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显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说。他眼眶通红,膝盖上还有沁润的阴影,他居然哭了。
太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哭了。堂堂太子,七尺男儿,会为了女儿而哭泣,在他心里到底将安乐看得有多重!
太平不敢再往下想,她早就知道李显很在乎韦氏母女,可她还是低估了李显的感情,恐怕在他心里,安乐和韦氏就是他的性命,无人能够改变韦氏母女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不知道”太平口中发涩,艰难地说。此时的她早已不在乎什么安乐、武崇训,她在乎的只有她这个傻哥哥,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李显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就好,如果太平都知道了,那安乐和武崇训的奸情岂不是人人皆知了,他的安乐,岂不是要受尽众人非议,遭到万人唾骂,史书之上也会留下污名,被后人指指点点。
他可以受到后人唾骂,可他的安乐不能!
“到底怎么了”太平故作疑惑地问他。
李显长叹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太平能帮他了,除了太平,他想不到任何人,李旦一个大男人对于这种事情,想不到好办法。韦氏关心则乱,已经不知所措了,如今只剩下太平还能帮帮他。
“她和武崇训!唉!”李显重重叹了一口气,这种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太平惊讶不已,捂着嘴大惊失色道“难不成!”
李显虽然不想承认,却无奈地重重点了点头,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果然没猜错,安乐和武崇训有奸情,如今已经到了瞒不住的地步了,那肯定就是怀了孽种。太平在心里怒不可遏,并不是她有多在乎安乐,只是安乐是李显的心头肉,如今安乐和武崇训发生了这样的事,注定了她会嫁给武崇训的。
武三思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牢牢抓住安乐,只要安乐嫁给了武崇训,就能保他一家无恙。以后要想对武三思一家斩尽杀绝,看来是不可能了。
可恨武三思,一边想办法刺杀婉儿,一边想办法和宗室建立联系,牢牢绑在一起,这样宗室就拿他没办法。
留此祸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安心!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安乐的事儿就要瞒不住了”李显又懊悔又着急,近乎抓狂地说。
太平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事情她第一次遇见,除了嫁给武崇训还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武三思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他肯定会向陛下请婚的。陛下正致力于修复李武两家的关系,对这件事是乐见其成。
只是这话太平不敢说,李显如今这么着急,显然是不想安乐嫁给武崇训的,她何必触他霉头。
“事到如今,我也无计可施”太平颓然道。
“哎呀!”李显一拍自己的大腿,心急如焚,早知道他就听太平的,对安乐多加管束,就算是把她囚禁在东宫,也比她和别人产生奸情好,那个人还是武三思的儿子,这可如何是好。
“安乐可有说过她的想法”太平追问道。
这件事都捅到李显跟前了,安乐自然也是表达过自己的想法,没猜错的话,她肯定是希望嫁给武崇训。
果然,李显叹道“她的意思是,嫁给武崇训”
当时安乐这么说的时候,他气得说不出来,武三思跟他们有仇,怎么能和武三思有什么牵扯,如果安乐真的嫁给了武崇训,以后武三思就是亲家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武崇训此人目的不纯,我怎么能让安乐嫁给他”李显接着说,像是在自言自语,自己劝诫自己。
“恐怕,此事由不得你了”太平一盆冷水泼下去,李显骤然也没听懂,直愣愣地问“什么?”
“武崇训的本意就是要求娶安乐,如今正是最好的时候,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怕很快就会去请婚,有母皇替他们赐婚,你也没办法”太平缓缓道出心中的猜测。
李显闻言,大惊失色,霍然起身“言之有理,我现在就回宫,想办法阻拦武三思”
李显回到宫里,直奔紫宸殿而去,刚到紫宸殿阶梯下就见张佑拿着圣旨出来,李显身形一晃,扶住宫墙,死死盯着那明晃晃的圣旨,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赐婚圣旨。
“太子殿下!”张佑诧异地看着李显,随即笑道“殿下来得正好,奴才正要去东宫报喜”张佑走下阶梯,笑意盈盈地说。
李显两眼发黑,缓了半天才道“什么喜”
张佑喜笑颜开“陛下为安乐郡主和武侍郎赐婚了,还特赐了郡主府,这可是无上荣光啊”一般只有公主出嫁才有陛下特赐的府邸,如今安乐以郡主之名得到了自己的府邸,真真是圣宠无限。
“到底是晚了”李显喃喃说道,心里难受得紧,早已不知该干什么了。
陛下为安乐郡主和武崇训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太平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只得叹息,不知是福是祸。
安乐和武崇训的大婚安排在这个月中旬,本来觉得二月不太合适,但是安乐身怀六甲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只能越快越好,大婚的事儿让韦氏全权操办,就在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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