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和泽跟裴问,一同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氛围十分压抑,除了襄阳郡王以外,还有几个大臣。
看着那些大臣,李和泽缩在袖子中的手都开始抖了。
“陛下,这是微臣查到的线索,一盏茶前,臣已经带着人查封了望湘楼,据望湘楼的妈妈交代,楼中共有两百个女子,但这些女子,每隔三个月便要换上一批,以往那些消失的姑娘臣暂且没命人追查到,但臣已经请了大夫,让他们给那些姑娘验伤。”
“据不完全统计,现在望湘楼的姑娘只剩下了一百五十名,而这批姑娘,是一个月前,望湘楼新来的,具体情况,臣已经写在了折子上,请陛下查阅。”
裴问跪在地上,呈上两份奏折。
梁鸿将奏折接过,递给康宁帝。
奏折上所禀明的情况,远比裴问说的要触目惊心。
那么多女子,每隔三个月便要全部换上一批。
至于以前那些女子,去了哪里,情况如何,现在全都不得知。
且现存的女子们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疤。
大夫跟仵作轮番验伤,另外一份奏折上便是报告。
康宁帝的眼睛都红了。
折子上名单太多,时间这么久,光是从望湘楼出入的女子人数都高达上万名。
这么多女子辗转在大臣们中间,进行了多少交易,康宁帝心中清楚。
“李和泽!裴问所言,可否属实!”
将折子猛的甩到李和泽的头上,康宁帝震怒,直接站了起来。
从他的神色上就能看出,美色交易一案,涉及的人员有多广,多密集。
“陛下,臣惶恐,臣冤枉啊,这些都不能说明望湘楼跟臣有关系啊,陛下明鉴啊。”
果不其然,李和泽跪地喊冤。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跟望湘楼有关系,就定不了他的罪,哪怕只是将他暂时收押,时间一长,自有朝中的大臣们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襄阳郡王脸色一沉,康宁帝冷冷的勾唇:
“证据?梁鸿,将证据都抬上来!”
康宁帝大手一挥,梁鸿立马走了出来,命小太监将那些从古墓中挖出来的宝贝都抬了过来。
这些宝贝当中,不免有一些是从皇宫中流露出去的。
甚至还有一些,都是康宁帝亲自赏给朝中大臣的。
只需要查一查那些大臣,便可将人都捉起来。
随着那些宝贝被抬进来,一股股阴气扑面而来。
感受到这股熟悉的气息,李和泽的眼瞳放大,心中清楚裴问是找到了那处古墓。
该死的林双如,死了之后都要纠缠他,若非如此,他的官早就做的更大了,何至于畏手畏脚的。
“陛下,臣冤枉啊,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便是臣在背后授意望湘楼行污秽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李和泽的心十分沉重。
但他在朝堂这么多年,跟许多大臣都交好,其中,最大的依仗莫过于丞相刘宁了。
这些年他可没少给丞相送银子,丞相乃文臣之首,就连太傅如今的光芒也不若刘宁大。
刘宁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裴问,朕命你即刻去查,所有涉事的官员,全都一一审问,然后,收监大牢!”
康宁帝衣袖一挥, 裴问领命,马上去了户部,将那些珠宝首饰的出入地查了个清楚。
至于李和泽,则是被关进了大牢之中。
美色交易案牵扯了很多大臣, 裴问亲自带着大理寺的人在洛阳城中捉人。
但凡是跟李和泽有关系的,查到证据,都被收监进了大理寺。
消息传的很快,朝中人心惶惶,那些受到牵连的人家都都被带走下了大狱。
时间一晃,黄昏已过,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李和泽在入宫前刚刚跟温斯远见过面,依照康宁帝的吩咐,裴问也将温斯远带走了。
温斯远被捉拿下狱的时候,正在茶馆跟人攀谈,一脸蒙圈,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惹上了麻烦。
永安侯跟侯夫人好不容易从温昕的事情中缓过来了,乍然听说温斯远被带走的消息,两眼一昏,既着急,又害怕贸然想办法救温斯远,会被连累。
一时间,侯府再次陷入了慌乱,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侯府一团乱,动静传到霞月院,温蘅觉得太吵,索性带着茉莉出了侯府。
夜晚的洛阳城也很繁华,到处都是小摊贩在吆喝。
不过今日的京城跟往日比,差了一些,毕竟帝王震怒,接连有大臣被拿下狱,京城中也难免人心惶惶。
出了侯府,朝着前面灯火通明之处走去。
茉莉脸上全是欢快之色,时不时的跟温蘅说两句话,叽叽喳喳的,倒是让温蘅觉得有意思。
“温蘅,不对劲。”
忽的。
怀中的陆霆宴浑身一僵,眼睛眯了起来,视线警惕的看向周围。
前面就是热闹的街道了,从侯府出来后,需要走过一条僻静的巷子,这样能很快穿到其他的街道。
一脚刚走到巷子中,周围便传来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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