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的压抑感。
**的木板床上,小男孩被抵在冰冷的墙边,一名医生用一个类似牙医撑开病人嘴的钳子,将他的嘴掰开。
旁边的白大褂则带着厚实的皮手套,朝小男孩嘴里强行灌入一些食物,以及身体所需的营养液。
“唔唔唔。唔唔。”
小男孩剧烈的挣扎着,迎来的却是更为凶猛的塞喂,以及白大褂掰着他的下颚强行咀嚼食物咽下。
王汉虽然觉得小男孩很可怜,但他只是一个保安队长,就算想要帮忙也做不了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小男孩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差,变得越来越风电,也越来越虚弱。
原本健康的身体瘦成了皮包骨,整张脸都凹了进去,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越来越像他那狰狞的“空气朋友”。
对此王汉很不理解,上面并没有苛刻小男孩的食物,甚至还针对他“绝食”的问题准备了多种营养液,照理说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才对。
王汉偶尔也能从马朝等人的交谈中听到什么“样本”、“零号药剂”、“抗体”等等的词汇,但以他的知识水平自然听不懂这些话。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给小男孩送吃的,打开门,将推车推进去后,却见小男孩抱着腿坐在病床上,头埋在膝盖上。
“吃些东西吧,白粥,玉米,鱼汤,你这身体要是再绝食下去,恐怕人都要绝没了。”王汉站在推车前小声劝道。
他本以为小男孩会像以往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接着一脚踹翻推车,然后躲到床底。
说实话,他虽然只是小男孩的专职看护,但这么长时间看到小男孩的遭遇也是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小男孩却缓缓抬起头,王汉这才注意到,对方虽然还是那副皮包骨的面容,但是眼神却完全不一样了。
那似乎并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更像是那种电影中,经过战场的洗礼如猎鹰一般犀利的眼神。
“你还好吧?”王汉下意识问道。
小男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东西放下,出去。”
那语气根本不是一个小孩的语气,更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指挥官,正在对手下下达命令。
“难道病情又加重了?”王汉嘀咕了一句,但只要对方没有再踹餐车,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将东西放下之后退了出去。
王汉还是有些不放心,躲在门后透过观察窗的一道缝隙朝里面看去,只看小男孩将食物端到床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呼。”瞧见小男孩在吃东西,王汉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王汉像往常一样守在病房外面。
这时,他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敲击的动静。
王汉起身打开观察窗朝里面看去,病房内的应急灯亮着,小男孩从病床上上跳了下来,将薄薄的一层床单一掀,退到对面的墙角,抓起地上的痰盂举过头顶当武器,与空气对峙。
“?”
这是又犯病了?
王汉见状皱了皱眉,本以为下午看到小男孩主动吃东西,还是“光盘行动”,以为对方病情转好了,没想到这是变成了夜行种,晚上犯病?
咚!
小男孩将痰盂猛地朝地上一扣,当做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目光盯着床底,语气淡淡地说:“哥们儿你什么癖好,怎么喜欢爬床底?要不出来坐下聊几句?谈谈人生规划,未来理想?”
“喂,你出不出来?”
“不出来我进来了啊!”
小男孩突然地举动让王汉顿时一愣,一开始他还以为对方在和自己说话,仔细一瞧却又是面对床底。
“?”
病情真的越来越重了?
不过让王汉感到奇怪的是,小孩同样是在和空气说话,但此时没了之前的胆怯和懦弱,更像是一个成年人的表现。
正当王汉疑惑之时,却见小男孩用手撑在床板上,一弯腰,朝床下看去:“我在,什么事?”
王汉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得出小男孩的病情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情况越来越差了。
就在他准备关上观察窗离开时,目光突然扫到小男孩掀开床单的位置,那里却有一张苍白、充满皱褶,仿佛**十岁的老人脸。
“卧槽?”王汉下意识的揉了揉眼,再看时那张人脸已经不见了,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嗨,要串门吗?”小男孩对着床底微微一笑。
这种环境,这种场景,再加上之前一晃而过的人脸,王汉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他作为小男孩的看护,自然要负责守夜,只是因为小男孩的特殊性,他不能进病房待着,所以只能在门外走廊的病床上将就。
工资三倍,这是王汉坚持的动力。
但现在,只有应急灯的昏暗走廊,病房内对着空气说话的病人,以及那张一闪而过的人脸,王汉这大半年来首次感到了害怕。
“呼。”
“呼。”
幻觉,肯定都是幻觉。
一定是这两天晚上太累了出现幻觉,明天休个假,好好休息一下,没事的,没事的。
这时,房间里“咚”的一声响,吓得王汉猛地一惊,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