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女人的房间不仅亮着灯,而且还开着十二点五厘米的门缝。
曹润金引着欧瓦走了进去:“进来吧,别客气。上次她也是这样,开着灯,开着门。”
欧瓦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她的鬼魂还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自从她死了之后,发生了很多怪事儿。之前在公交车上,我隐隐约约的做了一个梦,但是好像又不是梦。鬼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紧接着,曹润金就把红色旋风的经过,告诉给了欧瓦。
欧瓦听完之后,笑了:“你是说红色旋风呀,那是我们最新开发的一个特效,同步到你的眼镜上了。”
曹润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但是马上又产生了疑问:“如果说红色旋风是特效,那这房间的灯和门缝,又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隔壁女人房间的灯和门缝,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一个善意的秘密。
时光飞逝,一眨眼几个月忙忙碌碌的过去了,天目一号的业务,在经济低迷的大环境下,开展的还算不错。欧瓦终于看到了隔壁女人的房间,带着欣慰,带着满足,带着眼镜记录的一切,离开了中国。那些曾经的故事,也许会成为他的记忆。
时过中秋,天气日渐清冷,小风伴着残月,回荡在孤独的夜晚之中。那暗影与星光交融下的城市,被提前签到的霓虹灯,打扮出滤镜般的魔力。静静的街道上,只有几只秋后的蚊子,还在追逐着那些仅有的光,试图得到最后的温暖。
送走了欧瓦之后,曹润金又陷入了迷惘,他在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来到了那条幽暗的小巷,漫无目的走过陌生的街道,走过陌生的花坛,走过陌生的店铺,迎着陌生的风,来到了那家陌生的奶茶店。
在奶茶店门口,曹润金停下了脚步。
奶茶店门口贴着一张大广告,又打折又优惠又促销,引起了年轻人的兴趣。曹润金也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先生,需要些什么?”穿着条文T恤的服务员,将一份陌生的菜单,放在了曹润金的面前。
“要一杯蓝莓榴莲奶茶,不加椰果不加珍珠不加糖不加奶。”一切都和上次一模一样,不知曹润金是怀念那又酸又臭的奶茶,还是怀念公交车上的红色旋风。
“有新品,不尝尝吗?”
曹润金朝着服务员摇了摇头:“就要蓝莓榴莲。”
工夫不大,那熟悉的蓝紫色,又一次端到了曹润金的面前。曹润金只是看了看,还没有喝,眼眶就湿润了。
与此同时,三哥和土豆也坐在了奶茶店里面,也要了同样难喝的奶茶,或许那难喝的味道,反而会带给他们很多感悟。
曹润金一口气喝光了奶茶,心事重重的走出奶茶店,走向了公交车站,不知道曹润金是想再遇到小太妹,还是想再遇到红色旋风,总之,曹润金气喘吁吁的走了过去……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曹润金并没有乘坐公交车,而是倒在了公交车的站台上。
三哥和土豆一直跟踪着曹润金,本来是想找机会偷眼镜的,结果却看到曹润金晕倒了。干燥的水泥地面上满是裂纹,曹润金和他的眼镜就倒在裂纹中间。
三哥一把掐灭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与此同时对土豆说了一句:“那小子好像晕倒了,救人。”话音未落,三哥和土豆也不管会不会传染,就急急忙忙的冲了上去。
公交车站混乱了一会儿,救护人员用担架抬走了曹润金,也带走了三哥和土豆。
听医生说,曹润金突破了,被送进了CU,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幸运的活下来,只希望他体内的疫苗能够帮到他。
三哥和土豆也没能幸免。
那天的夜晚特别的黑,仿佛连死神都睡着了。直到黎明的时候,才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出现在公交车站,那不是别人,正是环卫工人季有途。季有途歪歪扭扭的套着环卫工制服,懒洋洋的蹬着三轮车,一如既往的打着哈欠……
突然!
一簇反光,闯进了季有途的视线。季有途顺着反光,走进了过去,在公交车站的角落里面,捡到了曹润金的天目一号。
季有途觉得那眼镜有些不寻常,他担心是境外特务留下的,于是第一时间,就把天目一号交给了裘柠俊。
在众多的人物当中,德川一郎选择了徐小印。也许是因为接触过隔壁女人,也许是因为接触过三哥和土豆,也许是因为接触过其他人,总之,徐小印也感染了。这对于德川一郎来说,可是一个机会。所以,德川一郎附体到了徐小印的身上,而且,徐小印就那么无症状的存在着。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
徐小印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静静的听着电话中的通知。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慌,脸上反而掠过一抹从容的微笑,连他自己都佩服他的平静。
“嗯,我知道了。”徐小印点了点头,对着电话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挂断了电话之后,徐小印急忙打开网页,把购物车的款付了,收货人不是他的夫人,而是美容院的女老板。之后,徐小印才吩咐他的秘书:“让巡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