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样对阿蘅不公平,难道只凭借这道士的几句话,你们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了么,阿蘅是侯府的嫡女。”
温锦年心中的失望越发的大了。
他恍然觉得这些年一直有一道枷锁背负在他们的身上,侯府的荣耀,哪怕要维持,非得用这样的办法么。
温昕如何,关阿蘅何事,现在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居然如此对阿蘅,他真替阿蘅觉得不公啊。
他心中开始有了悔恨,甚至这两日他一直都在反思自己,反思之前的自己,用跟永安侯夫妇一样的嘴脸对待阿蘅时,她那个时候又是怎样的无助。
“不是不相信她,是不能任由她继续在侯府了,锦年你让开,只要将邪祟除了,侯府会恢复以前那般,届时可以再将阿蘅接回来。”
永安侯衣袖一挥,冲着侍卫们摆摆手。
“大公子,得罪了。”
侍卫们不敢不听永安侯的命令,走到温锦年身边,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架走了。
“父亲母亲不要,你们会后悔的,将来你们会后悔的。”
温锦年恼怒,恼怒自己怎么不会武,在这种时候他甚至都不能帮阿蘅,他究竟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帮到阿蘅。
“收我?你有这个本事么,口口声声说我是灾星,说我是邪祟,那你倒是让我显露原形啊,若是不能,那便是你招摇撞骗!!”
温蘅丝毫不惧,无妄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勾起唇角,摸了摸袖子: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能让你显露原形,便证明你就是邪祟,贫道就是要收了你!”
无妄冷笑,在洛阳城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收过多少‘邪祟’了,从没失手过,所以他有信心,这一次也会成功。
“真的有邪祟,那你还不快让邪祟离开我大姐姐,大姐姐是无辜的啊。”
温昕窃喜,补刀的说着。
此举也正和她意,只要坐实了温蘅灾星的名头,自己犯的错,都可以推到温蘅身上了。
“贫道这便做法,妖孽哪里走!”
无妄从袖子中摸出一包药粉,朝着温蘅身上撒去。
“放肆!本宫看谁敢动阿蘅!!”
“太妃娘娘驾到!”
“郡王妃到!”
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半空飞起,凌厉的剑光将那包药粉挑飞,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葛太妃跟郡王妃来的匆忙,待看见温蘅安然无恙,她们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葛太妃,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身穿黑衣的侍卫飞身落在地上,护在葛太妃身后。
“没事的,别怕。”
葛太妃说着,身边的惠安眼圈发红,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挽着葛太妃的手臂,飘到了温蘅身边。
“大人,您没事吧。”
惠安满眼心疼,想着幸好自己跑的快,母妃来的及时,若是晚了,真是不知道大人会遭受什么。
永安侯夫妇是大人这具身体的父母,大人不能对他们动手。
温昕这个冒牌女真是可恶,居然弄了一个假道士欺负大人。
她真是替大人觉得委屈,真是替大人伤心,永安侯夫妇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阿蘅,你没事吧。”
郡王妃冲到温蘅身边,抬起手拉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温蘅没事,郡王妃的心这才放下了。
“郡王妃,您莫要靠近那妖孽。”
永安侯唯恐郡王妃会被温蘅伤了,连累到侯府,赶忙开口。
他一说话,郡王妃直接气炸了:
“永安侯,亏你还是伯爵,你怎么能信一个骗子不信自己的女儿,阿蘅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妃心中有数,本妃便在这里,让你们看看阿蘅是否会害本妃。”
郡王妃挺直了后背,眼神凌厉。
“永安侯,你们好大的胆子,请道士来府上,信宵小之辈的狂言,难道你忘了本朝最忌讳什么了么,你敢出言不逊,霍乱洛阳城!!”
葛太妃走到惠安跟前,见她吓的脸色有些不对,压着怒气,声音冷淡,眼神冷冷的盯着永安侯。
“臣不敢。”
永安侯如遭雷劈,猛的跪在了地上。
前朝巫蛊之术霍乱朝堂,从那个时候开始,皇朝禁止谈论邪祟之说,他一时心急,怎么将这个给忘了。
只是一想到温蘅的身份,永安侯便咬着牙,怎么也要让无妄动手:
“太妃赎罪,只是事情关乎到侯府以及京都的安危,臣也是无奈之举,只要让无妄动手,真相便可浮现。”
“真相?我是邪祟的真相么,那好啊,便让他动手,若不能将我所谓的原形显露出来,那就证明无妄是个骗子,无妄便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无妄,你可敢答应。”
温蘅笑着,对着葛太妃跟郡王妃摇摇头,脸上的神色不明。
“自然敢,若不能证明你邪祟的身份,那就是我眼瞎,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无妄说着,举起手,发着誓。
“轰隆”一声。
一道惊雷声响彻大地,无妄被那雷声吓的眼皮子一跳,谢必安跟范无救站在卧房门口,看着那道惊雷,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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