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隐情,岂不要打翻一地醋坛子?对,坚决不能据实相告!”心念至此便道:“是呀,无念岂敢蒙骗娘子,那白衣妖女用迷香令我晕倒,之后便一路前来搜寻你们下落了。”
易琇琪追问道:“既然你中了迷香又是如何脱身的?而且,那妖女似乎对你颇为垂涎?看来你倒是艳福不浅呀?”
袁秋岳额头冒了汗,嗫嚅道:“我也说不清她那迷香因何会对我毫无作用,也许是连日来你给我喝了‘百花仙露’可以解毒也未可知。还有,那妖女对我有所觊觎,完全是她一厢情愿,与我没有干系,望娘子明鉴!”
易琇琪婉儿一笑道:“无念哥,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我是与你说笑的,那‘鬼域千金’见你一面便垂青与你,这足见我选的夫君是英姿盖世的非凡才俊,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袁秋岳闻言舒了口气,道:“琇琪你这鬼丫头,就会耍逗我,对了,你们追那个偷窥者结果怎样?”
易琇琪轻叹道:“追是追到了,但见到时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可猜得出那个夜行者是谁?”
袁秋岳摇头道:“这我如何猜得出来?”
易琇琪道:“就是那‘戏蝶太保’颜枫公子。”
袁秋岳一听之下倒是真的吃了一惊,他急忙道:“你可否将今夜先后发生的事给我细说一番?”
易琇琪点了点头,便把孟非凡杀人嫁祸,并假扮冥灯使者追杀外公“圣手神农”来此的一切遭遇,尽都详诉了一遍。
袁秋岳听完之后,一脸肃容道:“看来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我们应该想出一个既能将老人家救出来,又可保住‘奇门之钥’的良策才可以。”
易琇琪道:“我如今心旌已乱,一切但凭无念哥驱策便是。”
袁秋岳道:“此洞不可久留,那妖女如果回去寻不见我,恐怕会折返回来,既然‘奇门之钥’在这寒潭之中,我们只要掌握着‘避水珠’,任何人都休想取得走。”
易琇琪道:“没错,那我们先行返回‘隐仙雅居’,待明日前往河畔小屋,把‘避水珠’取到手,届时‘冥灯鬼府’的人如果都已撤出谷去,我们便潜下寒潭取出那宝物来。”
袁秋岳道:“那好,娘子,你便为相公头前带路吧。”
易琇琪被逗得“扑哧”笑出声来,她望着袁秋岳,心里此刻有说不出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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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千金”呆立在河畔,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她寻遍了屋里屋外,却如何也找不到袁秋岳的影子。
自颜月朦出道以来,她的那条‘**香帕’还从未失过手,在她看来,略显憨傻的无念是不可能避得开的,如此一来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被谷中之人发现继而将其救走,如果真是这样她到并不担心,她只怕是‘红鸾教’的那伙贼徒去而复返将无念掳走。
“红鸾教”近来势头正盛,“冥灯鬼府”也对其忌惮三分,如若无念真的落入他们手中,想要将人夺回,恐怕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天已经渐渐放亮,谷中飘散着浓浓的雾气。
颜月朦决定先赶往“冥灯鬼府”再作打算,她走到小屋前,脑中又浮现出了袁秋岳影子,她心中暗道:“这个男人不知有什么魔力,为何我会对他如此挂心?仅仅短暂的邂逅,竟让我挥之不去,这种心乱的感觉,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体味到,她不敢多想下去,正欲转身离去之际,忽然一眼看到小屋门前悬挂的那只风铃。
这个风铃精巧别致,看上去极是招人喜爱,颜月朦毕竟是个女孩,依然偏爱这类花哨之物,她走上前去,抬手将风铃摘下,细细看了一阵子,心中怅然道:“虽然看不到他,但将这个带回去,用来暂解相思之苦也好。”正思忖着,猛然发现风铃的内壁似乎嵌着什么东西,她连忙抠出一看,竟是个青绿色的珠子。
此珠光滑圆润,色若明珂,一看便让人不忍释手。颜月朦禁不住自语道:“这枚珠子温泽葱翠,绝非一般俗物,待回府之后,我将风铃悬于闺房门前,珠子可贴身佩戴,权当作无念送我的定情信物了。”言罢,稳了稳心神,足下施展“飞云掣电”轻功,宛如御风绝尘的广寒仙子,足踏晨雾飞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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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仙雅居”燃起了红烛。
易琇琪把能点缀气氛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将小屋布置的充满了喜气。虽然略显简陋,但她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甜美,能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遇到命中的爱郎,并缔结一段非凡奇缘,怎不令她心花绽舞、喜上眉宇。她对无尘道长的天机神算,业已由衷的惊叹与拜服。
袁秋岳此刻同样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自己这个落拓无依之人,竟能得到易琇琪这样人间仙子的垂青,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缘。
易琇琪对他不仅有救命之恩,更在其伤重之时倍加呵护,精心照料,还时常为他开解心境,舒解忧烦,这一切已是让他深受感动,更何况琇琪姑娘貌媲天仙,清纯可人,性情温柔体贴,对自己又情意绵绵,这正是令天下男人最倾心的女子。
袁秋岳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将眼前的少女奉为至宝,既然是天定之缘,便应倾尽一生之力去怜爱她、保护她,不让任何人受伤害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