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们快将这位仁兄救醒,迟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嗯!”淳于灵点了点头,与袁秋岳一同来到黑衣少年近前,但见这少年嘴角挂血,面无人色,看情形若不及时救治,必将命丧黄泉。
“这该如何是好?”袁秋岳搔首叹道。
“他死不了的。”“淳于灵含笑道:“大哥难道忘记我们自‘百毒妖姬’身上搜出的‘鬼华佗’的‘九转归元丹’么?”
“没错,我一时心急,居然忘记这个!”袁秋岳道:“灵弟,快些取出丹药给他服下!”
“九转归元丹”果然是疗伤圣品,少顷,黑衣少年脸色便已恢复常态,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
“啊,我这是……?”黑衣少年支撑着坐起身,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二人。
淳于灵扶住黑衣少年道:“兄台,你适才被‘食人鬼藤’困住,我与大哥恰巧经过此地,顺便将你救下,你现在可曾好些?”
黑衣少年忙道:“二位朋友再生大恩,不敢言谢,容待日后定当倾力相报!敢问朋友……?”
袁秋岳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兄台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贱名袁秋岳,乃是个浪迹江湖的小叫花子,这是我义弟淳于灵。对了,不知兄台如何来到这险恶之地,又被‘食人鬼藤‘困住的?”
黑衣少年道:“说来惭愧!我本复姓贺兰,单字名卿,是‘罗浮’弟子,前不久听闻云梦山出现‘映血剑’和《血经》秘笈,因此背着师门前来见识一下,谁想竟……唉!”
“哦!原来贺兰兄竟是‘罗浮’派的高足,失敬、失敬!”袁秋岳拱手道:“既然贺兰兄是为了‘映血剑’而来,正巧我们也想凑凑热闹,如不嫌弃我等结伴同行可好?”
“在下求之不得!”贺兰卿激动地应道。
“哈哈————”
蓦地,不知自何处传来一阵夜枭般的诡笑。这笑声震得三人耳鼓欲裂,嗡嗡作响!
三人同时举目观望,但见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飘然而至,轻如柳絮、落地无声,显见此人的轻功已是登峰造极。
但闻他阴笑着道:“就凭你们这些黄牙孺子,也想去夺‘映血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劝你等趁早远离此地,不要白白送掉性命!”
袁秋岳上下打量着来人,但见此人朝天鼻、鹰隼眼、山羊胡须、黄板牙,身着褐色长袍,足穿鹿皮登云靴,腰上悬佩一柄“断肠金钩”。
“勾魂野狸!”淳于灵惊问道。
“不错!娃娃,算你有点见识,老夫正是邛崃山‘勾魂野狸’,你们怕了吧?”
淳于灵偷眼望了一下袁秋岳,见大哥仍是面不改色,胆子也壮了起来,怒叱道:“哼!颛孙奇,莫要自以为是,凭你也配称呼我娃娃么?”
“勾魂野狸”闻言一怔,道:“难道不对?”
淳于灵傲然一笑,道:“尊下难道未听说过武当‘小洞宾’么?”
“哦?!”
“勾魂野狸”又是一怔,而后展颜道:“我道你这娃娃怎生老夫如此讲话,原来是武当掌门古松道长的师弟,‘九龄神童’‘小洞宾’。”
“算你也有些眼力。”淳于灵一仰脸道:“不过‘九龄神童’那是两年前的事,如今我业已一十有二了!”
“小洞宾!”颛孙奇脸色一沉,怒道:“你莫要太过放肆,即便你师兄也不敢与我这般讲话,哼!老夫没空与你等磨牙,听我劝告趁早离开云梦山,否则休怪我不卖古松的面子!”话音甫落,人已逝去踪影。
过了好久,袁秋岳方道:“真未想到这魔头武功如此之高,看起来此番我们夺剑的机会太渺茫了!”
淳于灵道:“大哥怎么说起丧气话了?我们夺剑只宜智取,不可强争!依我看,这些魔头为抢古剑必然相互厮杀,你我只需静待时机,便可坐收渔利!”
“淳于兄弟说得对!”贺兰卿接言道:“小兄也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袁秋岳苦叹道:“多谢贺兰兄的好意,非是秋岳低看兄台,委实是此事过于凶险,我们怎可因一己之私令兄台身处险境呢?”
“此言差矣!”贺兰卿道:“袁兄弟,适才若非你们及时相救,我恐早已命丧多时了,我这条命即是袁兄弟所赐,休说助你们夺剑,就算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袁秋岳闻言甚是感动,他握紧贺兰卿的双手道:“贺兰兄真乃侠肝义胆的真君子,秋岳深感敬佩,如蒙不弃我愿与兄台义结金兰,不知尊意如何?”
贺兰卿也握紧袁秋岳的手道:“小兄求之不得,实乃三生之幸!”
“好啊,你们结为兄弟,偏偏把我‘小洞宾’丢在一边么?”淳于灵佯嗔道。
袁秋岳用指头轻弹了一下淳于灵的额头,道:“这样的事怎么少的了你呀!”
贺兰卿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袁秋岳与淳于灵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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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山。
凝香谷。
静。
静得令人窒息。
谷中的武林人物已是数以千计。
他们在等,等着持有“映血剑”的人出现。
谷的尽头有一个石洞,洞口被一块万斤巨石堵住,据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