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喝道:“娘的,给老子快走,在这里别指望有人会对你怜香惜玉,等到贺四爷爽快够了,你也逃不过化为白骨的厄运!”
未待皇甫婉儿开口,人已经被连推带搡的远离了袁秋岳的视线。
“细腰龙”一拽袁秋岳的衣襟,道:“老弟,不要在此停留,不然你很可能惹上麻烦,快随我速速离开。”
袁秋岳点头道:“那就烦劳仁兄头前引路。”
几个人加快了脚步,在怪石杂乱的暗洞中几经廻转,才终于来到洞口之前。
一路上袁秋岳默默记下了洞中石阵的路径与其它囚牢的位置,并在心中思忖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细腰龙”示意另外两位教徒在洞前留守,他独自一人带着袁秋岳朝西北方向一处殿宇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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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使云阁。
楚仪轩内。
袁秋岳已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青白色教服,经过一番梳理,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此刻的他完全不再是那副落拓潦倒的浪子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逼人的英气。
“红鸾教”对徒众的仪容装束要求极其严苛,凡是衣着不雅者,定会受到惩处。袁秋岳因为要觐见护教圣使,所以必须要整饬颓垢的装扮。
在“细腰龙”离开之后,袁秋岳方才察觉到自己易容药膏竟脱落了不少,他唯恐被“恨天居士”传见时看破自己的身份,于是趁着换装之际,再度将脸上涂抹了一层变容秘药。
这易容秘药乃是颜月朦亲手调配,并将使用方法悉数授与了袁秋岳,经过反复演练之后,他已把改颜换貌之术完全应用自如。
颜月朦的易容术虽然高妙,但却只能做为临时应变时使用,如遇到水浸、汗沁便会有暴露现形之忧。
袁秋岳对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他知道想要攻破这“红鸾教”的巢穴,比当初想象的要困难数倍,魔教的总坛入口不仅隐秘而且有暗桩把守,并设有各种机关,若要凭借武力杀出去,必会招致更大的凶险,何况眼下自己人单势孤,还要设法救出被囚禁的武林同道,这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逆天洞”中受困的人数至今未明,虽然自己把解药留给了慧光大师,但丹药数量极其有限,也仅仅够少林、武当门人恢复功力,其它囚牢中的别派英雄又将如何搭救?
更为不利的是,这些囚牢彼此隔绝,互不相通,即便有足够的解药,也根本无法传递过去,这也是最令人头疼的一点。况且这封闭的总坛所辖范围究竟有多大,是否有其它通路,留守在此地的红鸾教徒人数多寡也都无从知晓。
袁秋岳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有人高声唤道:“圣使有令,宣召新晋门人上殿朝觐!”
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容貌清秀的女教徒走上前来,用一根怪异的绳索将袁秋岳双臂缚住,而后用玉手牵引着,朝正殿而去。
正殿之上端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正是那“恨天居士”薛良辰,在殿宇两侧分列着四十多名红衣教徒,一个个面色肃然,冷眼而视。
袁秋岳来到殿前傲然而立,丝毫没有现出惧色,好似一根擎天玉柱一般。
“恨天居士”看在眼里不以为忤,淡然一笑道:“足下曾有言在先,如果武功胜不过我,便会甘心加入我‘红鸾圣教’,听从本座号令,未知今日能言而有信否?”
袁秋岳故作沉吟,来回踱了两步而后道:“既然在下技不如人,又岂敢不守信诺?不过本人加入贵教之后,只听从尊驾一人差遣,其余人等恕我一概不受驱使!”
“恨天居士”正待回应,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言道:“是什么人如此傲慢轻狂呀?”
众人循声回头望去,只见由殿外走入一行人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貌似梨花的美艳少妇,此女非是别人,正是“红鸾教”岳州分坛坛主“八荒魔女”姚玉凤。
这姚玉凤便是数年前血洗云梦山星月山庄的五大元凶之一,昔日她曾偕同众魔联袂剿杀“诛邪神剑”袁天义,是个心狠手辣的嗜血妖女!
此次“巴陵圣君”与皇甫婉儿在岳阳遭擒,也是她一手谋划的。
“恨天居士”虽然在魔教中职位高于“八荒魔女”,但也不敢有丝毫不敬,他急忙起身说道:“原来是姚坛主芳驾莅临云阁,薛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八荒魔女”淡淡一笑道:“圣使不需客气,我听闻你此番返教,收伏了一位用剑高手,玉凤一时好奇,特来云阁一观。”
“恨天居士”道:“此等小事竟劳烦姚坛主玉步亲临,实令薛某惶恐之极,这不,殿前所立之人便是那新晋教徒。”
“八荒魔女”围着袁秋岳前前后后端量了半晌,心中暗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是一身素衣教服,但却掩盖不住那凛凛的威风,仅从那慑人的气势便能看出此人绝非凡俗之辈,却不知他是何来历?”
姚玉凤上前两步问道:“这位兄弟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贵名可否见告?”
袁秋岳只觉得这“八荒魔女”颇有几分似曾相识,但却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她开口发问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道:“回禀姚坛主,在下付登铭,乃是遁居野岭荒庐的一个平庸之辈,幸蒙薛圣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