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去?”
袁秋岳道:“我们先将山中所需之物办妥,然后赶回‘九曲洞’,将‘映血剑’之事告知两位师父,看老人家们是否有其它吩咐。”
淳于灵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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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两小轮换挑担,终于来到“九曲洞”前。
袁秋岳舒了口气,道:“灵弟,我们到了。”
淳于灵轻拭了一下额角的汗,道:“大哥,这里便是‘九曲洞’么?”
袁秋岳道:“不错,此洞曲折多变,须数次回转方能抵达深处,洞的尽头恰是山腹中央。”
淳于灵道:“哦,真是妙极,洞内必然有趣的很,大哥快些带我见识一下。”
袁秋岳展颜一笑,道:“灵弟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还像顽童一般?”
两小相视笑了起来。
猛然——
袁秋岳的笑声戛然而止,问道:“灵弟,你可闻道什么气味没有?”
淳于灵见大哥神色有异,忙止住笑嗅了片刻,道:“嗯,没错,确实隐隐有股怪味。好像是——血……血腥,对了,是血腥味!”
袁秋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因为这血腥味便是自洞中飘散出来的。
“师父!”袁秋岳急唤一声,飞身朝洞中奔去。淳于灵见此情形,也疾步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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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壁两侧有可燃半年不熄的天竺奇蜡,因而洞内一切尽可一目了然。
袁秋岳转眼间便冲到“九曲洞”的尽头,但随即被那惨绝人寰的景象惊呆了。
但见“穷神”已是身首分家,一颗人头被人用铁钉楔在石壁上,四肢亦被齐根砍下,丢落满地。残躯斜卧,一颗人心已被剜了出来,胸前仅剩下一个血淋淋的洞。
“饿鬼”的情形比“穷神”还惨,身子被倒悬在石壁上,五脏六腑、心肝肠肚遭利器绞得稀烂,自腹中流散出来溅落满地。双眼、双耳皆被剜割下来,用一根箭镞穿在一起,并与他的那双大破鞋一同插入石缝之中!
呕吐,袁秋岳开始呕吐。
淳于灵追了进来,见此情形也禁不住掩住鼻口,闭上双睛,不忍再看下去。
“啊——————!”
猛然,袁秋岳像一只发了疯的狂狮,挥动着拳头朝石壁上猛击起来,石壁顷刻间被拳劲击出一个半尺深的大洞,他的双手鲜血直流,将碎石染红,但仍是不肯停手。
淳于灵没有劝阻,因为他知道袁秋岳需要发泄,尽情发泄那心头的悲愤与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袁秋岳才恢复了神智,停下手来,他趴伏在“穷神”的尸身上放声痛哭,一边流涕着,一边如痴如狂地自语道:“师父,你们死得太惨了,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师父,你们在天有灵告诉岳儿,岳儿誓死也要为你们报仇雪恨,我定要将那个恶魔揪出剁得粉碎,而后啖其肉、饮其血,挫骨扬灰方消我心头之恨!师父,岳儿再也不能承欢尊前,今生没有机会报答两位老人家的授业恩德了!师父——————!”
袁秋岳悲愤过度,哭死过去。淳于灵急忙上前,取出银针在他人中穴上刺下。待醒来后见到“穷神”的尸身,禁不住再度失声恸哭!
淳于灵见袁秋岳双目尽赤、神情恍惚忙劝慰道:“大哥务必节哀,人既已逝哭也枉然,为今之计是先要让二老入土为安,然后我们合力查出凶手,再做定夺!”
袁秋岳闻言这才止住悲声,道:“灵弟,依你看会是何人下的毒手?”
淳于灵苦笑一声道:“小弟一时也没有头绪,不过以洞内情形看来,凶徒武功必是高不可测,以二老的武功而论,竟然连逃遁的机会都没有,可见其手段何等高明。此外从二老死状来看,这人定然与二老有着深仇大恨,否则也不会施以如此凶残的手段。依我想来,此人必是耳目众多,试问这‘九曲洞’位处荒山,人迹罕至,若无千百手下,谅他纵有通天本领也绝难寻到此处所在。还有最后一点,经我细细观之,此人行凶之后似乎在这洞中搜寻过什么重要之物,你我如能知其目的为何,便不难从中寻找出凶徒的踪迹。”
袁秋岳听完淳于灵一番话后似有所悟,道:“灵弟,你所言不错,由这些线索我可断言那凶手一定是丐帮女帮主‘笑面女乞’,惟有她试图追杀二老灭口,而且丐帮眼线遍布天下,没有人能躲得过他们的追踪,至于她要找寻的东西,一定是师父盗出来的丐帮帮主信物铁筷子!”
淳于灵道:“想必不会错了。大哥,既然寻到疑凶,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袁秋岳一措银牙,道:“我们先安葬了师父,而后杀上君山总坛,誓要与那毒妇拼个你死我活!”
淳于灵道:“大哥,不可!”
“为何不可?”袁秋岳一凝眉道。
淳于灵道:“大哥试想一下,那凶徒武功之高连你师父尚且不是对手,你冒然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么?如依小弟之见,咱们应暂忍一时之痛,把握眼前难得机遇,先倾尽全力争夺那上古神兵‘映血剑’,习成《血经》上的武功,这样方能与‘笑面女乞’殊死一搏!”
袁秋岳沉思良久,不禁长叹道:“唉!灵弟所言句句在理,当下也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