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金子,都是金子啊。”
钱袋子里面的金子很多,甚至连一块银子都没有,全都是实打实的黄金,看的众人眼睛一热。
“我压温大小姐赢!”
陈贵抹了一把脸,将乱发别到两边,黑瘦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意。
他虽然打扮的像是一个乞丐一般,但能拿出这么一大袋金子,足矣证明他得了机遇。
只是他整个人太惨了,身上不仅穿着破衣裳,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都满是疤痕。
更醒目的是,陈贵的脸上,有一道碗口大小的刀疤。
这刀疤已经结痂了,但伤口却很新,可见陈贵这几天受了很重的伤。
这疤痕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到他的眉尾处,只差一点,就要划破他的眉峰,戳瞎他的眼球。
“陈掌柜的?您这是。”
陈掌柜的本名陈贵。
因为之前手下经营着丧葬铺子,故而这洛阳城很多人都认识他。
陈贵一向打扮的得体,众人还没见过他如此落魄的模样呢。
“赌局可以开始了。”
陈贵挥挥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裳。
他双目有神,气定神闲。
“快去通知赌坊的庄家,让他开局。”
众人早就等着开局了,如今陈贵回来了,还就站在这里,此时不开局,何时开。
“开开开!”
赌坊内的赌徒们喊着叫着,让人耳膜发疼。
而温斯远在看见陈贵的瞬间,脸就沉了下来,心也沉到了谷底。
尤其是陈贵脸上的疤痕,让他心神不安。
他手下的人前几日来传消息,说陈贵中了一剑后摔到山崖下了,生死不明。
不过他受伤严重,大概是活不成了。
可不曾想,陈贵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拿出那么一大袋金子下注。
莫非,他真的发财了?
温斯远心事重重,没一会,开局的庄家来了。
每一个赌局,都有一个庄家。
庄家是赌坊的人,负责揭露赌局的输赢。
“陈掌柜的,快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是啊是啊,大家都还等着呢。”
赌徒们开始催促了,陈贵扬了扬下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温斯远。
他面色发冷,眼神也冷的厉害,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温斯远不说话。
众人见状,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温斯远。
“原来温三公子也在这里啊。”
“快看,温大小姐也在。”
赌徒们原本注意力都在陈贵身上,并未注意到温斯远跟温蘅。
如今陈贵不说话,只是盯着温斯远看,赌徒们才看到不仅温斯远,温蘅也在这里。
那就正好了,当事人都在,只等着陈贵揭露赌局。
“此番我离开京城,可谓是大难不死,得了一番机遇,如此,都要感谢温三公子。”
陈贵目光沉沉,不咸不淡的开口。
“难道是温斯远赢了?”
“不应该啊,若是温斯远赢了,陈贵怎么还说感谢他呢。”
陈贵的话不明所以,可温斯远跟温蘅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
“蘅姐姐,陈贵在打什么哑谜呢。”南宫茹也没听懂陈贵的意思,他丢出了那么一大袋金子,却转头感谢温斯远,多奇怪啊。
那到底是谁赢了。
“陈某会牢牢记住温三公子给陈某的一切,日后定当回报!”陈贵说着,缓缓一笑,笑的温斯远浑身发凉,脊柱都有了凉意。
“陈掌柜的,你说的我们头晕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直白一点不行么,你到底是赔光了家产,还是以后要改行了啊。”
赌徒们不耐烦的催促着,陈贵抬起手,示意众人噤声。
众人见状,也不再说话,陈贵转过身,看着温蘅脸色淡淡,猛的朝着她跪了下去:“温大小姐,从此后,您便是陈某的再生父母,陈某愿将忆灵阁送给您,以表感谢!”
陈贵说着,眼圈猩红。
温蘅不仅救了他,还救了他的妻儿。
更是因为温蘅的指点,才让他有了这么大一番机遇。
从此后,他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丧葬铺的掌柜的,他是粮米巨贾陈贵!
他有钱了,他有很多很多钱,还有数不尽的粮米。
如今旱灾当前,众人还没开始屯粮他便已经如此有钱了,等到旱灾严重,他只会更有钱。
“嘶!”
“是温大小姐赢了,陈贵居然真的适合做粮米生意啊。”
陈贵的样子,让众人震惊及了。
直到现在,他们才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算的那么准。
那也就是说,温蘅会算命,且还会让人平步青云!
一瞬间,赌坊内抽气声一片,人们静静地看着温蘅,眼底都有了忌惮,甚至因为太过于震惊,赌赢的人都忘了去抱银子。
“陈贵,恭喜你,那我就不客气了,从此后,忆灵阁便归我了。”
温蘅抿唇,眼皮子抬了抬,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温斯远,挑衅一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