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纲手都深深的阴着一张脸。
只是,等她抬起头。
路灯下,佐原雾正立在那里,左手拎着一袋从隔壁街区买来还热乎的烧鸟串,右手则是两瓶她最常喝那个牌子的清酒,正安静的等着她。
见她转过头,才轻轻挥了挥手。
纲手姣好的面庞上,不由的咧开一抹松缓的笑容:
“晚上就要吃烤串,你这不是很懂吗!”
“臭小鬼。”
......
「烧鸟棒和我的棒子,你选哪个?」
「呐,这可是当年最流行的情话金句,漫画里那个被搞成奴隶的男主这么说完之后,立刻就跟女主○○了!」
「后来啊,他还和好多女孩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后宫生活。」
「如果不好用你就换一句: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床共枕否?」
「雾,伱信我!不会错的。」
佐原雾斜了眼统子姐弹到面板上的屁话。
我信了你的鬼。
他是得了多大的病,才会说这种疯话?
“再来一杯!”
佐原雾心里正嘀咕着,旁边就‘Pa’得伸过来一只小樽,直往他脸上顶。
纲手半趴在桌上,脸色醉得发红,却还扭头盯着他看:
“喂,你怎么不喝?快点干掉!”
似乎是注意到他杯子里还剩下的果汁,某大龄剩女不满的鼓着腮帮,桌底下的小腿啪啪啪的踹他。
“是、是。”
佐原雾先给她把酒续上,再给自己满上一杯果汁,惹得她顿时一阵畅快的笑。
也许是这段时间各种操作带来的压力,又或者是终于为死去的恋人报了仇之后的酣畅。
今天的纲手,难得的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此时,就见她手肘撑在桌面上,沉甸甸的糯米糍也整个放在桌上,分担肩膀的压力,一头金发披散开,落得满肩,身上只套一件连肚脐都遮不住的短袖和防刺丝网,深色的羽织洒在身后的地上。
两只手里一边抓着烧鸟串,一边举起酒樽,似乎自己一个人就能喝得很痛快。
“总算是完事了。”
纲手两指拈着酒樽,醉醺醺的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年轻人:“这下子,不管是你,还是断......应该都会满意了吧?”
千手的家名,木叶公主的身份,全村独一号的影响力......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在利用身旁这个年轻人的同时,也在被他所利用着。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本来,她就对这个村子已经没什么留恋的了。
如果不是佐原雾这些天搞得事情的话,她没准已经离开村子了也说不定。
佐原雾却并不答话,只是抓起一串烤鱿鱼,咬了一口。
有点凉了。
“喂!”
纲手嚷了一声:“那可是我留到最后想吃的。”
“纲手大人您满意了吗?”这时,却听佐原雾忽然如此问道。
“志村团藏被关进木叶监狱治疗,大概不久之后就会偷偷被放出来,根部虽然解散了,但以后大概还会再出现一个类似的部门,只是权力可能没有那么大。”
“现在发生在木叶的事情,以后也许还会继续发生。”
佐原雾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纲手大人,做到这样就已经满意了吗?”
是吗。
那又如何呢?
纲手低着头,垂落的金发遮蔽了目光,心里这样默默的想。
沉默半晌,她才忽的开口:
“千手,以前是个大族。”
“仆人,管家,宗室,各路长老与执事,奇奇怪怪的传统和规矩......充斥着这个现在空荡荡的院子。”纲手指着门外,手指划拉划拉。
“这里在木叶建立之前,就是千手一族的族地。”
“现在,全都没有了。”
佐原雾安静的倾听着,并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
借着醉醺醺的酒劲,纲手像是有些上头了,连舌头都有些发直:“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开始之后,我身边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奶奶,二爷爷,父亲,母亲,绳树,断......”
“家人全都死在战场上,快三十岁才找到的第一个男友也死在战场上。”
“谁都没能救下。”
纲手一边说一边拽起佐原雾的衣领,大着舌头:“臭小鬼,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她端着酒樽,砰砰的拍着胸脯,引得一阵摇晃:
“这么大的地方...”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哦!”
“他(*木叶粗口*)的!”
“你说,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破村子就不能放过我吗!”
“嗯?!”
然而,佐原雾却并不答话,只是安静的笑着看向她。
“怎么?对大龄剩女的抱怨有什么不满吗?啊!”纲手没好气的半眯着眼,明显有些醉了。
佐原雾先是为她把酒樽里的酒水满上,这才问道:
“真的只剩下您一个人了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