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贤兄妹能在寒居多盘桓数日,但眼下本庄却面临大难,实在不敢强留二位在此,以免招致血光之灾。”
袁秋岳闻言不由一怔,而后道:“但不知前辈遇到了什么麻烦,请当面道来,或许在下能尽些绵力也未可知。”
薛重楼是个直性子,未待陈泽元开口,便接言道:“袁少侠有所不知,最近江湖出了一个血腥狂魔,他以屠杀武林同道为乐,而且手段残忍,仅这襄阳左近,已有几十个英雄丧命于他的剑下,猖狂暴戾实属数十年少有,该魔头在行凶之前总要留下追魂贴,并言明登门索命的时限,通常会给对方三日准备后事,我们在三日前收到了这恶魔的留帖,大哥担心敌不过这个凶徒,便遣我与‘金钩银斧’杜家兄弟,前往他处搬请救兵,谁曾想那魔头竟沿途截杀,杜家兄弟一死一残,我也是侥幸逃得出来,苟活到此时,但那追魂贴的索命时限今夜即到,我想此次恐怕是劫数难逃了!”
袁秋岳俊眉一立,追问道:“不知这魔头是何来历,唤做什么名号?”
薛重楼道:“这血魔便是那为恶江湖已久的‘摧花公子’是也!”
袁秋岳闻言惊愕了片刻,不由哈哈狂笑起来,他心中暗道:“天下真有这等不知死活的贼徒,竟敢冒你家小爷的名号为恶江湖,这我岂能坐视不理,任你胡为?今回我便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摧花公子’是何手段!”
陈泽元、薛重楼以及皇甫婉儿见袁秋岳突然发笑,心中都不免诧异,待他止住笑声薛重楼方道:“不知袁少侠因何发笑?”
袁秋岳发觉自己失态,忙道:“没什么,在下只是气极反笑罢了,看来这次我们来得凑巧,正好有机会领教一下这个‘摧花公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陈泽元道:“袁少侠肯援手老朽自是万分感激,但此魔武功了得,而且党羽众多,千万不可轻敌,否则一旦让二位身置险地,我兄弟岂不是罪莫大焉!”
袁秋岳淡淡一笑,道:“前辈大可放心,我会谨慎行事,届时便由在下从旁掠阵,谅那鼠辈宵小也休想伤得了二位前辈半分!”
薛重楼一拊掌,道:“有袁少侠为我兄弟助阵,这一役便多了几分胜算,倘若幸能逃过此劫,我等再拜谢少侠的厚恩。”
陈泽元道:“二弟快吩咐下去,在偏厅设下小宴,招待袁少侠与皇甫女侠先填饱肚子,如此才能临阵对敌呀!”
薛重楼大笑道:“正是、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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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初停,暗夜降临。
庭院里燃起了十余盏明灯,将四下照得光亮如昼。
陈泽元、薛重楼陪同袁秋岳及皇甫婉儿在庭院中央品茗谈笑,仿佛早已忘却那追魂贴的存在,虽然“古峒双隐”并不知道眼前这对武林年少才俊的武功高低如何,但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慑人的傲气,总令人有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夜风微寒,远处枭鸣。
一阵刺耳的尖笑,在空中回荡,犹若鬼哭一般凄厉,让人闻之胆颤心寒!
随着笑声的起落,由屋宇之上出现一个锦衣人,恍如幽灵一般,身形飘荡在庭院之中,那份轻功修为,真让袁秋岳也不由心头一惊,暗忖道:“难怪这鼠辈敢公然冒我名号四处作恶,如今一见果真有些不俗,看来今夜不使出点手段,很难降住此贼了!”
陈泽元起身道:“阁下便是‘摧花公子’?听闻近来你横行江湖、杀戮无数,今夜又寻衅到我的门前,你当真是欺人太甚!”
锦衣人冷哼一声,道:“能有资格死在本公子剑下的人并不太多,你应该庆幸才是,我劝你马上自行了断,免得本公子亲自动手!”
陈泽元气得须发皆颤,撤出肋下佩剑叱道:“呸!狂妄贼子,我今日便为武林除害,取了你这畜生的狗命!”言罢,纵身挥剑,摆招式攻向锦衣人。
锦衣人措步拧身避过陈泽元的剑锋,足踏诡异步法,瞬间便飞转至其背后,掌心运力猛的击出一股罡气。
陈泽元未料到这锦衣人身法如此之快,慌乱之下侧身一翻,险险躲过了这一掌,那掌风罡气过处,竟将庭院中的石砖被击碎了四块。
在一旁的薛重楼惊出一身冷汗,心知大哥远不是锦衣人的对手,忙纵身冲上前去,拦腰一刀劈出。
锦衣人面现不屑,背后剑也出鞘,封住了这迅猛的一刀,随之身形一转,手中的“寒锋剑”幻化出千条剑影,把薛重楼逼得节节后退。
陈泽元从地上翻身跃起,与薛重楼刀剑联袂对敌,转瞬间已战了十余招。
袁秋岳星目透寒,注视着三人的招式变化,他已看出“古峒双隐”不消片刻便要败下阵来。正欲出手相助之际,身畔的皇甫婉儿惊呼道:“秋岳,这人的剑招是‘圣君九式’,乃是皇甫世家独门的剑法!”
话音甫落,陈泽元、薛重楼的刀剑已被击落在地,眼见就要命丧当场。
袁秋岳猛地断喝一声:“住手!”
声音之洪亮,让人振聋发聩,惊得那锦衣人停剑闪身,纵出圈外。他上下打量袁秋岳一番,沉声道:“小辈,你是何人,敢是活得厌烦了,想让本公子送你一程么?”
袁秋岳朗声一笑,道:“你这无耻恶徒,我来问你,你因何诡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