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到底是不忍看虞音一个人跪在雨夜里。
雨势渐大,虞母心更是被揪紧,拨打了祁厌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好一阵,电话才被接起,那边传来男人冷漠又疏离的声音:“谁?”
虞母不知他们感情是否出了矛盾,但她还是希望女儿幸福。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留下一句话:“你来虞家接虞音吧,她很危险。”
虞母话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她还是接受不了女儿就因为这么一个外人,抛弃了她父母的事情。
正坐在办公室的祁厌听到这一则信息,嘴角重重的跳了一下。
这虞音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让她去他哥那里,她居然跑回娘家了。
危险。
不会是虞音去跑回虞家发疯了吧。
祁厌心下一紧,不敢耽搁立马拿起外套就出了会议室。
他最近跟虞家还有合作,不能因为这疯女人给搞砸了。
不过十分钟。
刚还只是朦胧细雨转眼就成倾盆大雨,偌大的雨珠打在虞音单薄的身子上,压抑的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膝盖的疼痛越发加剧,虞音咬着牙。
做戏,怎么也得做足半个小时,才能表达出那颗悔改的心。
就在她被大雨即将压断了腰肢,大脑混沌之时,忽的感觉身上一轻。
她抬头,是一把黑色的伞,打在她头顶。
虞音眸光开始亮起,她回过头那刻,眼眸瞬间黯淡下去。
李亦看着老板娘这副落汤鸡的模样,又想起她平日欺负自己的时候,也是忍着激动的口音:“老板娘,你怎么跪在家门口啊,不见您的话就赶紧上车吧。”
黑色宾利上的祁厌坐在后排,他透过车窗,眸光落在别墅二楼的窗户上。
又将视线移在已经快要倒在雨泊中的虞音身上。
祁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划过浓浓的算计,饶有兴致的观赏半刻便伸手拉开了车门。
昂贵的皮鞋踏在水地上,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虞音的手背上。
虞音转头间,便贴进了一抹温暖又宽厚的胸膛。
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能听到祁厌贴近在她耳边,压低声线的阴测威胁:“虞音,你敢搞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你比净身出户更痛苦。”
虞音的大脑感觉到阵阵眩晕,她倒在祁厌的怀里,微睁着眼睛依稀能看到祁厌的俊逸的下颚线。
高傲又孤傲。
虞音用尽了力气抓住祁厌的衣角,她分不清眼中的是泪又或是雨水。
她娇媚的一张脸上被重刷的毫无血色,像一朵破败的菟丝花。
她声音又轻又哑,仿佛没了力气:“我想…跟爸妈修复好关系,这样对你事业也有帮助。”
她深情留言的一番话,不知道对祁厌管用与否,但说怎么也比不顺强。
雨不能白淋,感动不了父母就感动祁厌。
虞音注意着祁厌的神情,发现他眼眸微动,要垂下头看她时。
她立马一翻白眼晕了过去没了生机。
举着伞的李亦也对这一幕感到不可置信。
那个娇蛮的老板娘还会替别人着想?
祁厌黑眸愈深,看着不省人事的虞音,勾唇笑的深不可测。
伸臂将虞音打横抱抱起,带进后排。
一直在楼上观望的虞母看到虞音终于被带走后松了一口气,随即充满怨念的看着虞父:“就算她再犯什么滔天大罪,你当父亲的不能好好说吗,音音回去肯定要发烧了。”
虞母只见过祁厌一面。
那是祁厌唯一一次的登门,礼仪教养都算得体,但虞父见不得他那晦暗私生子的身份。
强制性的将他赶出门外,言语难听。
但今日一见,她觉得祁厌人应该也还可以。
起码好好伺候虞音两年了。
虞父坐在茶桌前,他收起往窗外看的视线,双眸紧紧舒展不开。
“就因为我是她父亲,我更不能对她心软。”
不趁现在好好磨炼虞音,她一辈子都改不了娇纵蛮横的脾气。
当初虞音为帮祁厌公司拉单,直接盗走了他的合作商信息,导致公司直接净损失两年的利润。
虞音若不尝尝生活的苦,永远改不了。
宾利车上。
祁厌一上车就将虞音直接粗鲁扔到了左边车椅上,自己靠在最右边。
李亦在前方问:“老板,要去医院吗?”
祁厌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眸中却森冷又阴翳,视线看向弱不禁风的虞音。
“叫你呢,需要去医院吗?”
还有意识却在装晕的虞音觉得祁厌就是在诈自己,坚决闭眼不理睬。
祁厌冷嗤了一声,观赏着虞音拙劣的演技。
“身体绷直的像个木头,谁教你这么装晕的,虞音。”
虞音浑身都冷的发抖,为不让自己发颤只能身体绷直。
在祁厌开始倒计时数数之时,虞音立马睁开了眼,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浑身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
祁厌极具压迫性的话从上方传到虞音的耳里,让她心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