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冯河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幕。
沉浸在海底几百年了,泥混合着沙子落到宫殿上,将宫殿的角落遮掩。
若是有人过来了,一眼看过去,会将这里当真是宫殿。
可伴随着刚刚那道轰隆声,泥土跟沙子从宫殿上抖落,露出了宫殿的真实模样。
这宫殿,像是一个巨大的墓冢,虽是用黄金打造的,可也更显得冷漠荒凉。
这么大的墓冢,坐落在海底,几百年过去,沧海桑田,若非皮甬领路,根本不会有人找到它真正的位置。
“好多黄金,还有珠宝。”
轰隆声太大,不仅将墓冢上的泥沙震掉了,好掉下来了很多金色的石头。
这些石头,都是黄金。
除了黄金,还有各种珠宝首饰。
甚至冯河在河底的泥沙中挖了两下,还挖出一个青铜酒壶。
这酒壶上面雕刻着花纹,还有文字。
冯河看不懂这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松手!”
温蘅看了他一眼,手微微一挥,那青铜酒壶就从冯河手上掉了下去。
冯河嘶了一声,只见刚刚握着酒壶的手掌上,好似被腐蚀掉了一块皮。
冯河大惊,想着这些东西虽然是宝贝,但人好似是拿不了。
幸亏他松手松的快,否则他这条手,都要保不住了。
“呜。”
皮甬还在跳舞,直到墓冢完全显露出来,她这才游了过去,神色哀伤,用手去碰墓冢的表面。
看样子,崇敬皇帝早就知道家国会破,所以特意修建了这巨大的墓冢。
墓冢原本是在河面上的小岛上,随着崇敬皇帝投河自杀,小岛触发了机关,开始下沉,淹没了这富贵的墓冢。
“阿蘅,她说她父皇,就在墓冢里面,她想让你帮她打开墓冢的门。”
陆霆宴说着,那皮甬点了点头,哀求的看着温蘅。
墓冢好似一个金色的壳子,没有入口的那种。
所以从外形上,只能依稀看出这是个墓冢,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皮甬想找到崇敬帝,就得进入墓冢中。
可这么大一座墓冢,周围掉出来的铜器宝贝都透着无限危险,就更莫要说墓冢里面。
人或许根本就进不去。
但他们已经答应了皮甬,就得帮忙。
“乾坤八掌,两指定阴阳!!”
温蘅以手掐诀,两指点地。
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从墓冢中响起。
寻常的墓冢,建的很巧妙,为了防止盗墓贼盗墓,都会设很多机关卡扣,所以,根本不会有入口。
要是想进去,就得找一个巧妙的位置,从那里进去。
温蘅在现代时,也接过这样的活,可她从未进过水下墓冢。
这巨大黄金墓冢,无疑是危险的。
“风水局,这墓冢周围有风水局。”
地面颤动,按理说刚刚那一下,应该能让墓冢的出口显露出来。
可出口不仅没有显露,墓冢反而还好似往河底凹陷了一分。
温蘅立马反应过来这墓冢周围有风水局。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只见从墓冢所在的方向往河面上看去,方向跟外面的完全呈现相反状态。
甚至,就连太阳,也是挂在西边的。
就好似是在照镜子,镜面呈现出来的场景跟真实场景是相反的。
以日月为照应,以外面的山势为四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风水局。
只要风水局不破,墓冢的入口就不会显露出来。
甚至,每当有人动手时,墓冢还会凹陷。
原来这就是女皮甬找他们帮忙的原因。
“日照风水局?设下这样风水局的人,是个高人。”
温蘅皱眉。
日照风水局,只要修为高深的人才会用。
且要想破局,就得在河水中,布置出同样的风水局,用局破局。
而局一旦破了,就代表着水下这座黄金墓冢,有很大概率会被人发现。
越多的人知道这墓冢,便意味着这黄河河面上就会越乱。
“阿蘅,她在催你。”
皮甬又做了一个手势,陆霆宴抿唇,说道:“她说她想进墓冢与她父皇团圆,只要你能放她进去,也不用担心她会威胁十里山附近的村民。”
让皮甬进墓冢中,确实无需再镇压她了。
可温蘅就怕墓冢一旦打开,会有其他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罢了。
事已至此,只能说局势便应该这般走。
不管是福是祸,都是不可避免的。
“天为照,月为地,乾坤生两相,两相生四仪,四仪生八方,起!”
温蘅甩出白纸片。
白纸片很快飘向河水中间,一个化作太阳,一个化作月亮。
同时,温蘅还用白纸化了四座山。
如此一来,这风水局就跟映照在河水外面的风水局完全对称了。
温蘅以手掐诀,那白纸化成的日月跟山峰,瞬间成真,好似真的从河面上跌落下来的日月与山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