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温大小姐替我等与判官大人传话,广邑村的村民愿付出一切代价,只求能让失踪的新娘们都回来。”
另外一个农妇说着。
她们的年纪也就三十上下,生的满脸淳朴,性情耿直,一看就是经常劳作的人。
住在广邑村附近的其他村民们都知道,广邑村村民与其他地方的百姓还有些不同,村落中消息闭塞,民村们大多数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可广邑村很是团结,一户人家若是有事,其他的人家都会去帮忙。
新娘子们一开始失踪的时候,村长便报了官。
官兵们也去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到,那些新娘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村民们眼看着官府指望不上,都亲自上阵,每当有新娘出嫁的时候,他们便会拿着锄头铁锹亲自跟着花轿送亲。
可便是如此,新娘们还是失踪了。
昨日出嫁的新娘姓刘,名为刘秀,刘秀的爹是个跛子,年纪很大了,才有了刘秀,所以刘老爹是将刘秀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刘秀的丈夫,跟她青梅竹马,名为周武。
本来新娘失踪的事情发生,刘老爹不想刘秀这个时候嫁人的,但奈何刘秀有身孕了,若是再不出嫁,难免被人嘲笑。
昨日周刘两家的婚事,十分低调,刘老爹跟周武的爹商量了许多,连花轿都不用抬,就直接在刘家办亲事,可便是这样,刘秀还是失踪了,且就在自家的院子中。
凭空消失,这肯定不是人能做到的。
村民们知晓此事,故而今日便来了判官庙。
“温大小姐,请救救我们吧,我们的孩子们,是无辜的,哪怕是询问一下广邑村到底如何得罪了狐仙娘娘,也好啊,只要狐仙娘娘说怎么弥补,我们便是砸锅卖铁,便是付出一切代价,也绝不让后代子孙继续跟着遭殃。”
刘秀娘的眼泪落的汹涌。
她从小宝贝刘秀,当成眼珠子一般,虽然是乡下人,可刘秀想要的,她不管怎样都要给刘秀弄来。
刘秀也懂事,这些年从不乱花钱,一心为了父母考虑。
“求求温大小姐告知判官,让狐仙娘娘将孩子们放回来吧。”
其他失踪新娘的亲眷说着,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人群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温蘅眯眼看去,正是请判官像进庙宇当日,那两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名为李学,另一个名为黄春。
其中,李学的新娘也失踪了,而新娘,正是黄春的姐姐黄苗。
周广仁没有子嗣的消息,一直在广邑村流传,昨日周家忽然有后了,简直是轰动了整个村子。
有人提议今日来判官庙求判官做主,这样或许有用,也有人说便是判官显灵了,也做不了狐仙的主。
昨日刘秀失踪的时候,有人看见有一条白狐出没刘家的院子,所以才有了狐仙做怪的传闻。
“都闭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狐仙娘娘,本将看你们真是糊涂了!”
温蘅没开口,只是眯着眼睛在村民们身上打量。
或许是因为村民们淳朴,他们身上,一点鬼气或者是煞气都没有。
若说是鬼魂作怪,是绝没有的事。
若说是人为,可人又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温蘅思索着,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了花玉溪的声音。
依旧是一身红衣,身下跨坐着一匹毛发乌黑的大马。
花玉溪手上拿着长枪,飞身而起,落在了温蘅身边。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村民们,身子挡在温蘅跟前。
“阿蘅,你没事吧,新娘失踪,自有官府解决,若你为难,本将立马将京兆伊喊来,还有裴绍这个大理寺卿,怎么当差的。”
花玉溪扭头,语气难掩兴奋,就连他脸上的喜悦之色,也丝毫都没遮掩。
“阿蘅,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花玉溪说着,只见温蘅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久久的没有移开,他摸了摸鼻尖,耳根子悄悄的红了。
“花玉溪,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些男生女相。”
温蘅勾了勾唇,这话要是别人说,花玉溪肯定生气,可说这话的人是温蘅,花玉溪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害羞:
“没有吧。”
就是有人觉得,他们也不敢开口。
“是不是狐仙作怪,或许试一试便知道了。”
温蘅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裙,看向跪在地上的村民们,手指一动,村民们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们集体托了起来,浑身一惊。
“试一试?敢问温大小姐的意思是。”
周武试探的开口。
他很年轻,穿着一身布衣,袖子撸起,露出胳膊上的腱子肉。
“是啊,要怎么试。”
黄春也有些疑惑。
莫非温蘅的意思是,再用新娘来做实验?
可是村子中适龄出嫁的姑娘都失踪了,没法试验,就算有,她们的家人也未必同意。
“那就要看那位狐仙娘娘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灵了,走吧,先去广邑村,这笔生意我接了,不过需要收银子。”
温蘅挥挥手,将昨晚炼的符纸拿了出来,示意花玉溪分给那些村民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