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饿鬼”一咧嘴道:“三日不吃饭倒是不假,不过我那是已经修成了‘玄龟灵虚**’,休说三日不吃饭,即便是三个月也不在话下!”
“呸!别往脸上贴金了,你只不过是为了省下几文臭钱再娶一房老婆,替你生个龟儿子为你养老送终罢了。”“穷神”冷嘲道。
“饿鬼”不怒反笑,道:“我的钱连我玄孙都花不完,怎会把几文小钱放在眼里?”
“穷神”道:“就你那几个连丫丫葫芦都装不满的家当,也值得炫耀?”
“饿鬼”道:“你莫不是觉得自己的银子会比我多?”
“穷神”道:“当然要比你多,你知道中原最大的钱庄是哪个么?”
“饿鬼”道:“当然是洛阳的宝丰钱庄了。”
“穷神”得意非常地笑着道:“不怕告诉你,宝丰钱庄的银子有一半是我的。”
“饿鬼”不甘示弱,紧接着道:“可你别忘了,宝丰钱庄本就是我开的,后来觉得无聊,便将它交与我的侄子钱可发去管了。”
“穷神”笑骂道:“看来你的脸皮神功练得已臻化境了!”
“饿鬼”道:“不敢、不敢,与你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望尘莫及呀!”
袁秋岳见二老一斗起嘴来便没个完,心中甚觉好笑,便接茬道:“其实你们的银子比起我来那真如古树之一叶、九牛之一毛而已。去年冬日,我见家中柴草烧尽,便拿来十几麻袋每张一千两的银票燃起取暖;还有一日,我出恭时忘记带草纸,便将一张四十万两的银票取而代之。”
几句话说得“穷神”“饿鬼”捧腹大笑,道:“看来岳儿脸皮之厚,已经超过皇宫城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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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
袁秋岳带上银子,辞别了二老,寻到路径,朝古鼎镇方向而去。晌午时分,他便来到了镇子上。
长街行人穿梭不断,袁秋岳随着人群向前缓行,忽抬眼望去前面居然有一座不错的小酒楼,上书着“醉香居”三字,他略迟疑了一下,慢步走了进去,打算先用些饭后再去办其它的事。
一入酒楼便见到许多背着刀剑的酒客,一个个身著劲装,眼神犀利透寒。
袁秋岳忖道:“怎么在这偏僻的小镇酒楼上,来了这许多武林人物,莫非这镇中出了什么大事?”
“喂,小子!”
袁秋岳正在想着心事,忽然有人在他的肩头猛拍了一下,不由一惊,忙回身观瞧,方自舒了口气,原来拍他的竟是店伙计。
“什么事?”袁秋岳问道。
“什么事!”店伙计满面怒气道:“你这个臭要饭的,‘醉香居’也是你能进来的么?”
袁秋岳暗骂:“真晦气,为何我总能遇到这些长着狗眼的人?”他虽心中有气,但在此场合下却不便发作,只瞪了那伙计一眼,寻了个空位坐下。
店伙计见袁秋岳不吃他这套,不由恼怒起来,他一步冲到袁秋岳眼前一拍桌子,骂道:“臭要饭的,快滚出去,莫要惹得小二爷我性起,将你痛打一顿再拖出去!”
“当啷”!袁秋岳自怀中取出十两银子扔在桌上道:“够一碗牛肉面钱了吧?”
店伙计一见银子,那一双紧皱着的秃眉毛立时展开,换出了一脸令人作呕的媚笑。他的嗓音也没有方才高了,点头弓腰地道:“哎呦!爷,失礼失礼,不知小爷想用点什么?是‘竹荪黄焖鸡’还是‘葱香贵妃鱼’?本酒楼虽不大,却窖藏了几坛四十年老酒,甚是香美浓醇,小爷如有兴致,我便抱两坛来。适才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爷是宰相腹中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想必不会与我这样的混蛋一般见识吧?爷,稍等片刻,小的这便去上酒菜来。”说完飞也似的朝后面去了。
袁秋岳摇头苦叹:“真未想到这区区十两银子竟有这般魔力,方才还要扔我出去,转眼间便长了两辈儿成了爷了。看来这孔方兄确然能使鬼推磨的不假呀!”
须臾,桌上已摆满了珍馐美酒,店伙计立在桌旁,百般讨好道:“小爷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袁秋岳嗤之以鼻,道:“吩咐到有一个,那便是让你给我滚远些!”
店伙计一怔,随即又恢复了笑脸,道:“是、是、是,小爷,我这就滚。”
袁秋岳见店伙计走后,淡然一笑,举箸吃了起来,正吃间,忽然停了下来,原来他是被临桌两个书生打扮的人的交谈声吸引住了。
但闻左面背剑的书生道:“独孤兄,你莫非亦是为那柄‘映血剑’来至此地的么?”
右面玩扇的书生道:“钟离兄难道不是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背剑书生饮了一口酒,道:“独孤兄,说真的,这柄‘映血剑’一个月内已使中原武林为之震动,有哪一个不想占为己有成为天下第一呢?”
玩扇书生道:“唉!钟离兄,我看此次你我恐怕连‘映血剑’的边也碰不到。”
“此话怎讲?”背剑书生惊异地道。
“哼!这回不但南七北六十三省的绿林总瓢把子‘金翅狂枭’携众参与争夺,此外还有一些隐居于穷山恶水的魔头也都意图染指!”
“哦!都有哪些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