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不久人就醒了,不过状态不是很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陈钰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的事把她给吓着,现在黏着她阿娘哪里也不肯去。
不过小孩子忘性大,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还是要注意……”
一边吃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很快,一大桌饭菜就被三人一扫而光。
耿煊一人至少做了一半的贡献。
陈荣山将桌上的碗筷收入食盒,将石桌空出来,老杀材将脚边一个包裹放在桌上。
见耿煊满脸好奇的打量,便伸手在包裹上拍了拍,一脸笑呵呵的问:“猜猜这里面是些什么?”
耿煊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包裹,他也不相信两个老爷们早早地过来寻自己,就只是为了跟自己一起吃早饭——这只能是顺带。
心中也早就在琢磨此事,此刻老杀材问起,他只想了想,便道:“难道您真把那贼子藏起来的东西找了出来?”
老杀材又拍了拍包裹,嘿嘿道:
“你小子机灵,猜得没错!
不把这些东西挖出来,我老人家睡觉都合不上眼,昨晚你走后,我们可是动用了不少人手,终是没让人失望。”
耿煊道:“您老这么开心,收获一定很大吧?”
老杀材点头道:
“很大,出人意料的大。
……真的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只大肥羊!”
说着他便开始解包裹,一边解,一边道:“还记得昨晚你最后问的那个问题吗?”
耿煊点头,心中一动,“难道你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老杀材点头。
此刻包裹也已解开,却见最上面便是几本书册,他直接取出最上面的一本,拍在耿煊面前,道:“答案就是这个。”
耿煊定睛看去,封皮上的几个字当即就让他心中一怔。
《房中篇》
看到这名字,耿煊心中很自然的便联想到了自己手中的一本《地行篇》,继而又想到吴有仁曾经对前身提过一嘴的《走狗篇》。
这些联想,让耿煊心中如浪潮起伏般翻涌起来。
面上却是疑惑道:“这是?”
老杀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小子,之前康乐集大清扫,扫出了不少暗疮毒瘤,其中有个很奇葩的事,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何事?”
“说是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藏匿于一个寡妇家里,家里还有个未出阁的女儿。
巡查队发现异常,想要拿下此人,那对母女却失心疯一般对他们进行阻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给那人创造了逃跑的机会。”
此刻,耿煊心中震动不已,这不就是自己当时在铁器铺等待期间听闻的诸多八卦之一么?
忙点头道:“听过,当时不少人都在说这事。”
耿煊不是蠢人,已联想到了许多,一些原本想不通的疑惑也悄然解开。
“所以,扮作薛驼子潜入咱们坊的贼子,就是此人?
那对母女舍了命也要保他离开,也不是那对母女的问题。
而是这人掌握了某种特别的手段,能让女子听命于他,为他所用?”
如此一来,此人在那种时候敢对送上门的曾柔下手,也就不奇怪了。
他不是没脑子,更不是失心疯,他是有把握通过自己的手段把曾柔变成自己的人!
老杀材点头:“你倒是聪明,至于具体什么手段,你看看就知道了。”
得到他的授意,耿煊按捺住心中激动,翻开了《房中篇》的扉页。
和《地行篇》一样,此书开篇便阐明了来源、立意与要旨。
只是书中阐明的数个源头,便让耿煊心神震颤。
此书主要源头有二,一是身体的痛苦、以及酥麻酸痒等极端体验对人精神抵抗的消解,二是男女之事达到极乐之境时,对人精神心智的消解。
《房中篇》将这两者巧妙的组织在了一起,从而达到了可以通过男女行乐的方式,从思想上操控另一人的目的。
善用此法,不仅可以让男子操纵女子,也可以反过来,让女子操纵男子。
其中,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便是“第一次”。
在正式行乐之前,必须通过特殊的手法技巧,通过极致的疼痛,亦或者酥麻酸痒等极端感受——因人而异,瓦解受害者精神层面的抵抗。
然后施术者再“趁虚而入”,通过特殊的房中技巧,将自身意志烙入受害者心智之中,达到操控对方的目的。
老杀材道:“事后你陈叔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曾柔除了被重手法打晕,还被那贼子插了许多能让人感到极端痛苦难忍的银针在体内。
别说她一个弱女子,便是自命勇武的男子,面对这样的折磨都不可能坚持太久。
她却因为对女儿的担忧,任那贼子如何折磨都没有彻底的崩溃,这也是那贼子失算的地方。
不过,再强的意志终究也有尽时,也幸好你发现得及时,赶在那贼子行那畜生之事前将他惊走了,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说着老杀材看了沉默的陈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