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那些老人的晚饭依然是阎解放一家挨个送的。
送饭的时候,阎解放也挨家挨户通知过,饭后都来中院开会。
这几天,秦淮茹总是心神不宁,阎解放也是过得提心吊胆,深怕惹毛了这个雇主。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自从傻柱被棒梗赶出去,又被许大茂找回来之后,整个大院的气氛都不同了。
特别是傻柱被棒梗推倒住院之后。
傻柱、许大茂、秦京茹三人天天都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是,秦淮茹把一大爷家房子跟聋老太太家房子都还给傻柱了,这说明秦淮如在跟傻柱的纷争中已经占了下风。
听说小当最近在弄什么古董,前些天还被棒梗这个蠢货弄坏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瓶子。
小当离婚了,槐花离婚了,就连棒梗也离婚了。
看来贾家这棵大树是要倒塌了!
不知道这幸福家园还能干到什么时候,也许很快我就得失去工作了吧?
哎,少了一个赚钱的工作,这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不用再看贾家的脸色了。
这都多少年没有开会了?
十几年,还是20年?
还是20多年?
上一次开会,好像还是幸福家园办起来之后,区政府来视察吧?
可是,那应该不算大院开会吧?
今天晚上的会议内容是什么呢?
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的样子。
反正不可能是关于过年的安排。
阎解放满怀忐忑地在家里吃过晚饭,又跟老婆一起去了中院,等着人到齐了开会。
本着狗腿子的职责,即便阎解放有种预感,幸福家园撑不了多久了,也依然是尽职尽责地点数着实到人数。
秦淮茹跟傻柱彻底闹掰了,蜀香楼不可能再接济幸福家园了。
“秦姐,人都到齐了!”
阎解放站在贾家门口喊了一声。
“哦!”秦淮茹点点头,走到门口,看了眼满院子的老头,老太太。
“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们,我秦淮茹对不住大家了!”
秦淮茹鞠了一躬,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哎?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大妹子,出什么事儿了?”
“淮茹姐,您有事儿就直说呗,咱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
秦淮茹安安静静地听着满院子闹哄哄一片。
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这些老头老太太说完了,说到无趣了,都住嘴了,场面安静下来了,才是干咳两声。
“实在是对不住,大家都知道,咱们幸福家园一直都在亏钱!”秦淮茹扫视一圈,尽显威严。
“这些年,幸得蜀香楼支持,咱们幸福家园才能开得下去,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记得,在许多年前,傻柱离开蜀香楼了,幸福家园开不下去了,三位管事大爷还跑到街上捡破烂,才度过危机的!”
秦淮茹的眼泪跟夏日的雨一样,早已泛滥。
她故意抬高傻柱的功劳,强调蜀香楼的帮助补贴,让人觉得她不是一个贪功的人。
果不其然,好多老头老太太都开始细数秦淮如的功劳起来。
什么管理有方啊,什么对人和蔼了,什么照顾有加了,什么伙食很好啊!
反正就是什么好听说什么。
其实,人老成精的众人也是心中有感,估计这幸福家园是要黄了,他们再也吃不到有人照顾的饭了。
等到众人一通彩虹屁结束,秦淮如又是一鞠躬。
“实在是我太无能了,离开蜀香楼就办不好幸福家园!”
“不是,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
“淮茹妹子,是不是蜀香楼不肯给咱们幸福家园补贴了?”
“姐,难道是傻柱在从中作梗不成?”
。。。
早就深谙茶言茶语的秦淮茹,总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效果果然很理想。
没有人会追寻真相,他们只会在意,怎么做才会符合自己利益。
他们养老靠秦淮茹,自然不会把傻柱放在眼里。
也不会认为无私奉献的蜀香楼才是他们最大的恩人。
他们靠的是秦淮茹,不是蜀香楼,更不是傻柱。
“有个很不好的消息,”秦淮茹哽咽道:“蜀香楼已经抛弃咱们了,再也不会给咱们提供资金了!”
秦淮茹可不会说,蜀香楼已经倒闭了。
“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啊?”
“蜀香楼凭什么不管咱们啊?”
“还我养老钱!”
言论越来越激烈,逐渐走向蜀香楼就是个欠债不还跑路的无良商人开办的黑心饭馆!
“哎!”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就连小当跟槐花,都被蜀香楼解雇了,已经失业了!”
“什么?还有没有天理了?蜀香楼怎么能做出这种黑心烂肝的事儿?”
“蜀香楼真是背信弃义啊!”
。。。
“不是,秦淮茹,是不是你把傻柱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