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纪宴说:“写了十几条心愿,有希望沈曼出国工作顺利,有希望管家风湿病症减弱,有希望猫咪长寿,还有希望你平安健康,所有人都写了,就是没有她自己。”
一字一句映入陆淮年眼中。
他也看见了末尾有关于他的那条,时柒的字迹如她人一样娟秀漂亮,写着:“祝愿陆淮年平安健康。”
从上往下十七条愿望。
如纪宴所说,她为所有人都许了愿,唯独没为自己许。
她难道没有愿望吗?
还是已经对未来的生活不抱有期待,索性放弃了许愿。
隔着一张英式茶几,纪宴坐在对面沙发上,注视着好友,道:“我看你写了介绍信,沈曼得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又首次组了饭局,邀请唐父吃饭,与对方说和让唐晚提前回燕城。还有你自己这——”
两人对视了一眼。
纪宴就没再说。
室内安静了片刻,陆淮年低眸注视着手里的红纸,尤其是那行关于他的文字。男人伸手抚了抚那句话,想了许久才开口:“21号再让她走。”
纪宴不明白:“既然决定放她自由,为什么又要推迟?”
拖延就是犹豫。
犹豫就会反悔。
人都是这样,只有立马做出取舍,才不会被私欲左右。
陆淮年起了身,走至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将手里的红纸与那两枚时柒曾在南山寺为他求的平安符放在一起。做完这些,他才回答纪宴的话:“20号是她的生日。”
婚礼没办成。
那就送她一份她现今最想要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