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床头灯。
随着床头灯缓缓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江翰宁闭上眼睛,不久就发出均匀的鼾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江翰宁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
他伸了个懒腰。
洗漱完毕后,他用电壶烧了一壶开水,那腾腾的热气仿佛也在为他新的一天加油鼓劲。
他拿出一盒方便面,用滚烫的开水细心地泡好。
吃完方便面后,江翰宁换上了整洁的制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衣领,准备去上班。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往常这个时候,办公大楼就响起了悠扬的上班号声。
可是今天却是奇怪,完全没有号声响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翰宁满腹疑虑,他开始在脑海中快速梳理可能的原因:是广播设备突发故障,还是负责播放号声的工作人员因故缺席?
亦或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导致整个流程被临时更改?
现在许多人都形成了自然的习惯。
特别是对于那些居住在办公大楼附近家属区的员工来说,上班号声就像是无形的闹钟,提醒着他们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那就是听到悠扬的上班号响起时,才会三三两两地从家属区走出来上班。
而现在,这份依赖突然消失,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没有了上班的号声响起,当然许多人就不会去上班。
不会去上班的话,耽误了公事或出现了紧急情况,这还得了?
江翰宁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
广播室是办公室管理的,作为办公室主任,江翰宁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广播室作为信息传播的核心部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无论是日常的通知公告,还是紧急情况下的集结指令,都依赖于广播室的高效运转。
一旦自己这个环节的链条断裂,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了问题一追究责任,自己能跑得了吗?
江翰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心脏猛地一跳。
他马上从宿舍房间快步下到一楼,随即脚步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办公大楼的广播室。
沿途的一切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模糊而又迅速地掠过。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查明这一切的缘由。
踏入办公大楼的那一刻,让他纳闷的是,办公楼也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往常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
连走廊上的回音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走廊,紧闭的办公室门,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没有上班的号声,所有的人竟然都不来上班?
这也太蹊跷了吧?
习惯的力量这么大?
以至于能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工作日的存在?
带着满心的狐疑,江翰宁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跑上了四楼,直奔广播室而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推广播室的门,却意外地遭遇了阻力——门被牢牢地锁着。
那把冰冷的铁锁仿佛在嘲笑他的鲁莽与急切。
他愣了一下,随即凑近门缝,试图从里面寻找一丝线索,但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广播员小吴根本没有在里面,更谈不上做其他的了。
小吴属于职工,昨晚上也没有参加聚会。
但是她的组长是张茑英。
江翰宁有些愠怒,这个张茑英就是这么管理下属的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按下了张茑英的号码。
然而,就在手机即将接通的瞬间,江翰宁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屏幕上的日期显示——周六。
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原来自己真的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今天是周六,一个本该属于休息的日子,而他却因为习惯使然,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机关是放假的。
自己出了一个洋相,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翰宁,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可是电话已接通,那一边传过来张茑英的声音,“你呀,找我为什么昨晚不约呢,现在让人怪为难的。”
张茑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埋怨。
在江翰宁听来,却如同错位的音符,显得格外突兀。
“我现在家里,你让我如何与父母他们说呢?我可不习惯撒谎的哟。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直肠子。”
随后张茑英轻笑了一声,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也罢,今天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破例一回,向父母亲撒个谎吧。”
“不过,下次可得提前约哦。”
江翰宁一听,脸色窘迫,一时语塞,但张茑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加手足无措。
“到哪个宾馆去约会?你说吧,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反正今天我这身子交给你了。”
江翰宁面红耳赤,一个电话让他瞬间陷入无法言喻的尴尬之中。
他结结