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终于认得我们了,父王母妃,大哥认识我们了。”南宫茹激动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哪怕她告诉她自己不能哭,可是她也忍不住了。
亲人团聚,她如何会不激动。
只是大哥在找什么呢,怎得神情这般紧张。
“昊儿,你觉得怎么样了,你在找什么,母妃给你找。”郡王妃看见这样的南宫昊,再也忍不住,猛的抱住了他。
南宫昊一顿,抬起手,想回抱郡王妃,可看见自己手臂上缠着的白布,他眼底划过一丝难过。
“母妃不必紧张,儿子没事了,只是母亲还是离儿子远一些吧,这人面疮,或许是传染。”
南宫昊声音沙哑,郡王妃抱着他怎么肯撒手:“别胡说,你是母妃的孩子,便是这人面疮传染,就让它传好了,母妃不怕。”
她从小就愧对昊儿,小小年纪便将昊儿送去了战场上。
后来,昊儿又生死不明,她一度以为昊儿不会回来了。
如今昊儿没事,她什么都不怕,哪怕是也被传染了,她也不怕。
“现在看来这人面疮不会传染,否则我等与你接触的这段时间,早就被感染了。”温蘅站在陆霆宴跟前,清冷的声音在南宫昊耳边响起。
就是这道声音,南宫昊猛的抬起头去捕捉温蘅的身影。
待看见温蘅清丽的小脸,南宫昊心中浮现感激:“便是你救了我么,我感染了人面疮,又因碰到了那白玉葫芦佩变的恍惚,可在京都听见你的声音时,我便下意识的过去寻求你的帮助。”
南宫昊虽然之前丢失了一缕魂魄,可他尚且能有一丝丝的理智在。
当时温蘅开口说话,他只觉得那声音是那般令他清明,他想着这可能是唯一能救自己的机会了,一定要抓住。
果不其然,他现在清醒过来了。
只是这人面疮太危险了,便是没有传染性,他也不敢赌,不敢拿大夏朝的安危来赌。
“刚刚南宫将军说,白玉葫芦佩?你在寻的,可是那葫芦玉佩?”温蘅眯眼,提起葫芦玉佩,南宫昊就难免面色沉重:“对,就是那个玉佩,九王爷,卢大学士,我当初在边境肃兵,位于军营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座古墓。
我生怕那古墓会对军中的将士造成威胁,故而便命人将那古墓给填了,可是后来,我带兵出征时,却不知怎么的,居然跟手下的兵进了古墓当中。”
郡王妃听到南宫昊开口,赶忙松开了他。
南宫昊慢慢的讲述当时发生的事,在提到古墓跟古墓中的东西时,他的脸色变得沉重,有时候还变得十分忌惮。
可见那古墓中一定大有玄机。
最起码,他感染的人面疮就是从古墓中得的。
“那南宫将军,可曾跟手下的将士照过一面镜子?一面带着手柄,上面有地狱花花纹的镜子?”
一切都如温蘅所料想的那般,人面疮的起源就是在那古墓之中。
更准确的来说,是南宫昊拿的那个白玉葫芦佩。
那古墓,非同寻常,白玉葫芦佩也是墓中主人的陪葬物,南宫昊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要被墓主人报复。
可是南宫昊明知墓中危险,又怎么可能带着手下的兵进古墓中呢。
或许,他是被人给算计了。
能算计南宫昊,且还能让他没察觉,可见是他身边出了奸细!
“有内鬼!!”
南宫昊眼瞳剧缩,猛的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紧张的盯着陆霆宴。
完了,军营中有内鬼,是内鬼将他引到古墓中的。
且还可能是在他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引过去的。
当时他带领的那只小队中的将士都是精锐良将,都是他的心腹。
陈旺,赵云,张升,到底是谁呢。
只怕,只有找到这些将士,才能查到真相,才能查到内鬼是谁。
但当务之急是要治好南宫昊身上的人面疮。
“那大哥,那个葫芦玉佩在哪里?”南宫茹十分紧张。
她看那葫芦怪怪的,还是将它丢了吧。
“我刚刚就在找那葫芦玉佩,可是它应当不在我身上。”南宫昊抿唇,另一只手抚着自己手臂上的人面疮,眼神沉重。
就是葫芦丢了,他才觉得惊恐。
万一有人捡到了,那人面疮是不是就会开始传播了。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面镜子,我没有印象了,但在古墓中时,我们确实看见过镶有地狱花花纹的物件,但我忘记是不是镜子,又或者是,屏风?”
南宫昊一回想起在古墓中发生的事,就有些头疼。
他甩了甩脑袋,温蘅眉心一跳:“屏风?”
莫非南宫昊说的是地府十大尊宝之一的穿魂屏风?
若真如此,那么那个古墓,必有古怪。
说不定,生死簿也在古墓中?
这个想法一旦涌入脑袋中,温蘅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甚至她还在想,那个古墓是不是能移动,否则南宫昊明明将它填了,怎么还会出现。
“南宫将军,不管你有没有照过鬼面镜,只怕现在你都要再照一次了,如此,便能看到那白玉葫芦佩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