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祺瑞,带我去裴家。”
将陆霆宴抱在怀中,温蘅的手轻轻的在陆霆宴身上抚摸。
陆霆宴有些炸毛,但是他也有点愧疚,愧疚朝堂纷繁错杂的关系有时候甚至让他跟父皇母后也不能随心所欲。
此事涉及到了功臣家眷,哪怕他命人出面,只怕也是不行的,到头来,还是要让温蘅受累解决。
陆霆宴想着,便咬着牙忍受了温蘅的抚摸。
甚至他有时候觉得温蘅是不是根本就是将自己当成了黑猫,而忘记他跟肥波换了灵魂。
“蘅姐放心,我这便带你去裴家,裴家跟伯府,就隔了两条街,我们坐马车还是坐轿子去?”
赵祺瑞搓搓手,温蘅见他十分激动,伸出手,在他眉心间点了一些。
这一下,点的赵祺瑞浑身一凉,隐约觉得周围有些冷。
他眨眨眼,因为激动,也没多想。
“坐轿子吧。”
温蘅点点头,管家立马便命人准备了华贵的轿子。
伯府有钱,哪怕是出门的行驶工具也十分奢华。
看着那顶挂满琉璃珠串的轿子,再看赵祺瑞掐着腰,一副快夸他的神色,温蘅只觉得有些无语。
“快走吧蘅姐,说不准咱们会碰到熟人呢。”
赵祺瑞像个斗鸡一样,坐进了另一顶轿子中。
成安伯抿抿唇,又折返去了皇宫,接陈婉去了。
他也有些愧疚,没能直接帮到温蘅,怪就怪在裴老夫人年纪大了,太迷信了。
成安伯昂首挺胸,打定注意不管付出什么,都要帮到温蘅,毕竟温蘅唤陈婉一声婉姨,那他就是温蘅的姨夫了。
成安伯越想,越觉得骄傲,毕竟大佬的姨夫,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对吧。
轿子华贵,被伯府的下人抬着,稳稳当当的朝着裴家而去。
街道上的人看见那轿子,下意识的都躲的远了些。
轿子太醒目了,一看就是成安伯府的轿子,毕竟这么有钱又这么高调,洛阳城,就只有成安伯府一家。
若是谁不小心碰到了轿子,将上面的琉璃珠串碰掉了,赔都赔不起。
“蘅姐,你别急,马上就到了,一会你不用怕,都包在我身上。”
两顶轿子并排,赵祺瑞掀开轿子的挂帘,对温蘅打保票。
“行,若是做的好,有奖励。”
温蘅微微一笑。
赵祺瑞纨绔是纨绔了一些,但毕竟是伯府世子,十分聪慧。
温锦年能去伯府寻她为温昕说话,永安侯夫妇怎么会放过裴老夫人这块肉饼。
她甚至已经能想到一会见面后,永安侯夫妇会说什么了。
“好好,我必定为蘅姐保驾护航,再快点,没吃饭啊。”
赵祺瑞连连点头,精气神别提有多好了。
抬轿子的人速度又快了些,半盏茶的时间,就到裴家了。
此时的裴家,既顾念着裴老夫人,不能不管温昕,又深知不能得罪皇后,两相为难,只能紧闭大门,任何人都不见。
永安侯夫妇来了有一会了,但却连裴家的大门都没进去,对此,永安侯气的直哆嗦。
他好歹也是侯爷,裴家对他,太过于无礼了。
虽然永安侯府如今已经不若以往繁盛了,但只要有昕儿在,侯府定然还能再创辉煌。
毕竟,自从昕儿到侯府后,侯府要凋零的趋势立马被扭转了。
“呦,这不是侯爷跟侯夫人么。”
两顶轿子落了下来,赵祺瑞欠揍的声音传入永安侯夫妇耳朵中。
他们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温蘅从华贵的轿子中出来。
侯夫人有些受不了,觉得温蘅就是个白眼狼,她明明有亲生父母,留在伯府,算什么样子?
难道是觉得伯府比侯府有钱繁盛,便如此?
“你,你不孝。”
捏着帕子,侯夫人张口就来。
温蘅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眼神冷漠。
“不孝?我蘅姐多孝顺的一个人啊,不知侯夫人跟侯爷这些日子到底对我蘅姐做了什么,才让我蘅姐这么孝顺的人不肯回家,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赵祺瑞翻了个白眼。
真是偏心眼偏到没边了。
蘅姐刚来,一句话都没说,便被侯夫人指责。
若是对象是温昕,侯夫人早就扑过来嘘寒问暖了。
侯府的人都怎么了,蘅姐不也是侯府的千金么,为何他们都这个态度。
“赵世子,这是侯府的家务事。”
永安侯冷着声音,半搂住侯夫人,睨着温蘅,: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还嫌给家中惹的麻烦不够多么?”
若非是温蘅,他们怎么会来裴家,又怎么会吃闭门羹。
“侯爷,这话本世子怎么听着不对味呢,裴家是侯府的产业?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了?还有,惹麻烦的,是温昕吧,是她想要陷害自己的亲姐姐,做了伪证,才会被带去大理寺的。”
赵祺瑞满心烦躁。
他从来不知道,永安侯夫妇竟然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犯错的女儿,他们拼命的想保,吃亏的那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