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与讽刺,他的眼神中满是玩味。幽兰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她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你这个老匹夫,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嚼舌根子!我幽兰行事光明磊落,何须你这等小人在此妄加评判?”
她的声音虽然愤怒,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百里屠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伤疤,让她无法保持平静。
司徒光雄见状,赶紧上前调解:“百里前辈,您这番话确实有点不太好听。过门便是客,两位前辈都是藏剑山庄的贵客,不妨退一步如何。”
百里屠向司徒光雄行了一礼,神色凝重地说道:“司徒庄主,今日还原剑招之事,老朽确实欠你一个人情。既然司徒庄主开口,老夫自然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多谢前辈。”司徒光雄说道。
“司徒庄主,在此老夫先说一句抱歉。此前我有所隐瞒,未曾将全部真相告知于你,现在,我愿与你坦诚相待,还请庄主不要见怪。”百里屠面带歉意说道。
司徒光雄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理解,他拱手回礼道:“前辈无需如此,晚辈深知江湖路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前辈既然能信任晚辈,将真相告知,是莫大的荣幸。”
百里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前一段时间,家父百毒生遭遇了神秘剑客的刺杀,那几道剑痕,便是我从家父身上拓印下来的。为了考验庄主能耐,我还随意加了几笔。我此行前来,正是希望司徒庄主能凭借对剑意的见解,帮我找到那杀父仇人。”
司徒光雄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晚辈自当竭尽全力,为前辈查找线索。只是,这江湖之大,剑客如云,想要找到那神秘剑客,恐怕并非易事。”
百里屠感慨万分,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是啊,江湖之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弃。至少,你让我体验到了家父临死前所受攻击的那种感觉,那种绝望与无助,让我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司徒光雄闻言,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同情与敬意。他再次拱手行礼道:“前辈请节哀,晚辈无意触碰前辈的往事,只是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前辈找到那凶手,以慰前辈在天之灵。”
“哈哈哈哈,”原本被百里屠气得半死的幽兰,此时来了兴致。她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方才还笑话我如丧家之犬,此刻我也要笑话你。你个老匹夫,你个毒王八,你老爹被人刺杀,曝尸荒野,你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还得上我藏剑山寻求线索,好笑好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百里屠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幽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然带着几分颤抖:“你……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幽兰却毫不在意,继续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哼,你百里屠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如今却连自己老爹的仇都报不了,还得求助于人,真是可笑至极!”
百里屠气得脸色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但他知道此时不宜与幽兰起冲突,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走向一旁,不再理会幽兰。
“两位前辈,就不要相互挖苦了。人生之事,总有不如意的。百里前辈痛失家父,心中悲愤交加,此乃人之常情。再者说,百里前辈前来藏剑山庄,乃是寻求线索。二位前辈不妨各退一步,不说化干戈为玉帛,至少不要吵起来可好。”司徒光雄赶紧上前劝道。
“哼,司徒师侄,你莫要做那和事佬!这老匹夫欺人太甚,刚刚说我的时候,言语同样恶毒。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我幽兰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幽兰边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却也掩不住那股子怒气。
百里屠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幽兰,你休要得意,今日之事我百里屠记下了,碍于司徒庄主的面子,在这藏剑山庄,我也不好大打出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厉害!”
司徒光雄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两位都是性情中人,一旦真的翻了脸,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连忙上前几步,站到了两人中间,语重心长地说:“二位前辈,江湖路远,风雨难测,何必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伤了和气呢?百里前辈,你此来藏剑山,不就是为了寻找线索,为令尊报仇吗?幽兰前辈或许言语上有所冒犯,或许她有消息,说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幽兰听了司徒光雄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师侄可谓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我还真有消息。呵呵呵,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以,但得看这老匹夫有没有那个诚意了。”
“司徒庄主,你言之有理。只是这幽兰,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百里屠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且不与她计较。”百里屠借坡下驴,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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