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姑娘大可放心,像这丑陋不堪的武林败类,我还不放在眼里!”
阎梓茗本已动了杀机,复一见袁秋岳与皇甫婉儿一应一答的藐自己如无物,不由狂喝道:“小狗,找死!”话落棒至,那根哭丧棒已快如闪电地攻向袁秋岳的天灵盖,这一棒若被击中,必定毙命当场。
但以袁秋岳此时的武学修为,又岂能被这一棒扫中?正当哭丧棒不及头部二寸之远时,袁秋岳已失去踪影。
阎梓茗猛一惊,回身观瞧,不由更加惊惧,原来身后也看不到袁秋岳的踪影,这样一个大活人竟在眼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忽闻自己上方传来袁秋岳戏谑的声音:“阎公子,在找我么?我在你上面歇一歇脚。”
阎梓茗的头嗡的一声,他万未想到,眼前的蓝衣少年轻功竟高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原来,那袁秋岳竟一直站在他的肩头之上,身体轻如孤鸿飞翎,让他无法察觉。
这一手不但“丰都鬼使”震惊,连“巴陵圣君”、皇甫婉儿以及群侠皆骇得呆立当场,因为这种轻功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除非仙人下界,凡间之人岂能为之?阎梓茗的武功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本是他们平生仅见,但转瞬间又冒出个蓝衣少年,竟将这身怀绝世奇功的神秘鬼使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阎梓茗又羞又怒、又惊又怕,横棒向肩头的袁秋岳腿部戳去,但袁秋岳已轻飘飘飞出丈远,如浮尘般落在地上,脸上依然带着玩劣的笑容。
看着“丰都鬼使”那惊诧的神情,袁秋岳道:“如何?似我这卑拙的身手尚不敢登台在前辈面前卖弄,你这‘野狐禅’般的武功,也胆敢出来献丑放肆?知趣的快些放了两位前辈,交出解药,并给我滚的远一些,不然惹怒了小爷,今日我便卸散了你的骨头,让你连在地上爬的本事都没有,你信么?”
阎梓茗虽气得青筋乱蹦,但慑于袁秋岳武功高深莫测,不敢轻易造次,拱手道:“少侠,不知师承何派,可否赐告?”
袁秋岳双手一背,道:“我这无名小辈,哪有什么门派,要说师承么,在下与丐帮颇有渊源。”
一闻丐帮二字,阎梓茗先是一怔,而后道:“想不到丐帮竟有你这等人物,好,我会把这笔帐算到‘笑面女乞’身上!”随之示意将“逆天叟”与“黑风散人”解了缚锁,并分别喂下一枚丹药,又道:“今日你坏了我的好事,他日必让你后悔终身,我们走!”
袁秋岳道:“小爷最讨厌别人给我放狠话了,既然你口出狂言,我也不妨告诉你,今日你遇到我便算你走了霉运,如果不给你留下点信记,你又怎能时刻记得我!”言罢,探脚勾起皇甫婉儿掉落的钢剑,随手一挥,剑影飞闪,一道剑气飞出,“嘶”的一声,阎梓茗的脸上多了一道剑痕,鲜血顺着腮边流淌而下。
“你!你……”阎梓茗惊退两步,道:“你竟敢伤我?”
袁秋岳道:“你脸上本已有一道疤,也不在乎多添一道,今日这一剑就当是惩罚你冒犯皇甫姑娘的教训,滚吧!”
阎梓茗满目怨毒地盯着袁秋岳一阵,道:“好,这一剑我会让你百倍偿还,我们走!”
一帮随从战战兢兢扶着“丰都鬼使”灰溜溜地仓惶而去。
袁秋岳把钢剑递与皇甫婉儿道:“皇甫姑娘,今日乃圣君寿诞之日,不便伤及人命,因而在下才放走那个狂徒,请姑娘不要见怪。”随即又一转身拱手道:“皇甫圣君,晚辈适才僭越出手,失礼之处敬请宽谅!”
皇甫严哈哈一笑道:“少侠如此年纪,便有至高的武功修为,真令老朽惭愧,今日若非少侠出手相助,恐怕我‘巴陵圣君’的威名将毁于一旦了!”
袁秋岳道:“圣君言重了,在下看得出前辈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无法施展自身的神功而已,不然仅凭那狂徒些许伎俩,哪敢在圣君面前张狂?”
皇甫严一竖大指道:“少侠好眼力,老朽确有内伤在身,功力仅为原有的三成,外人极难察觉,没想到少侠竟一眼看出端倪,真令老朽佩服。
这时“黑风散人”与“逆天叟”也恢复了内力,上前向袁秋岳致谢。
袁秋岳道:“二位前辈乃一时大意,才着了那厮的阴招,凭那阎梓茗的武功,并不足以取胜两位前辈。”
“逆天叟”道:“少侠谦逊识礼,真乃武林天赐之英才,他日必定有望成为江湖翘楚。”
袁秋岳道:“晚辈并无此想法,今后几位前辈如有差遣,在下自当全力效劳。”
皇甫严仰首朝皇甫婉儿道:“婉儿,这半天也不见你当面谢过少侠,岂不失礼?”
皇甫婉儿莲步款款地走了过来,轻轻摘下斗笠,欠身施礼道:“少侠出手相助,婉儿铭感五内,请受婉儿一礼!”
袁秋岳抬目一瞧,只这一瞧,便不由心旌狂颤,魂魄荡漾!但见那皇甫婉儿面部肌肤细滑娇嫩,如脂如玉,黛眉纤美,春眸蕴情,薄红娇唇嫣红吐香,双腮粉颊梨涡绽笑,香颈如琢,玉碗雪莹,体态婀娜,秀丝飘馨,真乃“秀丝柔垂玉腮馨,娇躯轻移雅姿成。妙容不宜轻相许,须配东床美儒生。”天下竟有这等倾城绝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