼狼。”
温蘅一口答应下来,这简直又在侯夫人心口上刺了一刀。
她摇摇欲坠,温斯远赶紧扶住她,以免她厥过去了。
“温三公子,有一点本妃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收阿蘅为义女一事,是我等主动提出来的,并没有事先告知过阿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们更主动,你明白主动是什么意思么,温三公子不至于连这点理解的能力都没有吧。”
郡王妃冷冷一笑,上前将温蘅拉了起来。
从始至终,就是他们主动的,根本不是温蘅有意攀附他们,是他们一直以各种理由捻着阿蘅。
所以何来攀附权贵一说,何来白眼狼一说。
“还有,白眼狼应当是指某些人不顾养育之恩在关键时刻舍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