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但没有一次是靠九大门派之力消弭的,可见所谓名门正派也多为沽名钓誉之辈。我不信凭你我三人之智,便没有能力瓦解这次劫难!而今我等既然先一步窥清形势,亦不可打草惊蛇,只须暗中查探,寻到那个沈红鸾的巢穴,再伺机发难,将其铲除。到那时,你我必将名扬天下,被武林所称道,这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侠士、英杰!”
“好!”
淳于灵一拍桌子,道:“二哥所言甚是,惟有如此,才称得上有担当的豪侠,我‘小洞宾’到时候也有机会一显身手,剑耀雄风了!对了,二哥还未忘记我们曾约定一起杀尽斩绝武林中所有恶毒女人的事吧?这个沈红鸾便是个为祸江湖的妖妇,我们便拿她开刀如何?”
袁秋岳朗笑几声道:“没错,灵弟,我也正有此意,来,让我们为了化解武林危难,为了将世间‘红颜祸患’尽皆铲除,干一杯!”
“干!”三小一起举杯,畅饮而尽。
三小谈得兴致高涨、胃口大开,片刻工夫便将一桌酒菜尽扫而空。
酒足饭饱后,袁秋岳道:“大哥、灵弟,明晨一早我要回云梦山一趟。”
贺兰卿道:“秋岳,莫非有什么要事?”
袁秋岳道:“我要归家探看一下,事隔半年,不知……唉!”
“哦?”
贺兰卿喜道:“原来二弟竟住在云梦山,那好,明日我和灵弟陪你走一遭。”
袁秋岳道:“不劳烦大哥和灵弟了,我自去便可。”
贺兰卿闻言心中诧异非常,正想追问究竟,却被淳于灵用眼色止住了。
淳于灵以传音入密道:“大哥,二哥本是星月山庄少主,半年前山庄惨遭恶人血洗,他是大难不死侥幸得以逃生,而此时恐怕以是家园尽毁,满目疮痍,他不愿我们看到自己悲痛的样子,才会……”
贺兰卿黯然点头道:“那好,我们便在客栈中静待秋岳早归。”
袁秋岳满面忧容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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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袁秋岳一早便起身赶往云梦山北麓的星月山庄。
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脑中不断浮现出半年前群魔屠庄的景象。
“星月山庄如今到底怎样?爹爹能否平安逃离魔掌?”袁秋岳心里喃喃念道着。脚下轻功施展到了极限,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到离别半载的家。
到了。
终于到了。
星月山庄已经近在咫尺。
但袁秋岳所看到的已不在是半年前的气派非凡的星月山庄,呈现在眼前的只有断瓦残垣、一片废墟,那遍地的荒草,零落的蛛网,构成了一幅凄凉的画面。
袁秋岳望着这一切呆立在那里儿,他欲哭,但却哭不出来;他欲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景象,他虽早已料想到了,但如今身处其境,却依然难以面对。此刻的纠结与悲愤,非是笔墨所能描述。
“咚、咚、咚……”
蓦地,一阵清脆的木鱼声,打破了眼前的死寂,也使呆立的袁秋岳回过神来。
真见鬼,在这荒山中的废墟里,怎么会传出木鱼声?
袁秋岳心中忖道:“这里周遭并无寺院,何以会响起木鱼声,便是云游僧侣,也绝不会来到这里,怪,实在是怪异之极!”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举步寻声,欲看个究竟。
绕过断梁,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尚未坍塌的石墙上,那个木鱼声便是自墙后传出,其中还隐隐夹杂着祥和的诵经之声。
转到墙的一侧,但见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的缁衣老尼瞑目而坐,口中诵读着大悲咒,膝前放着一个血红的木鱼,不停地敲击着。
袁秋岳缓步上前,双手合什道:“请问师父法号,不知为何在此诵经?”
老尼充耳不闻,依然敲着木鱼。
袁秋岳见老尼对自己不加理会,心中暗恼,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必与出家人计较,随即道:“在下打扰了。”而后转身欲待离去。
“慢着!”
木鱼声止,老尼倏然起身,喝住袁秋岳。
袁秋岳闻言回身道:“有何指教?”
老尼打量袁秋岳一番而后道:“你可是姓袁?”
袁秋岳一懔,道:“不错,不知师父如何知晓?”
“阿弥驼佛!”
老尼脸色立时变青,冷笑数声,道:“我非但知道你姓袁,而且知道你便是这‘星月山庄’的少主。”
袁秋岳心中惊愕万分,在他的记忆中,与这个老尼素不相识,从未谋面,而她竟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出身来历,这怎能不使其满腹困惑?
“莫非你在此便是为了等我么?”袁秋岳一蹙眉道。
“不错!”
老尼颔首道。
袁秋岳又是一震,道:“你怎晓得今日我会来此处,等我又是为了何事?”
老尼冷声道:“莫要多问,你随我来便会知晓!”言讫转身朝“灵犀崖”疾驰而去。但见她身形曼妙无俦,犹如一缕飞逝的轻烟,凭此轻功,足令仙人望而兴叹!
袁秋岳暗暗惊佩,忖道:“有此轻功的人,当今武林屈指可数,不知她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事找上了我?”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