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飞刀迎面射来。
“啊————!”一声怪嚎。
尽管乐逍遥反应迅捷,仍是未能躲过这一刀。
“呲!——”
一只右耳被齐根削掉,顿时血涌如注。
“午夜淫仙”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不由得凶性大发,撤出他出道以来从未用过的自制奇兵“冷月魂”,恶吼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寻大爷的晦气,快滚出来受死!”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自屋梁上轻飘飘落下一位年约双十、清秀绝艳的俏女子来。她的手中玩弄着一把四寸余长,似胡人弯刀般古怪的小飞刀,朝“午夜淫仙”蔑笑道:“我说你鬼叫什么?你以为采花很光彩是不是?呵呵,我‘鬼刀艳姬’早看出你不是善物,果然被我料中,今夜本姑娘要将你那害人的玩意阉掉,为那些被你摧残的无辜少女们出气雪恨!”
“骚婆娘!我‘午夜淫仙’采花只会嫌少,不会嫌多,你既然自愿投怀送抱,我便连你也一起……”
言罢,挥动那对儿“冷月魂”,朝“鬼刀艳姬”的双肋劈去。
“鬼刀艳姬”撤身让过,手中小弯刀刺向乐逍遥面门。
“锵、锵、锵……”
两人各施绝学杀在一处。“午夜淫仙”武功委实不浅,招招皆是邪门异功,怎奈这些年他纵欲过度,功力自然大打折扣。未出百招,头上便见了汗,步法亦逐渐零乱,况且他右耳伤处血流不止,如此下去,不用一盏热茶的工夫,定将势必落败。
乐逍遥岂会吃这种亏,随手一招“月魄追魂”,将“鬼刀艳姬”逼退,而后纵身掠起,破窗而出,朝宅外逃遁而去。
“鬼刀艳姬”自是不肯任他离去,亦施展身法疾追不舍。
乐逍遥越出古宅,向西狂奔,边逃边骂道:“这个鬼婆娘,真是阴魂不散,是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对我穷追不舍!”
“鬼刀艳姬”距其不过七八丈远,“午夜淫仙”所骂之言皆被听入耳中,这不由得使她气往上撞,更加没命的追赶。两人轻功在伯仲之间,一前一后足足奔出四十余里,终于还是被“鬼刀艳姬”追了上来。
此时天已放明,乐逍遥心知难以逃脱,索性停了下来,吐着粗气道:“我……我的天……天老爷,我乐逍遥算服了你了,你的轻功……轻功委实令在下钦佩,反正乐某也跑不掉了,也不想跑了,你我都累得够呛,干脆一起坐下来歇一歇,想打想杀,等喘过气来再说如何?”
“鬼刀艳姬”亦是香汗淋漓,喘息不止,闻言一想也有道理,便道:“那好,姓乐的,我便让你再多活片刻。”
乐逍遥一屁股坐在地上,舒着大气。“鬼刀艳姬”也倚着大树,拭起汗来。
过了一阵儿,乐逍遥满面堆笑道:“我说鬼刀女侠,我乐逍遥平生从未服过人,今日却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不但武功高,而且具有侠义心肠,实乃巾帼不让须眉也!你看,其实你我并无深仇大恨,女侠你大可不必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也不是?不知你我能否化干戈为玉帛,转敌为友?只要你今日放我一回,乐某定将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有道是‘浪子回头、淑女好逑’,在下今后必然虔心向善,从新做人,绝不再做那些人神共愤的勾当,并且,我还要学姑娘你的侠义行径,锄强扶弱,诛灭武林中的不耻之徒!在下对自己昔日所做恶行真乃痛心疾首,悔恨交加。可常言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吧?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一人不如教化一人,你是‘大人不计小人怪,佳人腹中能撑船’,我所做的一切姑娘定会既往不咎,只要姑娘愿意,在下甘愿陪伴在你的左右,为你效犬马之劳,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身首异处也在所不惜,不知姑娘芳意如何?”
“鬼刀艳姬”笑了。
被气笑的。
她简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好似听了世间最可笑的事,好半晌才止住笑声,道:“我说乐逍遥,你恐怕是世间最无耻、最油嘴滑舌的淫贼了,我看应该由本姑娘佩服你才对,你的臭嘴真是比黄鼠狼的屁还臭百倍,你的脸皮之厚恐怕连上古宝刃,都难伤其分毫了!”
乐逍遥的脸被骂得红一阵、紫一阵,但依然是不愠不怒,煞有介事地道:“姑娘,在下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我乐逍遥一颗挚诚之心天地可鉴,你若不信,在下可对天发誓!”说着,“噗通”跪倒在地,朗声道:“苍天在上,我乐逍遥在此立誓,今后一定弃恶从善,痛改前愆,若有违心,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鬼刀艳姬”冷笑道:“好了,你耍够了没有?我看你也透过气来了,快些过来受死吧!”
乐逍遥一闻此言心便凉了半截,满脸沮丧地道:“姑娘,难道你真的对在下所言无动于衷么?你为何不能发发慈悲之心,给在下一次机会?”
“鬼刀艳姬”轻嗤一声,道:“本姑娘纵然相信你能痛改前非也是枉然,因为你已经恶贯满盈了,今日如何也留你不得!”
乐逍遥“噌”的一声蹦了起来,一指“鬼刀艳姬”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不识敬的鬼婆娘,本淫仙平生头一遭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于人,未曾想你竟是个不上路的东西,今日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